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手快拉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老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儿,可能是捉麻雀的时候累着了吧。”易中海尴尬的笑笑。
“要不要我把你送医院去?”三大爷好心的问道。
“不用了现在四嗐还没有除,外面还有那么多麻雀,我身为积极分子,怎么能安心住院呢!”易中海挺起胸膛,义正词严的说道。
他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给李爱国买礼物就花了四五块钱,要是再住院的话,那就亏大了。
关键是花了钱,受了委屈,还不能讲出来,实在是太憋屈了。
三大爷也看出了易中海的窘迫,差点笑出声来。
让你老小子憋着坏心思害人,结果害人不到,害到了自己吧!
易中海推开三大爷的胳膊,踉踉跄跄的朝着四合院奔去。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这样子,就知道他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也没多说什么。
易中海回到家里连喝了两搪瓷缸子茶水才算是压下心头的火气。
“老婆子,不行,我得把那些钱挣回来。”
“咋挣啊?”
“抓麻雀!只要抓得多,到时候,街道办肯定有奖励。”
易中海换上了“黑布条渔网”套装,拿起了手抄网,又让一大妈准备了几个馒头,一壶凉水。
准备再入山林!
贾张氏回到家,贾东旭看到她空手回来,瞪大眼说道:“娘,香蕉呢?焦圈呢?”
贾张氏三角眼乜斜:“被李爱国那个小兔崽子抢走了。”
“什么,他没有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啊!”贾东旭闻言大怒:“这下子吃亏了那可是我都舍不得吃的香蕉啊!”
秦淮茹看到两人在那里哭天抹泪,无奈的摇了摇头。
家里日子本来就难过,被这娘两一顿神操作,又花了足足五块钱,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呵,李爱国这小子还真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贾东旭猛地站起身,冲进了里屋。
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洞洞套装”,手持手抄网。
“老天饿不死瞎家雀,我去抓麻雀了!”
夕阳西落,照在京城街道上,古香古色的建筑物泛点金光。
贾东旭出了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
他扭过头,只见易中海走了出来。
两人互相打量对方一番,皆从对方的穿着和装备上看出了端倪。
两人背对而行。
医院里。
礼物实在是多。
太多了。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陈方轩,陈行甲、陈行乙一家、张雅芝带着赵苗苗、周克的老爹和老娘全都来看望了李爱国。
床头柜上摆得满满的,连放书的地方都没有。
除了留下少部分外,李爱国把亲戚,朋友们送的礼物分跟了值班的周克和医生护士们。
周克看到那两瓶老汾酒放在病床下,伸手从下面拿了出来。
“爱国,你现在生病了,也喝不得酒,要不这两瓶酒就便宜我了吧。”
李爱国笑呵呵的问道:“你知道这酒是谁送来的吗?”
“好像是你们大院里的那个老教员吧?”周克感到疑惑,谁送的酒不都是老汾酒吗?
李爱国道:“你觉得阎埠贵会舍得把老汾酒送人?”
“也是啊,这老汾酒至少得一块五一瓶,听说那个阎埠贵是个小气鬼,不可能会这么大方。”周克上下端详酒瓶子,皱着眉头说道:“难倒这酒有什么问题?”
李爱国冲着周克招了招手,待他耳朵凑过来后,小声嘀咕了几句。
“窝艹,这家伙还干得出这种埋汰事儿。”
周克看着那两瓶酒,眼中尽是嫌弃。
友谊宾馆。
德罗夫副部长敲开了套间的门。
看到波波夫坐在写字桌前,他关上了门之后,放缓脚步走了过去。
波波夫放下报纸,抬头看看他。
“情况怎么样了?”
“李司机确实是生病了,我打听过了,部里面还把保健医生派去了。”德罗夫副部长小声说道:“咱们那边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要不要咱们建议把李司机送到咱们家里。”
“到时候,咱么想法把他留在那里。”
德罗夫副部长眼神中闪过一道厉色,手掌横劈。
“亲爱的德罗夫同志,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中方花这么大功夫演戏,就是在告诉我们,这个火车司机他们很看重,让我们不要打歪主意了。”波波夫叹口气道。
他站起身拍拍德罗夫的肩膀:“这其实是人家给咱们的一个阶梯,要是咱们顺着阶梯走下去,就能得到体面。
要是咱们不下去,人家可以直接把咱们踹下去。”
德罗夫并不相信铁道部里的人敢那么干。
他还想要辩解,却被波波夫挥了挥手拦住了。
“立刻安排行程,咱们要回去了。
单轨条式直流轨道电路技术项目还需要再改进。
争取在年底的时候,拿到位于巴黎的国际铁路联盟上,推广到全世界!
到时候,即使他们把极性频率脉冲轨道搞出来,也对咱们造不成威胁了。”
波波夫一锤子定音。
德罗夫眼睛一亮,他非常清楚,单轨条式直流轨道电路技术作为一项基础铁道技术,一旦在全世界推广开,那么他们将在铁道方面获得更多话语权。
铁道部得知波波夫一行人启程离开后,都不约而同松口气。
一道电话打到了医院里面。
“李司机病好了吧?该出院了。”
这里吃得好,睡得暖,每天还能肝书,李爱国本来好想再多住一段时间。
一个春日的清晨,李爱国正在跟陈雪茹玩贴贴,周克推开门,走进来说道:“爱国,你病好了。”
李爱国:“没错,我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