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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也狭隘了?
谢南州吩咐身边人:“去给神医打下手,需要的药材,立刻去购置。”
广寒:“是,侯爷。”
广寒与江白,是跟着谢南州长大。
他二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侯爷,偷偷盯着一个女子看呢。
大
卫慈去了军营炊事房。
今日侯爷带着神医与夫人前来军营的消息已经传开,故此,炊事房的士兵一看见卫慈,就猜出是侯夫人。不然,西洲哪有女子会生得这般美貌?
有关侯夫人如何貌美的传闻,也已经人人听闻。“夫、夫人!”
炊事房的士兵年纪不大,一看就是几个十来岁的小男娃,这个岁数的京都世家子弟还在学堂打闹呢。人与人,当真生来不同。
从来都不同的……
卫慈掩了眸中异色,莞尔一笑:“伤患还是食粥比较好,我来做些米粥。”
小士兵哪里见过这等神仙般的女子,一个个老老实实待在一旁。
卫慈让锦书准备好了大米,倒入锅中,先大火熬上片刻,待八成熟时,淋上玉米生粉,让米粥更粘稠,再撒了一层切碎的菜叶。
为了给养伤的将士补充身子,军营杀了几头猪,卫慈将猪油熬成的脆渣,也拌入菜粥之中。
不多时,一大锅菜粥就熬好了。
卫慈吩咐道:“菜粥给伤患食用,其他人还是照常吃饭才能有力气。”
菜粥虽适合养身子,但用不了多久又会饿。炊事房的几个男娃皆食用了一碗,对侯夫人的态度更不一样了,看着卫慈的眼神,不亚于是看着仙女。能做出这样美味菜粥的女子,不是仙女,还能是什么?同一时间,谢南州也食了一碗菜粥,第一口便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看似难登大雅之堂的吃食,倒是鲜美。谢南州吃相儒雅,刚用完一碗菜粥,就听见营帐外的动静。
“夫人好!”
“夫人!”
“给夫人请安!”
谢南州”
他的新妇初次来军营,倒是颇受欢迎。
其实,谢家的女子也上战场,百年前,太/祖/皇帝打江山之际,谢家儿郎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便是谢家女子持剑杀敌,这才有了后来“谢家女郎战蛮夷"的民间故事。所以,谢家女子可以踏足军营,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彼时,若无谢家女子的抵死坚守,这江山到底能不能姓“付”,还未必可知。
谢家人,素来十分敬重家中女子。
历代家主,更是将妻子视作军师,呵护、尊重、爱慕。谢家男子,从/祖/上开始,都是大情种。“夫人,里面请,侯爷正喝您熬的粥呢。"守在外面的侍卫,多此一举道。
谢南州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空碗,眸色深幽。帷幔撩开,谢南州抬眸看去,便见天光笼罩之下,女子眉目清媚,大抵是在炊事房待了片刻,她的面颊熏染上了一层薄薄红晕。
卫慈也看向谢南州,她莞尔一笑,眉梢隐有媚态。谢南州”
男人放下碗筷,持起一盏冰凉的粗茶,饮了两口,却仿佛难以解渴。
卫慈哪里知道谢南州冷漠外表之下的波涛汹涌?她也不介意谢南州这般冷漠的对待她。
卫慈对那晚/亲/吻/的事,也同样只字不提。她知道,那晚的失控,并非是谢南州的本意。像谢南州这样身份的男子,想害他,亦或是想亲近他的人,必然比比皆是。
“夫君,神医让你去采一味止血草药。“说着,卫慈将孙神医给她的草药干递给男人看,“就是这一味草药。”谢南州品茶的动作停住,脱口而出:“你要随我一道去么?”
卫慈一愣。
谢南州自己也愣了。
他这算不算是邀请?
这里到底是军营,卫慈又不是女兵,她这般容貌,留在军中多有不便。
谢南州以为自己问得太突兀,眉心忽然紧拧,紧盯着美人眉目。
卫慈稍一顿,便一口应下:“好呀。”
谢南州暗暗松了口气,她若不同意,他当真没有面子。自然了,堂堂常胜侯根本不需要面子。
可他似乎不想听到卫慈拒绝。
二人便即刻启程,仅带上了广寒、江白一行人,统共十来人。
草药遍布在药王谷附近,药王谷占地极广,只要行动小些,不易引起旁人注意。
这一次,卫慈自己骑了一匹战马,她所骑的是谢南州的坐骑,名为赤电。
今日卫慈一人策马离开时,谢南州就已经察觉到诧异了。
这畜生……
从不允许旁人骑它。
眼下,倒是乖顺的很,从前的刚烈性子不复存在了一般,还时不时看似腼腆的晃晃脑袋。
谢南州:”
男人过分细心警觉,若非赤电是一匹马,他都快怀疑,赤电也是个贪图美/色/的……
谢南州与卫慈并肩走在最前面,卫慈看过来,问道:“夫君可知,今日在来军营的路上,是谁要杀我?”谢南州眸色一凛。
不成想,这女子竞这般聪慧。
她看出来了么?
谢南州面不改色,一本正经扯谎:“杀手是冲着本侯而来,与你无关。”
卫慈似是如释重负。
她一直怀疑京都那边,会继续派人过来杀她。她一死,朝廷就能找借口针对谢家了。
闻言,卫慈面色如常:“这样啊……那日后夫君定要小小心些。”
谢南州只淡淡应了一声,目视前方,似是根本不把身侧女子的话放在心上。
广寒和江白对视了一眼,几人面面相觑。
侯爷竟然对夫人扯谎?!
几人眼观鼻鼻关心,又觉得自家侯爷今日让出了自己的坐骑,已是太过古怪,况且,侯爷骑马的速度,也太慢了些,仿佛是故意与夫人保持同样的进程。大
半个时辰后,药王谷。
止血的草药很有辨识度,谢南州让一行人分成三波人马,拿着卫慈带来的药草当做样子,这便开始分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