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也辛苦了,你们现在把杨同志带下船,记住,杨同志是咱们的大功臣,你们通知地方上要好好招待。”
“是!”两个黑色中山装快步上前。
他们面色和煦,手却扶在腰间的武器上,眼睛紧盯杨继宗:“杨同志,请吧,别让我们为难。”
杨继宗见当时大怒:“老陈,你这是犯错误!”
“有时候为了完成任务,个人受点委屈没什么,杨同志,等粮食卸下来,我会亲自向您赔罪,向上级领导做检讨。”
陈代表解释了一句,脸色一正,冲着两个黑色中山装挥了挥手:“带走!”
那两个黑色中山装跟杨继宗关系也不错,还一块钓过鱼。
此时不得不上前,他们想要拉住杨继宗的胳膊,却被杨继宗甩开了。
“都让开,我自己走!”
两个黑色中山装也只是装装样子,并没有真正的阻拦杨继宗。
杨继宗甩开他们后,气呼呼的大步离开了船长室。
此时大胡子船长和亚马逊号的高级船员们也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
“代表陈,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亚马逊号!”
陈代表挺起胸膛,有礼貌的说道:“船长先生,杨继宗先生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从现在开始由我接管下面的工作,希望你们能配合。”
大胡子船长作为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老船长,立刻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沉默片刻,点头道:
“现在货船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按照协议,我们的运输任务已经完成,卸货的工作由你们负责。”
“谢谢您的谅解。”陈代表大喜,当时便要去布置卸货工作。
大胡子船长伸手拦住了他,神情严肃的告诫:“且慢,代表陈,我要提醒您的是,在卸货过程中,我们承运方会按照相关的过国际海运协议,提供有限度、相应的帮助。
但是,如果出现了事故,我们承运方并不需要负责。
相关的法律解释条文,请咨询贵方的海克斯科技。”
陈代表压根不在乎这些,只要大胡子不阻拦就行了,当时便答应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那两个地方同志:“马上卸船!”
伴随着大手挥下,整个码头忙碌了起来。
杨继宗在两个黑色中山装的“陪同”下,下了船。
看到海面上掀起一阵阵的波浪,大风刮得人眼睁不开。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是没能拦着。”
港务局的同志见到有人从轮船上下来,感到有些奇怪。
他们跟两个黑色中山装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立马热情的迎上来打招呼。
“辛苦您了,杨继宗同志.我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不用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跟你们没有关系了。”杨继宗板着脸打断了他们的话:“我有独自行动的权力,希望你们不要跟着我。”
港务局的同志感受到了他的抵触情绪,扭头冲着总指挥刘局长递出了询问的眼神。
“这不是卸磨杀驴嘛,有些人是越来越过分了.难怪港城的同志会有意见。”刘局长小声嘟囔两句,走上前。
他看着杨继宗,略带歉意的说道:“杨先生,您的愤怒我能够理解,只是这里是塘沽,你在这里也没有朋友,也没有介绍信。要离开的话,还需要我们同志的陪同。”
杨继宗本来一肚子火,听到这话竟然无言以对了。
毕竟他是个港城人,无论是穿着还是口音,都跟内地人有很大差别。
要是就这么离开港口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没有介绍信,被居民扭送到街道办里。
他那个火车司机朋友就组织了一支街区巡逻队伍。
杨继宗亲眼看到那火车司机教授那些巡逻队人员如何分辨外地人。
办法太多了,什么从口音,穿着分辨的办法都弱爆了。
那货竟然能从走路姿势中分辨出是不是本地人。
总指挥:“所以我希望还是由我们的同志陪同你.”
杨继宗正要答应下来,突然扭头看向了不远处。
只见一辆列车静静的停在车轨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蹲在背风的地方抽着烟。
这时候,那张熟悉的面孔正朝着他笑呢。
“李司机,你怎么来了?”看到李爱国,杨继宗先是一愣,立马转身跑了过去。
黑色中山装见杨继宗跑掉了,想要去拦住他,却被总指挥拦住了。
“算了,杨先生是港城人,跟咱们的习惯不太一样,不要激化矛盾。派人远远盯着,别出事儿就行了。”
“是”黑色中山装转过身站在了远处。
杨继宗已经快步来到了李爱国跟前,上下打量李爱国一番:“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看花眼了呢?”
“亲爱的小杨同志,恭喜你完成了组织交给你的艰巨任务!”李爱国站起身给杨继宗来了一个熊抱。
杨继宗明显不适应李爱国这种老毛子的打招呼方式,尴尬的扭过头:“爱国哥,别这样,我还没结婚呢。”
李爱国:“.”
两人松开后,杨继宗从李爱国手里接过烟,肩并肩蹲在了李爱国旁边。
“爱国哥,你怎么来了?”
“我是火车司机,来到这里当然是为了运输粮食。“李爱国把部里面的任务简单讲了一遍。
“这还真是巧了,咱们海克斯科技花钱买粮食,我负责寻找卖家,把粮食运到港口,你负责把粮食运到京城,咱们两个能组成供应粮食的小分队了。”杨继宗听得啧啧称奇。
李爱国抽了口烟,缓声道:“现在各地情况不佳,咱们总得做点什么。没有国家,没有人民,就没有咱们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海克斯科技。”
“是啊.老爹经常教育我,在喝红酒的时候,要想想家里的兄弟姐妹还在啃黑窝窝头。”
李爱国这时候想起了一个问题:“杨,你怎么下船了?”
“害,别提了,被人赶下来了。”杨继宗把自己因为阻拦卸船,被陈代表赶下轮船的事儿讲了一遍。
李爱国听完后哑然失笑:“现在咱们可真是成了难兄难弟。”
“怎么回事儿?”杨继宗问。
“杨同志,我师傅为了阻拦卸船,还差点被那个张代表抓起来。”黄婧有些郁闷的说道。
“张代表是那个家伙?”杨继宗扭头看向远处站在仓库背风地。
一个肥硕的家伙身穿四个兜的干部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