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悦的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前,智能手机也出了折叠款这让她格外新奇,“这款手机可以放进mini包里欸。”
她喜欢买包,各种尺寸都有,被钱多多吐槽的小废包她都有一柜子。
又贵又废,只能装装口红车钥匙,不是小废包是什么?
电话卡也是新办的,打开手机都没有几个联系人,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闻辛尧。
江栖悦目光一顿,笑容渐收,这应该就是她的那个便宜老公了。
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闻辛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江文鸿和乔冬灵对视一眼,眼里有了点喜色,这是对人家好奇了!
“阿尧啊,那可是个好孩子。家世样貌顶顶好,为人沉稳,行事稳重。最重要的是啊,他对你很好,你们结婚两年了,他从不在外拈花惹草,简直是个绝世好男人。”
乔冬灵几乎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了,那笑盈盈的模样让江栖悦觉得自己地位受到了威胁,她哼了一声:“他要敢对我不好,爸爸和大哥第一个不放过他。”
江家男人都宠这位小公主,是以她的底气很足。
下一秒,她脑袋里又想到自己出院后就要和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顿时掉下泪来,声音委屈:“我也出身豪门,肤白貌美啊。”
感情再好又怎样,她又不记得她了,什么闻辛尧,和路边的阿猫阿狗一样,在她心里又没什么地位。
乔冬灵对女儿自恋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又反驳不了,江栖悦的美,再讨厌她的人都说不出难看的话。
钱多多是她的脑残粉,在一旁不停点头,“是啊是啊,咱们栖悦配什么样的男人配不上啊?”
江文鸿是女儿奴,更不会说什么了。
“说这么久,我都不知道那男人长什么样子。”江栖悦瘪了瘪嘴:“有照片吗?”
其实她昨天就偷偷搜过了,可网上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低调得不像话,只有一些高档的商业活动能窥探到星点的信息。
查不到任何消息,大小姐都郁闷极了。
生怕对方是个又胖又丑的老男人。
“照片啊?”乔冬灵突然愣住,好像没有。
江文鸿也有些惊讶他们居然连一张闻辛尧的照片都没有。
“不会真长得很丑吧?”
江栖悦见父母一脸为难,还以为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顿时炸了,“那什么闻辛尧难道救了我的命非要我以身相许?还是说咱家快破产了?”
想到自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江栖悦委屈得哭出来,“我要离婚……”
刚准备敲门的男人听到病房里的声音,愣了一下,停在了门外。
泪眼朦胧间,江栖悦看到门口出现一道身影,下意识眨了一下眼,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视线稍稍清晰。
她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时,眼底露出几分惊艳。
男人穿着一身高定西服,挺括颀长,光线打在他脸上,似给他的脸庞镀了一层冷白的釉色。他的五官并不是时下流行的犬系长相,而是偏硬朗的冷感,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骨相十分优越。
更让人难以忽视的是他的气质,给人高山仰止般的疏离和压迫。
两人乍然对上视线,江栖悦不知为何有些脸热,自己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不会被人都看去了吧?还是说他是来提醒她医院不许哭闹?
她佯装镇定地走过去:“抱歉,我下次会注意关门。”
说着,她就要把门关上。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有种慵懒的沙哑,带着她独有的娇媚,仿佛羽毛般撩人心弦。
闻辛尧眼神微动,垂眸落在眼前这张清滟的脸上。
她低垂着脸,浓密卷翘地长睫在瓷白的脸上投下鸦青色的影,长发柔软地垂在肩上,有种惹人怜爱地柔弱感,仿佛一阵风就要吹倒。
离他很近。
比任何时候都要近。
蓦地,一只手抵在了门上,他看到女孩儿仰起小脸,眸底有细碎的慌乱和无措。
他听到自己淡声开口:
“栖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