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饭了。
宋簪玉在外面等着她,面无异色地和上次一样关切着谢炳焕。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矛盾。只是他的关心都有些过了,甚至显得有些紧张,像是生怕她和自己生分。
谢炳焕表现如常,仿佛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也的确没放在心上。其实他们统共也才当了一个月的亲人,要说她对谢家感情深厚也不可能,她只是实在不喜欢她们的教育方式。
通过骄阳事,谢炳焕明白她从来都被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在长辈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但要彻底完成任务,以后肯定和谢华和宋簪玉的矛盾不少,她不能一直是个孩子,只有她真正长大才有和他们平等交流的一天。
*
崔府,寒英院。
崔暗梅的房间一天到晚都开着窗。
上次见面后,谢炳焕说会给他写信,但崔暗梅已经二十天都没有看到信鸽。
窗外的秋海棠越长越好,都有枝条探入窗内,像是花枝招展地邀人欣赏。
崔暗梅牵过一朵火红的海棠花,花朵艳丽欲滴,他忍不住低头去嗅闻,却忘记海棠是没有香味的。
“事情就是这样,公子。”崔暗梅在谢府的探子汇报着工作,重点提到谢炳焕被关禁闭的前因后果。
她面前面若观音的浊世佳公子听完沉默了一会,又含着笑让她离去。
等到探子关上门后,原本被崔暗梅嗅闻的那朵海棠被掐断捏碎在手里。更为熟悉他的贴身侍从寒酥凝雨埋着头不敢吭声。
事实证明谢炳焕并不只对他好,也不只为他和父亲姐姐作斗争,她对其他男子也会这样,她不过是更擅长怜香惜玉而已。
“原来我不是特别的吗?”崔暗梅看着手里花瓣碎屑,和血一样的汁液忽然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