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和纳闷,正欲开口问询,却闻得刘禅之语。
“子龙,那玉环之上纹样,为阿斗亲自雕刻,略显 粗陋,望子龙莫要嫌”
弃字尚未脱口,刘禅便被赵云一把揽入怀中,力道之大,直教他几近气窒,亦幸得赵云今日未着戎装,否则那坚硬甲胄,非将他硌疼。
“少主阿斗”
赵云奋力紧拥刘禅于怀,其眼底皆为无垠爱恋柔情,心间更是激昂难抑。
他原以为,那日刘禅所言换一玉环,乃从其诸多玉环之中,择一予之。岂料竟是刘禅亲为其雕琢一玉环。
此般所为,怎不令他动容?何况亦是自己痴痴倾慕之人,这般相待,他又怎得不心潮澎湃?
“子子龙吾知汝甚为感动,吾亦为之感动,故且容阿斗喘息片刻……”
赵云闻言,即刻松开刘禅,满面尴尬,向刘禅躬身行礼道:“少主恕罪,是末将失了分寸。”
刘禅摆了摆手,眉梢微扬,眸中透着急切与期待。
“此枚玉环,如何?可否换得,子龙那意义非凡之玉环耶?”
赵云深深凝视刘禅,那眸光中流泻而出的深情,似要将刘禅沉溺其中,永难自拔。其手紧攥那枚玉环,声虽低缓,却又郑重肃穆。
“诸物皆不及。”
刘禅忽觉周遭氛围甚是怪异,然却道不明究竟何处不妥,遂伸手轻挠了头。
“少主为何亲自为云雕刻玉环”
刘禅见眼前的赵云趋前一步贴近己身,目光灼灼,似怀某种期许而逼视自己。
他挠了挠头,一副理所当然之态,言道:“子龙,汝言原先那玉环乃于汝意义非凡之物,却因阿斗为报那老农之恩,致其失之。故而阿斗思之,能配得上‘意义非凡’此四字者,唯吾亲力雕琢方可。”
“仅此?”
刘禅不明赵云为何有此一问,然其仍坦然径直地点了头。
赵云敛眉,于刘禅不察觉之处,眼底悄然滑过几缕凄楚落寞。
他未有一言,自怀中缓缓掏出那柄尚沾有刘禅血渍的匕首,归还于刘禅。
刘禅见此匕首,即晓那东吴大臣命已绝矣,然那匕首之上,仍存有自己的血渍。他接过,心起好奇。
“怎生上头仍有血渍?”
“不舍。”
赵云轻幽吐出的两个字,让刘禅有些错愕。
“这难道武将都对血这么痴迷的么?怪不得是武将”刘禅心中暗自吐槽。
然他又怎会知晓,他与赵云辞别之后,赵云独于那将军帐中,痴痴凝视着手中紧攥的玉环,心忧意怅,一腔情丝,无人诉。
赵云良久方缓缓抬眸
空遥望,军帐营门荡。
望断青山,不见君回顾。
那人犹自无眸,那人不解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