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宸和王刚同时皱眉,转头看去,果然是梁育明这个老狐狸来了。
“王刚,这茶是不是很垃圾?”
张宸无视梁育明的嚣张,却是一脸嫌弃的看着王刚,“不过凑合着当漱口水也还是可以的。”
“那是,就这雨前龙井,也就是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才会以为这种破茶有多么的名贵。”
王刚的语气里,尽是浓郁的嘲讽之音。
“哈哈,可不是吗?”
张宸点点头,“改天让这些井底之蛙去我们的医院看看,我们放在休息室里供患者及家属解渴的茶水,都是雨前大红袍呢。”
梁育明闻言,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他的雨前龙井是在百元一两,在茶叶等级里,表现已经不俗了。
他以为这么名贵的茶,在他的眼里,也只配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叶,还不配上他的茶桌。
可是张宸却说,他用来招待客人的人茶叶,竟然是雨前大红袍。
要知道,雨前龙井,都上不了他的茶桌。
不是说雨前大红袍这种茶叶档次太低,还入不了他的眼。
恰恰相反,雨前大红袍太过珍贵,贵重到有价无市。
大红袍的产量原本就极低,又还在赶在春天的第一场雨之前采集,市价已经炒到了一万元一两,都还
没有货。
梁育明脸色铁青,想不到他原本想要炫耀一把的茶叶,这都能被张宸给比下去。
“吹牛谁不会,在我面前吹牛的炫耀是没有用的。”
梁育明沉下脸来,冷哼一声,道:“不过你们也不算是太差了,好歹还知道有雨前大红袍。”
“不过知道了又如何,终其一生,你们都不可能喝得到雨前大红袍。”
听到这话,张宸和王刚相视而笑,显然是听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笑话。
“梁总,是哪个王八蛋敢给梁总您找不痛快的,我看看是谁?”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人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如梁育明所愿,吕良辰还没有从取证的密室里出来,前来力挺他的人已经到了一批。
“梁总,是哪个小瘪三想在梁总您这太岁上动刀,看我孙中扬先去把他的牙给打掉了。”
说话的是海青市房地产业的大佬孙中扬,他跟梁育明的关系密切,生意上同样的合作多年。
“梁总,我已经给温哥华打过招呼了,他的胆敢找您的不痛苦,我就让温哥华那小子不痛快。”
海青市旅游业的大佬,萧山边说边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人,有海青市娱乐业的大佬向华东、建筑业
的大佬蔡德国等人。
“哎呀,你们的到来,真是令我的公司蓬荜生辉啊!”
梁育明看到来了这么多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脸上有光,被张宸的看轻,吕良辰的漠视所带来的愤怒,立刻被得意和满足感所代替,心情大悦。
“梁总,我怎么刚才听到谁在说雨前大红袍呢?”
酷爱喝茶,尤其是好茶名茶的孙中扬好奇的问道。
“哼,有人说他的医院里,招待患者和病人家属的茶水,用的就是雨前大红袍,你说可笑不可笑。”
梁育明极尽讽刺的笑道,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张宸,用更加不屑一顾的语调说道:“就是这小子吹的牛,他说雨前大红袍,在他的医院,一抓在大把。”
“什么?就他?”
孙中扬原本还以为有雨前大红袍的消息,却原来是张宸吹牛吹出来的,立刻狠狠的瞪了张宸一眼。
惊喜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在他的脸上充分的绽放,就被告之那是张宸在吹牛。
这一盆冰水浇得孙中扬希望破灭,顿时又恼又怒。
“王八蛋,找打是不是?”
孙中扬怒火中烧。
明明他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的听到了雨前大红袍的字眼而已,偏偏他却爱茶如痴,以为自己终于有了雨前大红袍的消息,未曾
想却是南柯一梦。
这如何不叫他愤怒。
孙中扬立刻就不淡定了,竟然比梁育明这个苦主还要愤怒。
“孙中扬,你别灰心!”
这时,梁育明笑道:“听说茶道中的能人卢汉,会拿出一公斤雨前大红袍去参加下个月的茶业博览会。”
“真的吗?”
孙中扬又惊又喜,立马在心中盘算自己有多少的流动资金可以动用。
哪怕是让他竞拍到一两的雨前大红袍,他就满足了。
没办法,谁让他爱茶如命呢?
张宸冷眼观察了这么长时间,见孙中扬爱茶到了这种地步,不由得觉得好笑。
有些东西,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物品。
可是在另外的一些人当中,却珍贵如心头肉。
这些所谓的大人物,原来也有自己想要而穷尽一生都未必得到的珍贵之物。
“孙中扬,就冲着你今天过来替我两肋插刀,他日茶道博览会上,除非没有雨前大红袍。
只要让我发现雨前大红袍,无论开价多少,我一定替你搞到。”
梁育明现在正是用人替他造势的关键时候,至于雨前大红袍有没有踪迹,那都是后话。
现在,先把这些人笼络在身边才是正道。
“梁总,您让我如何谢您才好啊!
”
孙中扬被梁育明慷慨的行为感动得无比的激动,仿佛雨前大红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激动。
“哎呀,我说梁总和孙总啊,这些只有我们这些上流人士才聊得来的话题,就不用在这种场合聊了吧!”
建筑业的大佬蔡德国,面露嘲讽之色,阴阳怪气地冷笑,“毕竟这里,还有一些听也听不明白的下等人,我们上流社会的话题,他们听也听不懂,又何必难为他们那么费劲的去思考呢?”
“哈哈,蔡德国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