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回羁押室里。
他冲着侯老爷子鞠了躬,急忙转过身去。
她意识到面前这位并不是自己的妹夫,而是一位真正的战士。
李爱国清楚牛部长的意思。
“知道了。”赵庆芳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只是要让她长记性,仅仅是批评两句是远远不够的。
“那,那咱们就没办法了吗?”周克气愤的说道:“不如由我带十几个人冲进侯家,就不相信找不到证据!”
陈家等于被他审了一个遍。
“二十六岁。”
“现在所有知道那事儿的人,才算是全部死光了。”侯老爷子缓缓收回枪,抬眼看向白管家:“老白,我看过你的生辰八字,算出你前生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侍卫,因犯天条被贬下凡间,需在凡间帮主人挡一次灾,方可赎清罪孽重返天庭!
念在咱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我免费出手帮你超度了。
只不过陈行甲跟张裁缝并没有打过多少交道,更不可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今儿白管家带人去干绑票的活计,竟然没有带上自个,明显是没把他这个三少爷看在眼里。
侯老爷子看看地上的尸体,再看看渗出的血渍,突然挠挠头:“这可咋弄咧!
另外一边。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失踪呢?”
“陈行甲同志,你觉得这是在菜市场买老母鸡呢,抓一个,就得放一个?坐下!”周克也被陈行甲的憨厚逗乐了。
侯老爷子在京城里算是大人物了,没有十足的证据,一旦动了,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窗子被狂风吹开,香烛被齐齐吹灭,佛堂内昏暗不堪。
看着神神叨叨的侯老爷子,侯炳昌也搞不清楚他倒是真信那玩意,还是假装的。
它可以帮助审讯者在被审问者的心理博弈中建立巨大的优势。
“”
眼睛猛地睁开,侯老爷子此时已经全然没有刚才道风仙骨的样子,神情惊慌的问道:“怎么回事,老白,你赶紧说清楚。”
张裁缝被带回机务段,因为李爱国下手拿捏了分寸,张裁缝在昏迷了半个小时后,也苏醒了过来。
啪!
侯炳昌话音未落,就看到侯老爷子突然掏出了手枪,白管家的后背上出现一个黑洞,里面溅出血滴。
到底是个男人,虽然平日里是个怕媳妇儿的,身处压抑的气氛中,还是能够保持冷静。
“老爷”老白激动得差点流下泪水。
坐在椅子上后,她决定以后肯定要改正以前的老错误。
“喂,老白,事儿办好了吗?”
她黯淡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心存死志。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时间,机务段食堂里飘来喷香的饭菜味道。
白管家清楚侯老爷子这是‘入定’了,一般情况不便打扰,但是
他咬咬牙,走上前,压低声音说道:“老爷,出事儿了,赵庆芳被人救走了。”
“”
被审问者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这些问题后,就会感觉到自己应该回答对方的问题,形成一种思维惯性。
佛堂内灯光昏暗,烛光摇曳中。
大嫂这人小毛病实在是太多了,爱炫耀,爱争风吃醋,心底却不坏。
张裁缝一直以自己的刀法引以为傲,自从出道以来很少遇到能与之匹敌之人。
李爱国看着赵庆芳,心中一阵唏嘘。
转过身捏了捏眉心,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冷声说道:“你现在把这具尸体扛到地窖里,然后到街道派出所报案,就说白管家偷偷拿了柜上的钱,逃跑了。”
这种例行枯燥无味的询问,看似没有道理,其实很有必要。
“爱国,咱爹还不知道这事儿,你能不能想办法瞒着他。”陈行甲站起身的时候,看着李爱国恳切的说道。
李爱国跟周克使了个眼色,周克板起脸子说道:“陈行甲把进入实验室工作的事情泄露给你,本身就已经违反了车间的规定,而你又将这事儿泄露给了敌人,他的罪行就更加严重了。”
随后。
“你”
看着递过来的材料,侯炳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侯老爷子:“爹,你早就准备好了?”
“啊你不是知道吗?你跟雪茹处对象的时候,我给你帮忙了呢!你不能”
她为了给丈夫报仇,进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抱了必死的念头,绝对不会出卖咱们。
“什么,白管家失踪了?”燕子失声道。
“赵庆芳见过白管家,可以指认他,只要白管家交代了,咱们就能对侯家动手了。”
“这个老爷请放心,张绣花是上峰派来的。
此时,侯炳昌总算是缓了过来,他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连忙倒退两步,指着白管家的尸体。
几个月前,他刚审讯了老丈人。
想起白管家,侯炳昌的心情不痛快起来。
侯老爷子转过身,冲着神龛上的神像行礼,嘴里嘟囔着‘诸神见谅’的话语。
看着赵庆芳脸上的决绝,李爱国心中一阵唏嘘,这位大嫂身上有很多毛病,倒不是那种黑心肠的人。
唉,都怪白管家太着急了,没有选一个好地方。”
“姓名!”李爱国问道。
那肯定走走过场就可以了。
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这要是让小陈姑娘知道,晚上肯定不能上床。
一进屋就被严肃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
沉闷的响声响起,赵庆芳吓得打个哆嗦,心中那点侥幸顿时消失了。
正嘟囔着,远处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白管家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的头发上身上满是尘土,脸皮也被蹭破了一块,显得格外的狼狈。
李爱国跟周克又询问了一阵子,直到再没有新的线索,才让两位女同志将赵庆芳带了出去。
闲扯一阵,却没有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