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个中年妇女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身的保姆服上没有半点褶皱,一张普通的脸上,眸子有些狭长,下巴微微有些上扬,隐隐透着一股尖酸刻薄的味道。
“你死哪去了?”
“饭也没做,地也没拖,不知道我下班了吗?”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打扫!”
见凌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张梅似乎有些恼怒,喝道:“小野种,你聋了?没听到我跟你说话么?”
唰!
眼见她还在满嘴喷粪,凌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你”
第一次看到这种目光,张梅吓了一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
根据原主的记忆,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叫做张梅,虽然是保姆的身份,但仗着和原主后妈林艳的关系,平日里没少欺凌原主。
保姆的工作统统丢给原主,有时甚至因为地没拖干净,轻则一阵辱骂,重则一顿毒打,原主有时被罚,不允许吃饭时,张梅也会“好心”地为原主留一份晚餐。
起初,原主是感激的,以为在这个家里,终归是有人关心自己,可当原主发现所谓的晚饭竟是满满的骨头残渣时,满心的期待也终于化作了尘埃。
三年前,在孤儿院生活的原主虽然生活拮据,但好歹也能吃饱,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子,听院长说,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是天阳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是个好人!
记得那天,凌陌站在孤儿院门口,怯怯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男子也打量着他,当看到凌陌那躲在墙角的懦弱模样时,男子眼中闪过的并非疼惜,而是皱了皱眉,似有些嫌弃。
就这样,孤零零生活了十多年的凌陌心中开始怀揣起对未来的向往,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可三年过去,真心换来的,却并非真心
他委曲求全,三年不断讨好每一个人,换来的却是
“整天做这些有什么出息?你就不能像你弟弟学学吗?”
“凌陌,不是阿姨要刁难你,但你要知道,偷窃可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哦!”
辱骂、罚站、挨打,种种回忆,自凌陌踏入这个大门的一刻便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让他一时间也不由得失了神。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原主为何会有这个愿望了。
原主的愿望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自由!
“好你个小野种,居然敢瞪我!”
这时,张梅有些尖锐的声音将凌陌从回忆中唤醒,只见她熟练拿起一旁的戒尺,朝着凌陌的脑袋就狠狠挥下,丝毫不在意这样的举动是否会给凌陌带来怎样的伤害。
“小小年纪,一点也不懂得尊重长辈,那我今天就替先生和夫人好好管教下你!”
“果然,孤儿院来的,就是一身的下等味道!”
眼看戒尺离自己越来越近,若是任由它落在自己脸上,免不了是个皮开肉绽的下场。
就在此时,凌陌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探出手,在戒尺还未落下之际,一把将其抓在手中,如同铁钳一般,无论张梅如何用力,那戒尺仿佛生根了一般,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小野种,你”
啪!
一声脆响在大厅中响起,下一刻,张梅有些臃肿的身子瘫倒在地,脸上也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她坐在地上,抚摸着脸上的红色印记,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发懵,但反应过来后,她立马起身。
“好你个小野种,真是反了!”
啪!
咔嚓!
凌陌没有说话,抓起戒尺,又是一扇,比刚刚的力道还要大上不少,随着一声脆响,戒尺应声而断,张梅的另外一边脸上也多了一道深深的红色条纹。
“啊!”
“我杀了你这个小野种!”
刺耳的尖叫声在大厅中回荡着,这一刻,张梅彻底疯了,爬起身,朝着凌陌的脸就狠狠地抓了过去。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凌陌抬起脚,没有半点的留情,一脚就将张梅踹得飞了出去。
落地后,张梅缩成一团,强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绞痛,看向凌陌的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怨恨。
“你你敢打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哦?”
凌陌冷冷一笑,一步步朝着张梅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你叫我什么?”
“小野种!”
啪!
话音刚落,张梅的脸上便挨了狠狠一巴掌,力道之大,震得她耳朵都出现了嗡鸣。
“小野种,你不得好死!”
啪!
“小”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有节奏地回响着,混着辱骂声,谱成了一曲动人的乐章。
到后面,辱骂声越来越小,最终完全被求饶和惨叫声覆盖了。
“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看着被扇成猪头的张梅,凌陌也停了下来,朝着她和煦一笑。
“所以,你刚刚叫我什么呢?”
经过一阵惨烈的大逼斗,张梅也学乖了,眼中的怒气也在此刻消散得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有对凌陌深深的恐惧。
一阵暴打后,她的脸肿得不像话,此刻听到凌陌问那个熟悉的问题,她赶忙将眼睛撑开一条缝,颤颤巍巍地说道:“少少爷!”
“哎,这才对嘛!”
凌陌欣慰地点了点头,而后笑道:“打了这么一会儿,有些饿了呢”
“我我马上去做饭!”
听到这话,张梅顿时被吓得一激灵,赶忙起身朝着厨房跑去。
【宿主,看她样子,好像真知道错了!】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