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面相觑”
二殿下在军营受伤,他要去侯府暂住几日,还需得常胜侯夫妇二人协商一番?!
这谢家过于敬重女子的家族传承,还真是如传闻中一样。
谢家个个痴情种,没有纳妾的先例。
朝廷官员,还时不时能在军中看见女兵。
自古以来,军中女子被视作不祥之物,可朝廷官员无法提出反对,毕竞,当年太/祖/皇帝最险峻的一战中,便是谢家娘子军撑到了最后,将太/祖/送上了皇位。谢家女兵由来已久。
饶是当今帝王来了,也不能将谢家女兵清退。谢家女兵在百姓心目中,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西洲还有专门供奉谢家女兵的娘娘庙。
故此,朝廷官员还真是寻不出一丝丝错处出来。这时,谢无恙持剑大步走来,他身后跟着两名士兵,二人一手拖着一条腿,将方才那名自尽的细作拖到了当场。谢无恙抱拳一礼,道:“殿下、二哥,这便是方才中伤殿下之人,现已暴毙。”
谢无恙狡诈至厮,既不说明细作是服毒自尽,也不挑明此人是细作身份,更是不言明谢家已经知道了付恒的计划。
便是这般半遮半掩,才更是叫人捉摸不透。细作已经死透了,便是付恒与朝廷中人想继续追究,亦是无从下手。
谢南州悠然一笑,嗓音从胸腔发出,音量分明不大,却似乎一字不差的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吊起来,暴尸,以儆效尤。“谢南州直接下令,懒得多费唇舌。
暴尸,便是将尸体挂起,任由风吹雨打,直到尸骸无存为止,与挫骨扬灰相差无几。
军中必然还有细作。
谢南州的确是为了以儆效尤。
他虽是君子,对百姓足够仁慈,可军纪言明,容不得一丝丝差池。
付恒面色更是不好看了。
这厢,谢无恙甩出一个响指,吩咐身后士兵立刻照做。付恒便眼睁睁的看着他早年安排的细作,被人绑上高架,立于最显眼之处。
付恒薄唇微抿。
他知道,这是谢南州给他下马威。
谢南州一个侧身,挡住了卫慈的视线,不再关注付恒,反而对爱妻呵护有加,嗓音也柔和了下去:“夫人,莫怕。”
卫慈暗暗腹诽,真不知要与这厮演到何年马月。谢南州这般体贴,她当然要更加温柔小意,含羞一笑:“有夫君在,我什么都不怕。”
卫慈这般识大体,谢南州颇为满意。
他二人事先并没有商量过,要演戏。
便是这般不自觉的演了起来。
而且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
在场众人”
付恒的一手握住了伤口处,无意识的捏重了几分。仿佛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他忽略眼前的一幕,才不至于当场失控。
卫慈才嫁过来多久?!
就在三个月前,她还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这一刻,付恒都开始怀疑,她彼时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
可他又看不出欲擒故纵的痕迹。
卫慈在谢南州身侧,两人如何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般配!再反观他,倒是像极了失败者!
大
付恒打算在侯府暂住,得知消息的谢家,自是开始命人着手准备厢房。
以防温氏又会闹出大事,谢老太太特意命人守在了她禁足的庭院外面,当真不允许她踏出房门半步。谢老太太吩咐好一切,幽幽一声长叹:“但愿这次的危机,尽快过去。”
她知道朝廷不会放过谢家。
可当下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能拖一时是一时。
谢老太太得知卫慈前去军营送了饭菜与绿豆汤,不免十分好奇一问:“侯爷与夫人今日关系如何?”前两天还连续闹上了。
可今日,谢南州又亲自将人抱去了寝房。
卫丫头苏醒后,第一时间又去了军营。
这对小夫妻真不知在折腾些甚么。
叫她老人家一头雾水。
回来禀报消息的护院,如实说:“老太太,侯爷与夫人关系好着呢,在军中如胶似漆。”
谢老太大”
如胶似漆?
还是在军营之中?
谢老太太自诩十分了解自己的那个孙子,老二他素来稳重清冷,这些年不少女子想挨近他,无一人能成功。那些权贵所赠送的四名侍妾,都是大美人,也不见他多看一眼。
就算老二当真对卫丫头有了心思,也不至于在军中黏在一块。
谢老太太想到了付恒,呵笑了一声:“这个老二,怕是故意的。”
卫丫头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
大抵也是故意的。
谢老太太摇头失笑:“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侯爷与夫人,他二人的任何事情都要事无巨细禀报于我。”谢老太太恨不能亲眼盯梢,但碍于身份,她到底不能做得太过明显。
“是,老太太。”
大
天色渐黑,回程路上,谢南州提议:“夫人,想不想骑马?”
卫慈依旧十分配合,主动将手递给了谢南州。夫妇二人骑在马背上,落下的影子交织,似缠绵缱绻,画面颇为诗情画意。
谢三、谢四、谢五几人骑马走在后面,一个个眼神鄙夷的看着这一幕。
二哥二嫂这叫作甚?
夫妻恩爱逾常,不能在屋内关上门恩爱么?非要让旁人瞧见!
付恒受了伤,乘坐马车前往侯府,透过半开的车帘,他自是看见了这一幕,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索性拉下车帘,眼不见为净。
卫慈演得颇为疲倦,索性破罐子破摔,身子直接靠在了谢南州胸膛,借助他修韧的体魄,在马背上保持平衡。谢南州牵着缰绳,将美人困在双臂之间,美人身上的楚楚女儿香仿佛无处不在。
从谢南州的角度,竟诧异的发现了一桩事,卫慈脖颈后面,正好有两颗对称的小红痣,十分微小,不怎么起眼,却叫人赏心悦目。
男人终于意识到,卫慈的每一处都长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