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砚初的京都,安悦感觉整个京都的空气都变得新鲜不少,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连一向没有迟到过的书院,也一连两天睡过头。
皇后殿内。
皇上笑望着整个人透露愉悦的安悦笑问:“阿悦最近可有高兴事?说出来让我们跟着你一起乐呵乐呵。”
安悦睁着大眼睛:“高兴事?还真有。”
皇上:“快,说出来让舅舅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高兴事,让阿悦整个人脸上始终都挂着笑,还时不时嘴里哼几句。”
安悦忍不住想,这么明显吗?
“当然是舅舅不再为南方水患忧心,舅舅不忧心,阿悦心情就好!”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舅舅小棉袄,舅舅这下心情更舒畅。”
皇后笑着试探:“莫不是阿悦有心仪之人?”
安悦表情瞬间紧绷:“舅妈,怎么连你也这样!你若是再胡乱消遣阿悦,阿悦下次可就不来了。”
皇后:“瞧,这还气上。”
皇后和皇上相视。
皇后接着开口:“之前说要举办赏花宴,因为种种事情一直耽搁,臣妾看,不要再等,择日不如撞日,这赏花宴就定在明日如何?”
皇上配合点头:“朕觉得行,正好南方水患银两得到解决,朕也需要简单得放松下,这赏花宴就劳烦皇后。只是这举办唐突,得让皇后受累。”
皇后笑:“臣妾有什么可劳累的。臣妾也就简单的交代下,干活都是下面人。”
皇上看一眼正在逗五公主的安悦:“这次就多请些人,人多热闹。”
安悦离宫时,皇上好几次提醒安悦,明日可一定要早些来赏花宴,帮着皇后盯着些细节。
安悦想,宫里这么多人,哪里需要她,但还是笑着应答下来。
翌日,安悦刚进宫门,就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站在那儿等她。
大宫女见安悦马车忙上前:“安悦公主,皇后娘娘让奴婢在这儿等您,让奴婢直接引你去御花园。”
安悦笑着点头:“有劳。”
大宫女受宠若惊:“不敢。”
大宫女在前,安悦和桃红在后,离御花园越近,不时能碰上几个年轻男子向她行礼。
越往里面走,遇到的男子频率越高,这……
安悦开口问前面大宫女:“怎没见女眷?”
大宫女垂头回答:“回公主,女眷大多数在另一条路径,奴婢带公主您走这条路,是想着这条路离御花园正中央的亭子比较近,公主可以少走些路。”
安悦不说话,只跟着往里面走,又走端距离,直接停下。
她远远看见,前面很长一段的穿心湖桥面上满满当当都是男子。
这哪里是赏花宴,这是给安悦办得相亲宴呀。
安悦直接转身折返回去,待大宫女发现情况不对时,哪里还有安悦的身影。
大宫女后怕来到皇后身边,向皇后请罪,皇后失望有余,但也并未怪罪于她。
季丞相夫人带季婉怡见皇后款款而来,行礼问好之后,忍不住问:“皇后娘娘,怎未见安悦公主?”
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无论如何要给自家侄子争取和安悦公主单独相处机会。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安悦本已经到御花园,突然有事又离开。”
一些男子知道安悦公主不会来,多少有些失望。
以前的安悦公主,几乎没有人愿意靠近,即便她够美,但她跋扈的毫无理由。
现在安悦公主名声不但好转,而且也不是一副非李砚初不嫁姿态,这让一些男儿郎便有些想法。
安悦没来,皇后也就没必要往男儿郎方向走,直接坐下和几个官夫人聊天喝茶。
季婉怡本想借着赏花宴同安悦公主见面,结果安悦没来,她比那些男儿郎更失望。
自从上次冒失去安王府,撞见安悦公主运动后样子,深感自己鲁莽,便让父亲相邀,每次安悦公主都答应,可一直未曾前来。
季婉怡独自坐一偏僻处发呆,季星川走了过来。
“你怎么坐在这儿,要不……我带你去男儿郎多的地方转悠转悠。”
季婉怡神情淡淡:“大哥,莫开玩笑,我去那地方有什么好转的。我身体自幼不好,父亲为不让我受委屈,应该会给我找个家境贫寒靠谱公子入赘吧。”
季星川:“又不是真的相亲,转一圈又何妨!”
季婉怡丝毫不感兴趣:“既然无此想法,何必沾不必要的露水。倒是大哥,既然对公主有意,为何不表现的热情些,总是对公主板着一张脸。”
季星川一愣,很快恢复如初:“我什么时候对公主有意,我怎不知?”
季婉怡微笑:“大哥,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自从那日我们从安王府回来,我就察觉你对安悦公主态度有所转变,最近……”
季星川轻轻喉咙,故意板着身子,假装镇定:“最近怎么了?”
“最近大哥进书院,都没穿学子服,每天把自己打扮俊俏,不就是给公主看的吗。”
季星川有种被拆穿的尴尬:“胡说。”
季婉怡:“大哥,女孩子是需要哄的,不是用来摆脸色嘲讽的,若你当真喜欢安悦公主,还是嘴下留德比较好,免得把公主越推越远,到时后悔!”
皇上处理完政事就往御花园走,走至一半,听说安悦公主根本就没去,脸色难堪又转回去。
因为安悦没去,本就一天的赏花宴,直接被皇后办成三天。
第二日,安悦没来,但丝毫不影响赏花宴的热闹。
以前赏花宴只针对极少部分高官,这次赏花宴,凡是在京官员,无论官职大小,只要家中有适量男女的人家,都可前往。
虽然是给安悦公主办得相亲宴,但对其他人而言,也不失是一场为自家儿女相看的盛宴。
因赏花宴规模之大,这京都坊间关于赏花宴的传闻,可谓异常精彩。
安悦明明没有参加,坊间却传出安悦在御花园中一走,御花园那些盛开的花儿都害羞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