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李爱国端起酒杯,笑道:“托洛夫斯基教授,客气了,你们能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帮助我们建设国家,我对你们的精神深感钦佩,对你们的付出表示感谢,来,我先敬你一杯。”
李爱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托洛夫斯基教授松口气,称赞道:“我就喜欢跟你们这种工人打交道!来来来,契科夫教授,喝酒,喝酒!”
契科夫教授端起酒杯,却又放了下去。
他抬头看看托洛夫斯基教授,淡淡的说道:“托洛夫斯基同志,我跟李爱国同志有点事情需要谈谈,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私密的空间。”
此话一出,托洛夫斯基教授的脸色变了。
他只不过是答应帮契科夫教授牵线搭桥,并没有允许他“伤害”客人。
“契科夫,你”
谢克夫见托洛夫斯基教授不配合,笑着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扶在他的耳朵上小声嘀咕几句。
托洛夫斯基教授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铁青起来。
“契科夫教授你这样做,是违反纪律的,我回去后一定会投诉你。”
“托洛夫斯基同志,希望你能够以大局为重。请放心,我只不过想跟李爱国同志谈一谈。”契科夫教授神情淡定。
托洛夫斯基似乎有些忌惮契科夫教授。
犹豫了片刻,冲着李爱国说道:“爱国同志,这次的事情对不起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向你道歉赔罪!”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雅间。
这个老毛子倒是个讲道理的。
只是刚才契科夫教授那个助理讲了什么?难道说他们来自契卡?
李爱国顿时来了精神,这事儿有意思了哈。
托洛夫斯基离开后,契科夫教授抬头看看王大奎,目光有些严肃。
王大奎坚决摇头:“我是陪着爱国哥来的。”
他就算是再傻也看出来了,契科夫教授之所以邀请李爱国,肯定是图谋不轨。
“大奎,你出去等着我。”李爱国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真的?”
李爱国哭笑不得:“这是京城,又不是莫斯科,你怕什么!”
闻言,王大奎恍然大悟。
“也是啊!”
他清楚李爱国的本事,别说一个老毛子,就算是七个八个,也不会是李爱国的对手。
王大奎离开雅间后,翻译谢克夫也被契科夫教授撵了出去。
沉重的木门再次关闭。
将人间的喧嚣全都隔绝在了外面。
吊在屋顶的白纸灯泡滋滋响了两下,灯光忽明忽暗。
契科夫教授用复杂的目光盯了李爱国许久。
他有些搞不明白,一个小小的火车司竟然能有这么深厚的背景。
全国先进铁道工人,先进包乘组成员,方便面厂厂代表,他还是刘国璋的学生
据说他跟总政的一位首长关系很好。
这一层层身份,一层层关系,构筑出一层层坚固的盔甲,让契科夫教授十分忌惮。
如果说有可能的话,他真不想跟这种人发生冲突。
只可惜,只是现在前进蒸汽机的改进工作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中,马上就要取得成功了。
这样想着,契科夫教授的目光坚定了起来。
他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双手放在了桌子上,缓声开口道:
“亲爱的李,听说你最近参与了前进蒸汽机的改进工作”
契科夫教授刚开口,李爱国从腰间抽出手枪摆在了桌子上。
乌黑的枪管子在忽明忽暗灯光的映衬下,倒映出冰冷的寒光,显得格外渗人。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契科夫教授诧异道。
契科夫教授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事先排演了无数次李爱国会如何应对他。
李爱国可能会抽身离开。
可能将这事儿汇报给铁道研究所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李爱国竟然会直接掏枪。
李爱国淡淡看了一脸惊慌的契科夫教授。
“根据我们这里的规定,火车司机能够携带配枪。”
“我随身携带一把枪很正常吧?”
“我刚才想起来了,这把枪有阵子没有保养了。”
“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所以给枪做一下保养,很正常吧?”
李爱国抄起手枪,哗啦一声取出弹匣,右手握握把,拇指按压弹匣卡笋,左手取出弹匣。
拆解手枪不难,但是速度如此之快,并且手法精准并不多见。
老毛子民风凶悍,契科夫教授也曾经上过战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他看向李爱国的目光中充满了惊疑,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此时全都忘记了。
他只觉得屋内的空气好像燥热了起来,感到有些憋胀,不由得解开了衣领子上的扣子。
李爱国抬头看看契科夫教授,淡淡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请继续。”
契科夫教授的目光着落在那几颗黄灿灿的子弹上,沉默了起来。
他不相信李爱国此时敢对他这个老毛子专家开枪。
但是当着专家的面保养手枪。
这好像也不是一般人能赶出来的事儿啊!
想到匈国人民铁道部考察团就要来了,而昨天厂里面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要阻拦匈国把订单交给大同机车厂
契科夫强忍住恐慌,尴尬的笑笑:“亲爱的李,请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
“说重点,我是火车司机,一个月工资一百多块钱,一分钟好几分钱!没时间听你在这里闲扯。”
粗鲁这人是个大老粗!
他怎么可能提出那么多改进方案呢
契科夫教授要不是从朋友那里得知了确切的消息,还真不敢相信。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亲爱的李,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厂对匈国的订单也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