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室骤然开朗,现在成为了族长们讨论议会、分派任务的场所。
恰巧油女志太也在,看见灰头土脸的油女琥堂,他并没有说什么,略微颔首,继续整理着手头的文件。
“作乱的岩之国忍者已全部剿灭,山寨被一把火烧尽,其中钱财粮草悉数在此。”
往桌上放了一个封印卷轴,睦月退回原位,公事公办道,“请两位族长过目。”
这是油女提供的卷轴,晴光把东西交给油女志太,男人几个结印,描画歪曲符咒的纸上显现出文字,他快速过目,然后合起。
“如何?”晴光问。
“聊胜于无,”油女志太把卷轴摆在箱内,“比起大名提供的报酬,算不上什么。”
要怪就怪这批逃忍眼光不行,下山打劫,偏偏撞见大名的爱妾,还把人家连财带色一锅端了,大名气得肝胆俱裂,出手都阔绰了不少。
“辛苦了,诸位回去好好休息,等候下次召集吧,”视线扫过并肩站立的三人,晴光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额下几毫,“里穂,你这里有一处伤,严重吗?”
犬冢里穂条件性反射地摸了摸,脸不知为何红起来,衬得面纹仿若滴血。
“没,没事的,没有伤到眼睛,敷些药就好了!”
“嗯,那便好,”晴光放心地笑了笑,“看样子战斗很激烈,山岚也做得不错,今晚多喂他些骨头。”
“是!劳您费心。”犬冢里穂大声回答。
隔壁的睦月眼观鼻鼻观心,走得干脆利落,她急需回家洗个澡,油女琥堂落在最后,关上门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晴光与油女志太坐在阳光里,举着一份文书,专注地讨论着。
鬼使神差的,晴光与他对视,莞尔一笑,空闲的手比出一个拇指,冲他扬了扬。
油女琥堂咽了口唾沫,啪地一声关上门,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你最近心情不错。”油女志太皱眉望着下属远遁,心道还是不够稳重。
“嗯?哦,你说这个啊,”晴光收回手指,欣然自得地撑着下颌,“只是发现了语言的力量,简单一句话便能让人心情愉悦,不觉得很厉害吗?我决定要多夸奖身边的人。”
这可跟油女志太的硬汉风格太不一样了,不如说跟忍界所有族长都很迥异。
族长的职责是约束族人,时而喝骂时而冷酷,像驹野晴光这般柔和的称赞,无怪乎大家应激过度,一时接受不能。
“说起来,我也该感谢你,志太先生,谢谢你常来帮我分担工作,你的指点很有作用。”
油女志太沉默了,一只手伸到晴光与自己中间,掩住半张脸,死活不肯直视少女的眼眸。
“快工作吧!”他说,“我这么做的原因,还不是你们驹野的人太少了。”
……不是人数的问题,晴光勾去驹野睦月的姓名,浏览着所剩无几的表单。
花间酒建立伊始,将犬冢与油女的忍者编入一队,他们很难配合默契,就像油女志太与犬冢崇总是隔一天来点卯,见了面跟欠彼此几百万似的。
这种时候,驹野便起到了中介者的作用,负责协调双方,化解不和。
一个多族的小队,可以没有油女,可以没有犬冢,但必须有驹野。
除却她这个坐镇中枢的族长,居地的全部忍者都在轮流出任务,疲劳度将近上限。
得近期回无尽之森一趟,再迁些族人出来干活,否则真要沦落到日不暇给的地步了。
手起印落,晴光盖下一枚鲜红的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