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怒火中烧,特别是看到赵家园周围的女人当中有几个大肚婆满脸自豪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好像替赵家园孕育后代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
“主母,夜深了,带我的未婚妻去休息,记得给她加大药量,我可不希望她大晚上再跑出来折腾。”赵家园道。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颔首称是。
她是赵家园的大老婆。
“请教主弄晕她,融合者不好对付。”她说道。
“没问题,我可爱的儿子,该你出马了。”赵家园抚摸着大头怪婴的脑袋。
大头怪婴望向叶楠。
叶楠瞬间飘离墙面,然后猛地朝墙上一撞。
连续数次,就算有细胞膜护体,叶楠也吃不消,她被撞晕了。
“夜深了,尽快收拾好首尾,回去睡吧。”赵家园将大头怪婴交给一位妻子看管,自己则搂着两个穿着清凉的妻子返回地下室。
主母指挥众姐妹将叶楠抬到二楼关起来,给她用了双倍剂量的麻醉剂。
她安排两个人值夜。
仍不放心,又将大头怪婴留下来作为看守,这才带人离开。
“完蛋,那个小鬼头太强了,我搞不定啊。”全程躲在暗处的高觉见状,不禁想。
他控制盘古之手在四周游荡,寻找机会,突然听到三楼传来打骂声。
三楼是集体宿舍。
十几个女人挤在一个房间睡。
唯一救世教等级森严,教主之下,众妻子们分为好几档。
赵家园的宠妃和他一起住地下室。
怀孕的、管事的住二层。
不受宠的、打杂的住三层。
虽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但底层的倾轧烈度一点不输上层。
帮助叶楠逃跑的少女挨了一巴掌,被打倒在地。
她的脸都被抽肿了,身上还有好几个鞋印。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肯定是你放走的!”一个头发微卷的女人站在少女身旁,居高临下道。
在她身后还有两个马弁,至于其他人,则是在床上或坐或躺,看戏。
“我没有。”少女嘴硬。
“那小雨是怎么死的!”卷发女怒不可遏地朝少女的腹部踹了一脚。
少女趴在地上,痛苦地干呕。
“我没有,你冤枉我。”少女不肯承认。
卷发女拽起她的头发,朝她脸上就是两巴掌。
这时,一个坐在床上的中年女人吹口哨:“阿南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啊,主母知道吗?”
少女神色一黯。
紧接着一巴掌糊在她脸上。
卷发女冷笑道:“这小贱货是主母的女儿又怎么样?她老人家巴不得忘掉这个孽种,省得教主看到她就想起过去的破事。”
“差不多得了,别把主母招到这儿。”有人说道。
这句话引来众人附和。
霸凌这种戏看时间长了也会厌。
卷发女带着两个手下又打了阿南一顿,这才收手。
她们不允许阿南上床。
阿南轻车熟路地来到墙角,缩成一团,倚着衣柜睡。
很快,房间里安静下来,众人进入梦乡。
夜更深。
阿南睁开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将一个在脑海中酝酿了很久的念头付诸实践。
她悄悄站起身,打开衣柜,从最深处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把射牛枪,两个气瓶和铁质钉弹若干。
她将气瓶旋在射牛枪尾部,然后填装一颗钉弹,走到卷发女的床前。
她用枕头捂住卷发女的脑袋,然后将射牛枪顶在枕头上,迅速扣动扳机。
一声轻微的闷响。
鲜血透入床单,滴在地板上。
恨意随着子弹洞穿仇人的身体,但这不够。
阿南换上新子弹,走向下一个目标。
高觉就这么看着她一个个清理同寝室的人,不禁汗流浃背。
狠啊。
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但实际上,兔子真急了会化作食人的猛兽。
阿南杀到兴起,很快,鲜血便染红了地板。
她走到嘲笑自己的中年女人床前,正准备将沾满血渍的枕头盖在对方脑袋上,结果脚踩到地上的血,不小心身体一滑,撞到了床。
中年女人醒了,看到阿南浑身浴血,犹如修罗,吓了一大跳。
阿南举枪射击,中年女人反应很迅速,侧身翻下床。
子弹打在床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阿南连忙换弹,中年女人却扑过来,将她按倒在地,大声喊道:“救……”
这时,高觉出手了。
他控制盘古之手从房间黑暗的角落里冲出来,跳到中年女人的脸上,捂住她的嘴。
阿南一怔,她来不及多想,换好子弹,用射牛枪顶住中年女人的胸口,扣动扳机。
对方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阿南推开尸体,望向盘古之手,惊慌失措地换子弹。
高觉连忙做手势,示意自己不是敌人。
阿南停止动作。
“女警,我,朋友。”高觉沾着血在地上写道。
阿南恍然:“你是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人!你逃出来了!”
高觉点了点“手”。
“带我离开这儿。”阿南环顾满屋子的尸体,直到此时,恐惧才爬上她的心头,“我要离开农场。带我走!”
“可以,女警,一起。”高觉写道。
阿南摇了摇头:“先让我见见你的真身,不然我不会答应你。”
高觉无奈,只能同意。
十几分钟后,顺着排水管道爬下洋房的阿南在工具棚里见到了高觉。
“现在放心了吗?说说要怎么救出我朋友。”高觉道。
阿南:“去南边的仓库,那里放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