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看见沙发上的女孩,脚步一顿,继而走到她面前。
时窈感受到头顶的阴影,抬头望着他:“做什....
窈...
话没说完,顾珩便俯身吻了下来,咕哝的声音含糊不清:“吃饱了,就要安慰我了,时时窈低低一笑,抬手揽上顾珩的后颈,交颈缠绵。
却在此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两声。
时窈正要伸手,顾珩低低道:“不要管它。”
时窈想了想,左右也没什么急事,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宿主,闻屿生了,情况不怎么乐观。]
时窈动作一顿。
顾珩察觉到她的走神,不满地轻咬她一下。
时窈呼吸急促地放开顾珩,拿过手机,屏幕上,未接来电上,“闻屿”二字格外刺眼。顾珩也看见了那二字,神情紧绷着,抬手就要将她的手机拿到一旁。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
时窈避开了他的手,想到闻屿那近乎圆满的好感度,最终还是推开了身前的少年:“我闻屿?
顾珩身形僵硬地站在沙发旁,看着女孩很快换好衣服,下秒猛地反应过来:“你要去找时窈没有否认。
顾珩咬牙切齿:“时窈,你要抛下我,去找那个野男人?”时窈耐心解释:“有些事需要我去看看。”
“可我才是你未婚夫。”
时窈已经拿过玄关柜的包包:“我知道。"说着,她便要打开公寓门。“时窈!”顾珩气急地追上前,“你敢去找他,我...."
少年显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连威胁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一会儿才口不择言道,"我再也不会主动见你了!"
时窈转头看了他一眼,最终打开门,走了出去。
*
闻屿如今住在他用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的一处商品房中。平日里用作创业的基地,最里面开辟出一间不大的房间,就是他居住的地方。时窈到时,房内格外寂静,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手臂搭在双眼上,没遮住的唇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直到走到最里面,推开房门,才隐约看见一盏台灯旁,闻屿一个人躺在不大的床上,精致且脆弱。
时窈按下开关,冷白的灯光瞬间充盈着整间房间。
闻屿的手臂动了动,最终没有挪开。
时窈走到他身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系统没有骗她,的确滚烫。
"闻屿,你发烧了。"时窈平静道。
会儿才逐渐清醒,哑声唤她:"时、窈!
闻屿的手一顿,许久终于将手臂拿开,看向她,眼眸朦胧着,像蒙着一层雾气,好一握住了手腕,整个人不受控地朝床上倒去。
"是我。"时窈低应一声,看了眼一旁完好的药盒,刚要打开,手突然被一只滚烫的手闻屿被女孩的身体砸得闷哼一声,箍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半分,或许是真的被烧迷糊了,他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冷冷淡淡,反而带着异样的光亮,定定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
“闻......"时窈凝眉,还要说些什么。
闻屿突然打断了她:"为什么?"
时窈困惑:“什么?”
越,可以接受顾珩,却不能接受我?
"为什么你突然就变了?"闻屿迷蒙地抬眸,看向她的眼睛,"为什么你可以接受宋祁时窈蹙眉:“宋祁越带走了我,和我每天共处一室,而顾珩是我的未婚.....”们亲密,甚至在那晚之前,你也可以和我亲密,可为什.......那晚之后,你再也不肯碰我了?"不是这个,"闻屿猛地打断了她,眼尾渐渐染上了一抹糜丽的红,"时窈,你可以和他出让她看"她的东西",她也矢口回绝。
上药只是规规矩矩地上药;哪怕他穿成那副模样,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甚至主动提他以为现在的她不再想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可是今天傍晚,在她的公寓楼下,看见顾
珩那样热切地亲吻她时,他终于明白,她只是不想和他这样做而已。可每一次他的接近,明明能看到她眼中的情动、迟疑、惋惜。时窈微僵,没想到闻屿竟然能察觉到这一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
说你真身是上界狗眼看人低的小神尊,现在就是下凡来渡个劫玩玩?还是说她引诱过他多次,都被他满眼高高在上地回绝了?时窈停顿了下:“你不是不喜欢?”
闻屿手指微紧:“所以,要不要试一下.....不同的.....他的声音不知因为羞耻的发言,还是从未说过这么大胆的话,嗓音格外艰涩。
时窈愣了愣,看着眼前少年雾蒙蒙的眸子、干净绮艳的五官,一时失了神。闻屿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直到碰触到她柔软的唇,他像是终于安了心。轻轻地吮着她的唇瓣,如同啜饮着一杯红酒,只一点点便轻易让他醉了神。是梦里,
一样的她。
一样的,连灵魂都在颤栗。
他忍不住愈发深入,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身,不再想他们最初开始于她的胁迫,也不再想那些羞辱的过往,只想专注于当下。
这一秒,闻屿忍不住想,他只是和时窈相遇的时机不对。仅此而已。
其余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常,和正常的男女没有什么两样。可就在下一秒,时窈迷蒙的双眼突然清醒,抬手便隔开了他。闻屿气喘吁吁地看着身上的女孩。
时窈也在看着他,头顶上方,闻屿好感度的提示音仍在汹涌地上升着。97,98,99.......
了。
她看了许久,松开了他,站起身走到桌旁,接了杯温水,拿起药递给他:“把退烧药吃闻屿这一次没有多说什么,安静地接过药片和水,几下吞服下去。时窈将水杯接过来放在一旁,沉默几秒钟后:“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闻屿的脸色骤然苍白:“你要走?"
时窈烦躁道:“不然呢?"说着,她晃了晃手指,刻意道,“闻同学,我订婚了。”闻屿的声音紧绷:“然后呢,时窈。”
时窈安静了会儿:“没有然后。”
说完,她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