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已经年过六旬,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原本以为他上了大学,读了硕博就可以出人头地。
没成想最后却还是把生活过得一塌糊涂,甚至现在……
他现在只想,再看看他那年迈的父母,再看看到了中年还要被迫承受丧子之痛的父母。
“当然可以。”苏稚点头,暖金色的灵光再次汇聚在手中,再次化为了那个镜子,镜面上荡开了阵阵涟漪,呈现出了范玛想要看见的场景。
那是,他的家。
他那年迈的父母正拿着他的照片,一遍一遍地摩挲,两位老人的眼睛周围格外浮肿,应该是哭了很久。
熟悉的矮木桌上,放着个小小的磨砂玻璃瓶,不知是何物。
“你只有十分钟。”
十分钟后,镜面重归平静,范玛深深吐出口浊气,将镜子还给苏稚,九十度鞠躬道:“谢谢你。”
“不必谢我,毕竟这是有条件的。”
胃更疼了,苏稚强忍着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又在那里缓了好久好久,才慢慢站起来,离开了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