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就像一顶帐篷一样,将她完全收纳在他的怀里。
脚手架完全的倒塌,四周弥漫起尘土,萧延抖了抖身上的灰,问她:“你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还是那样铿锵有力,估摸着他没受伤,才探出头:“没事。”
迎面,她似乎看到三层的楼板边缘站着一个男人,一晃眼,就不见了,她说:“那上面好像有人?”
负责人赶紧用对讲机通知场地里的工人:“赶紧去三楼查看一下,有没有外面的人混进来?”
负责人赶紧上来扶起萧延:“萧总,你没事吧?”
萧延说:“没事,脚手架倒塌的方面,我们刚好避开了。”他蹲下,身去抱她:“你怎么样了?”
“我的手臂很疼。”
他在她手臂上轻轻捏了捏,痛得她掉眼泪,他说:“骨折了,我送你去医院。”
工地负责人的车就送停在工地外面,上车之后,负责人猛踩油门,飞快的往医院去。
路上,有工地的工人打电话报告:“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进入工地。”
负责人问白佳佳:“小姐,你看清刚才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有烟尘,我只是那么一晃眼,看得不太清楚,只是隐约看见那个人好像只有一只眼睛。”
负责人疑惑:“一只眼睛?”
“另一只眼睛好像是一个疤,看着挺渗人的。”
负责人说:“我们工地上的工人可没有眼睛上有疤的。”
她感觉到萧延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她说:“没事的,骨折了接上不就好了。”
她的手的确骨折了,打上厚厚的石膏,医生说要住院一个星期重点观察,这么一来,她就又得在h城呆上一个星期了。
她的住院手续,还有交费拿药,都是工地的负责人在办,她问:“萧延呢?”
“萧总去看刘经理去了,刘经理也在这个医院里,下面二楼,很近的,估计快回来了。”
慕臣风在手术台上站了8个小时,脚有些发酸,结束后一到更衣室,就倒在更衣室的长凳上,想缓解一下脚的酸胀。
今天这个病人的血管太脆弱,轻轻一碰就血流如柱,旁边的助手吓得手抖,还是他当机立断,把出血口给缝住了,否则那人够呛。
他打开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是萧延打来的,他正好奇着,就看一条短信,也是萧延发来的,说佳佳在h城人民医院,让他赶紧过去。
他急得不顾疲惫,换了衣服就火急火燎的往医院飞驰过去。
在病房的走廊上,慕臣风遇到了萧延,他着急的问:“佳佳到底怎么了?”
萧延把他拉到楼梯间:“她骨折了,估计要休养一段时间。”
看来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但萧延神秘的态度,让慕臣风觉得另有隐情,他问:“还有什么事吗?”
萧延说:“我有急事要赶回c市去,佳佳就只能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
慕臣风说:“不用你拜托,我也会照顾的,可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
慕臣风说得直白,萧延也没生气,只说:“她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千万要看紧一点,让她别往人少的地方去,特别是入夜后,不要出门走动。”
慕臣风越听越觉得不对,他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我只是怕有人会故意伤害佳佳,到底是谁,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注意一下比较好。”
萧延就这么一声不响的为了工作回c市去了,白佳佳有点懊恼,跟她的受伤相比,还是工作比较重要,更或许,是萧蔓那边又出什么问题了,急着回去处理,怕她闹情绪,才骗她说是工作。
更过分的是,他还叫慕臣风来照顾她,她本来就打算要跟慕臣风划清界限的,免得纠缠不清,耽误人家。
现在有了萧延的嘱托,他更是肆无忌惮了,她本来住在人民医院,说是为了照顾她,工作生活两不误,把她转去了他所在的肿瘤医院。
他说:“肿瘤医院也有骨科,只是不如人民医院那么大,主治医生是我的师哥,肯定会对你特别关照。”
白佳佳才搬进医院骨科病房不到一天,已经有好几波小护士来问过她跟慕医生是什么关系?
她只好说:“校友,中学校友。”
小护士们不相信:“校友能上班的时候,一个小时来三趟?”
她搬来的时候,把在人民医院的诊疗报告一起转过来的,在医生给她的手臂换了药之后,骨折的地方一直有痛感传来,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哪个嫉妒的小护士在她的药里放了辣椒面。
她对慕臣风说:“你没事就别来了,我可不想被那些小护士的眼神杀死!”
“那证明我够优秀,你该高兴!”
他让公寓的保姆炖了海带筒骨汤给她喝,说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她右手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左手用起来很别扭,他抢过勺子:“我来喂你。”
她避得远远的:“不要,这两天手疼得厉害,我都怀疑有人故意跟我过不去。”
“你是伤到了骨头,伤口愈合当然疼,后面还会发痒,可千万别用手去挠。”他伸出手:“你要不过来乖乖的吃了,我就捏开你的嘴,然后灌进去。”
萧延一回到c市,就去医院找萧蔓,萧蔓恢复得不错,虽然还是瘦,气息弱,但脸色不像之前那么惨白。
萧蔓一看到他,就特别的开心,马上伸出手:“不是说好每次来都要带礼物吗,今天给我带什么呢?”
看他两手空空,她有点失望,又问:“是不是藏口袋里了?”
从进来开始,他的脸色一直是严肃凝重,她皱起眉头:“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有没有见过杰森。”
萧蔓笑容满面的脸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瞬间沉重了起来:“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你离开美国之后,到底有没有再见过他!”
他严厉的声调,吓得她一愣,萧蔓咬着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噗噗的往下掉:“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