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帆布包中取出一个古怪的玩意,蹲在墙角鼓捣了好一阵子。
要不是李司机提醒得及时,就算是查清楚了许技术的底细,也让这沾满工人鲜血的老东西溜走了。
只要完成了任务,就带他一块出海。
那帮子保卫干事们都懵逼了,武副科长也摸不着头脑,呆愣在原地。
这事儿是我一个人的错,跟胖大娘没有关系。”
解放后那些包工大柜纷纷被抓了起来,为首的还吃了花生米。
“哎,谢谢大姐了。”许老头拱着手道谢。
许老头早就在林西矿布下了暗子——‘儿子’许超明。
“你,你干什么,快,快拿开啊!”
想起那些人,许宗塘佯装神情茫然:“什么人?我是自己来林西的,压根就没有帮手。”
因为,瞬间浮现在他脑海的,是以下几种可能:
见武副科长微微点头,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炸药递到李爱国手里。
解放后被收为国有,改建成了国营招待所。
在临出门前,李爱国似乎想起什么,抄起床上的破被单子,裹在许宗塘的头上。
潮湿冰冷的空气钻进鼻孔,许老头躺在黑暗里,嘴里喃喃自语:“难道真的要抛下许超明,独自前往海外吗?”
看到里面的黄褐色包裹,他的眼睛中闪烁出一丝庆幸。
这玩意还能如此日弄?
李爱国随意拨弄几下。
随后的时间里,许超明按照许老头的计划展开了行动。
砖头完美的嵌入墙角,就算是来人仔细搜索,也看不出一点端倪。
招待所值班胖婆子用肥乎乎的小手,飞快将纸包揣进兜里。
许超明的母亲本是许老头的外室。
那些本该默默忍受盘剥的外工们,竟然开始反抗了。
几位保卫干事,冲上去将许宗塘捆绑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那些人在收了小黄鱼后,还附带了一个额外条件,那就是破坏林西矿。
许老头下定了决心。
刚接班的夜班大娘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缝衣针缝织毛衣,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抬起头。
伴随着一声啰嗦的叮嘱,脚步声逐渐远去。
一旦定时针走到对应时间,线路就能接通,启动炸弹。
平日里许老头也很少去到他们母子那里。
武副科长快步上前,伸进他的裤腰里,抄出一把手枪。
只是那年轻人似乎不准备放过他。
他明知道被带进保卫科肯定会吃花生米,早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炸弹是你自己做的,你应该知道它会不会爆炸,慌什么!”李爱国点上根烟,冷声道:“现在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原理很简单,就是通过铁壳闹钟内的定时针,对电线实现物理对接。
“伱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站起身捏起嗓子嗔怪道:“老许头,俺是看你年纪大,一个人跑到林西为厂子里联系煤炭不容易,才帮了你的忙。可不是贪图这点小便宜。”
许老头做出一副发怒的怪脸。
手下拥有大把头一人,二岔头八人,还有一支高达五十多人的洋枪队,统管三千多名矿工。
第二,这事情是年轻人推断出来的。
可是仔细一想,这家伙当年可是跪过铁索的,骨头硬得跟钢筋似的。
因为会拽几句洋文,喝过几年洋墨水,跟煤矿外国员司们的关系特别好,所以柜下的矿工都能安排进煤矿里。
“晓得嘞,大姐您是好心人,好心一定有好报”老许头笨拙得就像是穷乡僻壤的土老头,说不出一句场面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慵懒的打个哈欠,转过身冲着武副科长说道:“走吧,你去把招待所的客人们都疏散出去,把这家伙自个留在这里。”
几个勤俭的大娘清扫街道上的烟尘准备回去做煤烧饭
四外八庄乃至相邻各县购买烟子的马车,从烟子池院内一直排到马路上,马车当街撅起尾巴排粪,几个马车夫正被红袖箍训斥
喧闹的街道,似乎跟往常一样平静。
听到许宗塘这个名字,许老头脸色脸变得苍白,毫无血色,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过去。
确定那玩意安装好之后,还特意用锤头捶了几下墙角。
门外的光线洒落进来,刚才那个年轻人背着手懒散的走进来,随随便便地从砖洞里取出一枚绑了闹钟的炸弹。
唉,林西矿浪费了十来斤炸药。
他们就是一群白眼狼!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同时把家产转移出去,离开了林西。
他从帆布袋里摸出一个纸包,放在桌子上:“大姐,这阵子我住在这里,没少叨扰你。”
看到是老头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许干事,搞到批条了吗?”
实在没有办法,许老头只能跟解放前的那帮老朋友联系上了,表示为了出海,愿意出十根小黄鱼。
刺啦
嘶
呼
划着火柴点燃香烟,深深的吸几口。
然后还很贴心的帮他系上扣子。
在搞清楚许宗塘的藏身之处后,对于是否抓捕许宗塘,专案组还是有忧虑的。
如果林西矿不解放,他可以成为包工大柜的接班人,能过上资本家的生活。
呼
许宗塘松口气,吐掉砖头渣,强忍着恶心,用豁了牙齿的嘴巴,将砖头噙了出来。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他想要冲上去用严刑让许宗塘交代。
门外传来值班胖婆子的声音。
“你,你怎么知道?”许宗塘话刚出口,一股寒意忽在他的心中升腾而起。
武副科长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
这孩子倒也争气。
许宗塘罪大恶极,是名单上的人,绝对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