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臣与杨大人为了避嫌,故而不再与这些学子们见面,期间欧阳文华等许多学子都来找过臣,但也被臣拒之门外。而且,臣听闻他们也去找过杨大人,但杨大人也未见他们。”
“但是,在那次宴席上,臣与杨大人,还有当时一并前来的刘大人等御史台,翰林院的一些大臣都在宴席之上然他们好生准备科举。但如今想来,怕是那次宴席之事,让他们有了些想法,臣之罪。”
有了杨善长提醒,鄢景卿自然也知道要怎么做了,意味深长很是懊恼的这般说了一番。
夏凤翔看了眼杨善长,笑了笑后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也不用紧张,朕只是看到这个欧阳文华的名字,所以突然想了起来。不过,朕记得,这个人是欧阳家的人吧。”
鄢景卿马上回答:“是扬州江都郡欧阳家的人,其祖父便是昔日尚书令欧阳老大人。”
夏凤翔想了一下后说道:“查一查吧,欧阳老大人为人刚正清廉,朕年幼时曾经见过一面,他的子孙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既然鄢大人你这么了解,就由你查一下这次这三人的事情吧。”
“其实由你跟杨国富二人主事最好,毕竟也算避嫌,但杨国富既然忙着扫黑除恶,那就由你主事吧,不过赵玉琅”
赵玉琅听到,当即站了出来:“臣在。”
夏凤翔开口说道:“你跟杨国富走的挺近,那就由你代替杨国富与鄢景卿一同主事彻查这件事儿吧。不过,你才巡盐回来,舟车劳累,但这就又给你安排了差事但也无所谓,谁让你赵大人有那般大能耐呢。”
完全不给赵玉琅多说一句话的机会,更不给推辞机会。
赵玉琅也更加不敢推辞,于是马上拱手作揖:“臣,领旨。”
但是,赵玉琅却是感觉到了为何杨国富等人会莫名害怕当下的女帝了。
因为
这话里全是陷阱!
与他离开前那个女帝完全就不是一个人的感觉!
夏凤翔看向鄢景卿:“鄢大人是对朕说的有什么意见吗?”
鄢景卿闻言,愣了一下,但是立马意识到什么,赶忙回答:“臣,不敢。臣必定不负皇恩,将此事追查清楚。”
夏凤翔看向杨善长:“太傅,这次的事情,自然也是要彻查那些考官的,那里面有不少是你的人。”
闻言夏凤翔这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话。
鄢景卿与赵玉琅心中一震。
倒是杨善长从容淡定,拱手作揖后恭敬说道:“陛下,臣惶恐。”
说罢,紧接着说道:“天下之土,莫非皇土,天下之臣,莫非夏臣。朝堂之上没有什么人是臣的人,全是陛下的人,全是陛下的臣,科举之事事关国体,却是出了舞弊一事,当要彻查到底才可。”
夏凤翔站起身。
但是这才动了一下,虽说疼的地方没有早上醒来那般刺痛了,可还是有些疼痛感觉的。
于是在心里,夏凤翔啐骂了几声苏长安,回来定要好好收拾你这样的话后。
强忍着站起身,并且撩开帘子。
前院内所有人马上纷纷低头。
而夏凤翔来到杨善长前边笑着问道:“之前米婉君的事情发生时,朕听说他连夜跑到杨府哭诉,说什么他对太傅你忠心耿耿之类的话,而且京城里一直有杨党一说朕以为太傅你,有自己的人呢。”
这话一出。
前院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尤其是赵玉琅与鄢景卿更是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而赵玉琅更是一脸惊骇,完全没想到如今的女帝变得这般强硬了?
而且这样子,不就是跟先帝一样了吗??!!
牧序一改常态,肃穆站立。
荀旷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他说他不来,老师非要他来,来了这一阵一阵的怪吓人的!
至于那些御史们更是屏气凝神。
杨善长颤颤巍巍向后走了两步,而后朝着夏凤翔跪了下来:“臣,惶恐!”
夏凤翔坐在竹帘下面。
前院群臣立马更加弯下腰不敢让天子抬头看他们。
而夏凤翔只是看着杨善长:“那是朕,听错了?”
杨善长跪在地上,虽然依旧脸色平静,但其实这位老人从刚刚听到杨国富要做‘扫黑除恶’主事的时候,已经想到‘陛下这是要开始修剪他手下那些人了。’
否则
皇后娘娘怎么就突然遇到了那样的事情,而且杨国富前来面圣,也是陛下专门不见的!
这恰好那时候皇后娘娘就出去了。
并且恰好,皇后娘娘的侍女怎么就遇到了那事儿,还被自己那个儿子碰到了!
这一切
摆明了就是布局好的啊!
更加的
当下这突然提起这个事儿,杨善长别说惶恐了,其实可以说惶恐至极!
当下更是听到女帝这简单一句话,立马说道:“陛下,晋书上云‘动则争竞,争竞则朋党,朋党则诬誷,诬誷则臧否失实,真伪相冒。’臣在朝为官多年,因提携过不少人,故而这些人皆被他人看做是老臣的人,但却忘了他们全部是大夏之臣,更为陛下之臣。非是臣的人,而且,老臣只忠于陛下,别无二心,因此偶然听到也时常教育过那些人。不料外面却是谣言如此之多,这是臣的过失,也是臣的罪过,请陛下明鉴。”
夏凤翔看了眼孙尚宫。
孙尚宫立马看着杨善长说道:“太傅,快起来吧,陛下也没让您跪着,都七十八的人了。”
杨善长不敢起身,脑中思考着这一切。
但思来想去,在心中不由感慨一声。
当真是好谋划啊。
尤其是皇后娘娘还带着凤印出去,逼着杨国富不得不做那事情的主事,从而得罪人,甚至还要对付手底下那些人们。
在宫内,更是以科举为引子。
这么看来,是专门等着玉琅回来啊。
想到这儿,杨善长咽了下口水,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淡。
夏凤翔笑了笑:“有杨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