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挥舞,黏腻声喧嚣透出疯狂。
“晏时桉?"楠屿的声音浮现颤抖。
晏时桉的手落在她的脸庞上,他黑色的发凌乱,鸦羽带着潮湿,迷离地看着楠屿。
怪物是冷血的,理性告诉怪物,如果伴侣讨厌他,他可以用黏液麻痹伴侣的身体,让她乖巧地待在他的怀中,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与她分开。
可是,他为什么不忍心?
怪物产生了犹豫。
触手黏腻蠕动,楠屿已然察觉到不对劲,她从晏时桉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危险。
晏时桉的皮肤响起撕裂开的声音,怪异的血肉翻涌。那是怪物收回的血肉。
可怖,异样,诡异。
濒临摧毁的躯体就像怪物拥有的最后温和。晏时桉低眼看着楠屿,触手禁锢她的身体,她无法动弹。
“你要做什么?"楠屿皱眉。
“晏时桉?醒一醒!"楠屿试图让晏时桉清醒。人类伴侣以为他只是精神混乱。
但是,他的温和才是伪装。
怪物心中忽然浮现疼痛。
触手喧嚣挥舞,怪物的血肉撕开人类躯壳,怪物低头,他着魔般,凑近楠屿的脸庞,咬住她的唇瓣。楠屿身体一颤,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有触手喂进她的唇中,他只是亲吻她,撕咬舔舐她的唇,钻进去,汲取搅动,楠屿的呼吸变的急促,她发软的身体被触手缠绕着。
触手推倒楠屿的身体,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触手蠕动,亲昵缠绕楠屿。
光洁的肌肤接触到冰凉湿润的触手,楠屿眼尾溢出绯色。
锁骨绷起弧度,衣服下内层细细的肩带被触手融化,触手一层层圈住她的身体,如史莱姆般挤压着。楠屿的唇被晏时桉亲吻,她潮湿的目光凝望晏时桉。奇异的甜蜜浮现在空气里,楠屿脸庞绯红,在羞耻中身体灼烫。
触手缠绕在她的大腿上,她不敢挣扎,生怕触及更多。然而,触手会滑动。
楠屿浑身颤抖,她本能地不想继续。
在身体又不受控制颤抖的时候,楠屿抬脚,瑞了晏时桉一脚,无力软绵,本不会有制止的作用。晏时桉顿了顿,松开楠屿,他唇色湿润,不解地看着楠屿。
“你感受到了愉悦,为什么又生气?”
楠屿的身体被触手缠绕着,她脸庞通红,缓了一会儿,有些气愤,“你发疯吗?怎么突然做这些事。”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就在前一刻,她还在担心晏时桉的身体,紧接着,她的身体就落入了触手中。晏时桉亲吻她时,她甚至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探究欲。就好像她只是一个很新奇的生物,他在探究她的反应。楠屿知道怪物不正常,她成为怪物的伴侣后,她就有可能要面对这些事。
但是,当真的出现时,她心中浮现的不是惊恐害怕,而是一种酸涩闷涨。
“楠屿,我想亲近你。"晏时桉轻声说。
“亲近也是有度的。“楠屿喘着气,指责道。她不知道怪物已经竭力克制了吞噬她的欲望,怪物更想让她和他融为一体,成为他身体中的一部分,怪物所表露出来的行为,只是冰山一角。
触手湿润滑动,空气中甜蜜的氛围更重。
楠屿有些受不了,难言的羞耻几乎要击垮她,她慌乱催促喊:“快收起来。”
晏时桉的指尖抚过触手的位置,询问楠屿,“你不愿意与我繁衍后代吗?″
他的绿眸幽深,语气出奇的平静,就像在问天气怎么样。
怪物的确是想亲近楠屿,充满渴望甚至是疯狂,但他提及具体的事情时,带着没有道德和羞耻的冷静。“不!"楠屿脱口而出拒绝,眼睛中浮现担心。与怪物繁衍?
她是人类,怎么能繁衍出怪物的后代?
虽然楠屿不清楚晏时桉这个怪物的具体构造,但是从他经常重塑人类躯壳这件事上,楠屿知道怪物的生存需要极多养料,人类脆弱,无法供给怪物需要的能量。楠屿不能接受肚子里有一个怪物在吸食她的血肉。“如果你想要繁衍后代,为什么不找同种族伴侣?为什么要跟我结为伴侣?"楠屿害怕地说。
怪物的忠诚被踩了一脚。
触手缠绕着楠屿的力道猛地发紧。
楠屿望见晏时桉的神情,她的心砰砰直跳,她竞然从晏时桉脸庞看到了伤心。
伤心?
怪物也会有这样的情绪么?
“那我不与你繁衍后代。"晏时桉沉声。
这样的话语其实违背怪物的本能。
怪物爱上伴侣后,自然而然会想与伴侣繁衍后代。被拒绝繁衍后代,就像是被伴侣丢下了献上的满腔爱意。
晏时桉声音喑哑,他低敛睫羽,浮现哀求,“只是为了愉悦,可以么?”
晏时桉在收回怪物血肉的路上,遇到过拥抱在一起的人类伴侣,他观察了一会儿,了解了如何让伴侣愉悦。楠屿眼神慌乱,避开视线,催促说:“先松开我。”她完全不想继续。
晏时桉唇线紧抿。
触手只是刚刚触碰楠屿,还没有得到任何满足,晏时桉强制控制住触手,收回了所有会接触到楠屿的触手。晏时桉的喉咙中涌起血腥,他皱了皱眉,压制下去,人类躯壳中的疼痛更严重。
然而,晏时桉的感官最在乎的是来自触手上的颤栗,当触手触碰楠屿的肌肤时,颤栗感也会浮现在触手上。晏时桉的手背青筋直跳。
他抬起指尖,扶起楠屿,触手从他身后掠出,从衣柜中取出整套衣物,很快,晏时桉为楠屿披上外套。楠屿默不作声地整理衣服。
晏时桉压制住咳嗽,血腥味不断在喉咙间翻涌。“楠屿,我去隔壁。”
楠屿心情复杂,没怎么认真听,也就没搭理晏时桉。过了一会儿,楠屿抬头,发现晏时桉不在原地。她差点以为晏时桉出去了,心心中紧张,接着,听到锁门声,楠屿看过去,发现晏时桉是去了她这几日在的卧室的隔壁,因为她和晏时桉一直睡在一起,所以也算是晏时桉住的房间。
隔壁房间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灰扑扑的,没有收拾。楠屿看着关上的门,想了想,觉得也好,冷静一下。短暂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