城外去了,还伪造文卷,其实人好好的。”
“我去,我唏嘘了一天,啥事儿没有?双喜临门啊这是,他不请吃饭说得过去吗?”总算是没事儿,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好不容易把人劝走的,就说等你出来去他家的,走吧。”说完又问:“你刚才进宫都发生什么了?”
四下无人,徐丹霞点点头:“我们进去后,陛下把我晾在一边,给梅执礼上了一杯蜜水,我闻到味儿我就饿了,饿的太专心,只听见梅执礼说他今日会失足落水,求陛下饶过他家人,陛下说让他自己辞职,保他衣锦还乡。”
她长舒了口气道:“梅执礼走后,陛下让鉴查院把他在回乡的路上做成马匪截杀。”
范闲皱着眉头,道:“陛下够阴的呀,这是杀鸡儆猴?”
徐丹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说谁是猴呢?”
范闲嘿嘿笑着,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接着说,接着说。”
“然后我一看,我就自己积极认错,陛下让我给太子道歉,又让我去见了淑贵妃,再就是长公主叫我,本来还想问她澹州刺杀的事,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是一直盯着我,好悬没在我身上盯出几个窟窿,然后就让我走了,没了。”
徐丹霞略略一说,范闲却没打算略略一听,他疑问四连:“为什么见淑贵妃?长公主干嘛盯着你啊?陛下叫你进宫就为了让你道歉?他在公堂上让你当着众人的面给太子道歉不是更好吗?”
徐丹霞含糊的回答:“淑贵妃喜欢我的字,她的宫殿里还贴着一张红楼的传单,长公主说我也做生意,就想见见我,陛下的我也不知道。”
范闲不疑有他,道:“淑贵妃倒也罢了,长公主我看不是好意,陛下……我也看不透。”
给范府报平安,范闲和徐丹霞买了点礼物,一起去了滕梓荆家里。
在滕梓荆家不远处一架秋千上,看见一个吃糖葫芦的小男孩,两人都看出这糖葫芦上被下了药。
徐丹霞走上前去,笑眯眯地问:“小朋友,这糖葫芦谁给你的?”
小孩从秋千上下来,也笑着说:“我爹,姐姐你真漂亮,你吃糖葫芦吗?”
给自己小孩下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范闲和徐丹霞齐齐无语。她从大白鹅身上拿出几个铜板,笑道:“好,你请我吃,我也请你吃。”
拿着糖葫芦的徐丹霞跟着范闲离开,看不见那小孩之后才扔了糖葫芦,“后爹吧这是。”
进了滕梓荆家,滕梓荆正在给儿子做小木剑,见他们过来,就打招呼:“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看着徐丹霞道:“看见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陛下传唤你什么事儿啊?”
范闲把礼物放下,“就是些点心,给你儿子的。”替她回答道:“陛下让她给太子道歉。”没说实话,只是道:“她在公堂上说了难听的话。”
“还能比你问澹州刺杀更难听吗?”滕梓荆放下心,也调侃道,把妻子喊过来,没有介绍,那妇人便拜道:“小范大人,徐小姐。”
两人忙道不敢,滕梓荆的妻子又招呼儿子,没想到就是刚才那小孩,他见了徐丹霞便笑着说:“姐姐,糖葫芦甜吗?”
徐丹霞和范闲对视一眼,一起看向滕梓荆,徐丹霞先道:“滕哥,你什么路数?我还以为是后爹呢,原来是你呀。”
滕梓荆一下子明白了,讪笑着解释:“怕他吃坏了牙。”
范闲惊奇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滕梓荆妻子听的云里雾里,笑着引他们进门,席上宾主尽欢。
滕梓荆去日已定,这桌饭算是送别。
徐丹霞翻墙回了自己家,终于睡了来到京都之后的第一个好觉,大白鹅见她疲惫都没有闹她,让她好生感动。
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洗漱一番后拉出一根红色发带将上半部分头发束起,找出一件花纹很少的窄袖交领红衣穿上。
三指阔黑色长绸腰缠住了腰身,剩下的部分一直垂到膝盖上,这么随意一收拾,就算是好了。
侍女刚把饭菜放下,正好范闲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走了进来,徐丹霞无比肯定,那就是珍珠奶茶。
“就是这个味儿,我的天,没想到在这儿居然还能喝上这玩意儿。”猛吸三口之后,徐丹霞喟然叹道,“范闲,你都是什么神奇宝贝?”
范闲挥手让侍女退下,笑着说:“吃了饭再喝,没人跟你抢。”
这是谁抢的事儿吗?徐丹霞又喝了一口,半杯下肚,“得趁热喝。”
范闲两臂交叠放在桌上,手指搓着衣袖,道:“你胆子够大的啊,都敢打太子了,京都都快装不下你了。”
徐丹霞想起当时情状,咽下嘴里的珍珠,“嗨,当时没想那么多,真生气了我。”
范闲抿抿嘴,疑问三连:“你上辈子在娱乐圈也这样?滕梓荆的事刺激到你了?你是不是特别想离开这里?”
她有些意识到不对了,抬头看了看范闲的脸色,不太好,有点严肃,不是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范闲用平时八卦的表情笑着说:“第一天郭保坤,第二天二殿下、打人,今天上公堂,来到京都之后,事情是有点多,连我自己都有些不适应。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继续去云游,兄弟怎么会让你为难呢。”
放下手里的奶茶,徐丹霞反驳道:“在娱乐圈怎么了?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好吧,听到难听话我照样会怼的,只是不会动手。今天是实在生气,上辈子我也没遇见这种随随便便就要人命的事儿啊,要是遇见了,我肯定也动手。”
听完之后,范闲放了心,觉得自己大约是钻了牛角尖了,遂道:“那就行,兄弟我还以为你活够了呢。”
徐丹霞笑骂:“我呸!你才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