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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受点委屈收下了?”
“收下,绝对得收下,你要不收钱,我跟你着急!”
“唉,谁让你是我叔呢!”李爱国勉为其难将钱装进兜里,进到屋里。
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玻璃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干净。
随后从柜子里取出那坛子酒,舀了一酒盅的量,装进瓶子里,合上盖子后回到堂屋。
“好好好,大侄子,我没有看错你!”李副厂长将酒瓶接过来,拧开瓶盖闻了一口。
没错,就是这种能令人醉生梦死的味道。
他将酒瓶小心翼翼装进内衣兜里,站起身说了一句:“大侄子,你这份恩情,叔记下了。”
然后就急不可耐的离开了。
出了屋子,李副厂长挠挠头:“诶好像有点不对劲哈,我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药酒来着?”
“啥药酒啊,李叔。”
刘海中打着花雨伞从旁边冲出来,身上工装已经淋湿了,应该在外面躲了很久。
“我最喜欢喝酒,家里什么酒都有,什么茅台,老汾酒,莲花白叔叔,您要是想喝酒,到我家啊!”
李副厂长思路被打断,有些郁闷。
“你是那个叫刘海海的锻工?”
“是刘海中,锻工车间的六级锻工。”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花雨伞往这李副厂长脑袋上遮,他自个的身子全都暴露在大雨里。
冻得打个喷嚏,刘海中心中却是火热的,只要攀上了李副厂长,以后肯定能当领导。
“刘海中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为什么还不去上工?”李副厂长的脸色说变就变,刚才还和蔼可亲,转眼就阴云密布。
刘海中:“”
“我上次开大会的时候讲过,咱们轧钢厂要严肃纪律,无论是谁,迟到旷工一律严肃处理。
你叫刘海中是吧?
嗯,你得名字我记下了。”
李副厂长发了一顿火之后,心中顿时好了起来,背着手哼着小曲离开了。
暴风雨中,刘海中欲哭无泪。
他做错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