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此时已经彻底地相信张宸医术,只是当张宸让他带路去见张学荣时,他依然犹豫了片刻。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太了解张学荣了,那是一个有着黑道背景的主,一言不合弹指之间就能要了你性命的主。
除此之外,张学荣这人,阴晴不定,可能前一秒他脸上还扬着笑容,下一秒,你就已经人头落地。
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张宸对他有恩,他实在不忍心张宸去面对这么个活阎王式的人物。
“你必须要去见家主吗?”
“是的,必须要去,非去不可!”
张宸说得斩钉截铁。
笑话,昨天周六爷才把酒楼交给他,难不成,明天,他就让酒楼倒闭不成?
今天这张学荣,不让见他也得见。
再说了,他有自信,只要张学荣真的如人前所表现的那样,是个大孝子。
那么,此事就有可操作的余地。
“好!”
雷诺此人也极其的重诺,拼着他自己有可能会被责罚的下场,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你随我来。”
……
屋里,陈学荣正在听冯书青两兄弟介绍张宸的来历。
“一个被贬去黑山村那个鸟不拉屎山里的医生,怎么和周六爷扯上了关
系?”
陈学荣心中纳闷,同是在道上混的,他对周六爷这人也是有所了解。
表面上周六爷这人养着百来号兄弟,不死不活的在道上混着。
背地里,却有消息说,周六爷这人不简单。
还有人说,周六爷这人的水深着呢!
表面上不温不火只是他伪装于人前的假象。
事实如何,连他也摸不透。
好在他和周六爷没有交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倒也没有冲突。
“管他周六爷还是张宸谁做老板,不知道咱们哥几个才是他的救世主。”
“酒楼破产滚蛋,那是尽早的事。”
冯书天见张学荣也没将张宸放心上,有恃无恐嚣张的大放阙词。
“哎呦喂!”
“我好怕怕啊!”
“原来,没有你们的支持,我的酒楼就开不下去哇!”
张宸现今听力异于常人,人还未进屋,就把屋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人在那放肆!”
冯书天被嘲讽,恼羞成怒的看向声音的出处。
那里,张宸随同张家的管家雷诺正走进来。
“什么人这么没礼数,胆敢在张家里闹事?”
陈学荣不怒而威的脸上,渐渐地弥漫着怒意。
“就是,也不看看这里
是什么地方?那是阿猫阿狗想进就能进的吗?”
冯书天撸了一把袖子,就要冲过去撵人。
“怎么?不是你们有求于我吗?还需要我对你们磕头不成?”
在别人的地盘,又是不被欢迎的一方,张宸却一点也不紧张。
“你什么人?谁请你来的?”
冯书青比弟弟冯书天谨慎一点,说着看向张学荣。
他们是客,或许有些事情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张学荣一脸怒气,指着张宸呵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上这里来撒野来了。”
“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张学荣不认识张宸,这里又是他的地盘,一言不合就不准备善了。
冯书青和冯书天两兄弟见状,心中窃喜,安心的坐了下来,准备看张学荣怎么羞辱这个小子。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敢这么颐指气使,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张宸不认识给酒楼供货的供应商,不过从刚才他听到的话来分析,想来就是这两人了。
“家主,这人说他能治好老爷和老夫人的病,所以小的就擅自做主,把他请进来了。”
“胡闹!”
“雷诺,你也是家中的老人了,别的事情由
着你做回主没关系,老爷和老夫人身体的大事,岂容得了儿戏。”
张学荣闻言差点炸毛,父母双亲是他的逆鳞,绝对不允许有半点差错。
“家主,请相信我的推荐,如果说老爷和老夫人还有站起来的那一天,希望就在张宸的身上了。”
雷诺将张宸夸上了天,同时他也有些汗颜,刚才他对张宸也是不屑一顾,同样的也是没有相信他。
“此话当真?”
张学荣重新打量了张宸一眼,在这之前,有许多隐世高人,也是雷诺帮忙找到的。
但那些隐世高人几乎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这么年轻的医者,还是第一次见。
“家主,人就在这儿,就让他试一试吧。”
“我们大家都在跟前看着,就算是此人是个沽名钓誉,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量他也不敢使坏。”
雷诺为了能让张学荣给张宸一展医术的机会,把张学荣平日里惯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真要是大孝子,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除非,你这个大孝子,才是沽名钓誉的那个。”
张宸比张学荣还要嚣张,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眼神。
“你放特么的狗屁。”
张学荣被激怒,从沙
发上蹦了起来,指着张宸的鼻子怒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脑袋!”
“我就说嘛,还是那句话,这事儿若是换成是我,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我也一定会试一试。”
张宸不为所惧,依然还是蔑视的眼神,不畏惧的迎上张学荣那吓人的目光。
“你去死吧!”
张学荣说话间,操起身边的一张红木圆凳,向着张宸的头部狠狠的甩了过来。
看似只是街头打架斗殴的一个架势,实际上这张红木圆凳上,张学荣暗中灌注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