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就算把南城翻过来,我也要找到答案告诉她,决不再让她涉险。”“至于她的病,"他注视故十方,铿锵有力地说:“有你,有仁和,如果这些还不够,我再去创造更多的条件,我不相信有我们在,减少不了她发病的频率,控制不了她记忆倒退的速度!”
栗萧里站在那里,周身气场强大,语气绝决笃定,“那不仅仅是她的记忆,更是她的人生,没有谁能剥夺!疾病要夺,我就帮她往回抢!”故十方眼眶泛酸,他偏头看向窗外半响,过去握住了星开叙的手,“我们作为她的家属,不能放弃希望。接受或许需要一个过程,但她有我们。伯父,您不是一个人,她也不是一个人。”
星开叙沉默了很久,久到栗萧里和故十方都以为他依旧会反对时,他终于红着眼眶点了头。
栗萧里微微仰头,冗长地呼出一口气。
等星开叙离开,故十方看着他,提醒:“未来会很辛苦。”栗萧里笑了下,说:“她不在我身边的那五年,最苦。”星回昏昏睡睡了整整五天,栗萧里都该出院了,她终于睁开眼睛,彻底醒过来。她静静地把病房里的人看了一遍,没有说话。栗萧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敏感了,总觉得星回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陌生,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他胸膛微微起伏,像忘了如何正常呼吸一样,思维停滞住了,不敢想那意味着什么。
副院长带着医生们过来会诊,确认星回身体各器官没有排异反应和不良状况,随即把目光投向故十方,等他来确认星回的记忆情况。那么严重的摔车,且不说星回患有记忆病,即便是个没有任何病史的人,也有可能出现记忆障碍。
这本是三两句话就能完成的事,可像有了某种预感一样,故十方耳边忽然响起栗萧里那句"我在她的生命里,只有七年三个月零十天的记忆”,以此推算,星回的记忆若再次倒退,精神年龄退回到十九岁半,栗萧里于她,就是陌生人了故十方看着神色紧绷的栗萧里,久久开不了口,好像只要他不开口,就能把栗萧里留在星回的记忆里。
最后还是副院长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句:“故医生?”星回循着副院长的视线转眸,她的目光从故十方的脸上落到他胸牌上。故十方心口一惊,有数了,他艰难开口:“叫什么名字?“说完弯了腰,把耳朵凑过去。
………星回。”
故十方偏头,眼睛注视着栗萧里,“多大了?”………十九。”
骤然的死寂。
栗萧里的思绪被抽空,连喉咙都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像静止了一样愣在那,被定格在难以置信的瞬间,连呼吸都带了一丝旁人不可察觉的轻颤。
星回在信里和他说,如果她又忘了,就让他重新选择一次,重开一局。可她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自己重开了一局,新局里,没有他了。那天她看着他不说话,她不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