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只等镇上派出所的人来了,做了笔录就回去。
柳母抹了一会儿眼泪,心里惦记着自家挨了打的儿子老三,就又去黑屋子看看他。
她一大早就去瞧过了,一夜不见,昨晚还好好的老三,现在一张脸肿得当娘的都快认不出了。
一只手的手指肿得像腊肠,前胸后背的衣服上也满是脚印,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踢的。
老三老是怨当爹娘的不心疼他,可是怀胎十月生下的,哪个不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只怪家里太穷,儿子太多,五个儿子哪能个个都顾得周全。
她兜里揣着刚在外面药铺里忍痛花八毛钱买的伤药,准备给老三擦一擦。可刚一靠近那间专门关人的黑屋子,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压低的说话声。
哪个女人会来看老三?柳母实在想不出。
难道是有女人对她家老三有意?
柳母压不住兴奋。她赶紧趴在木门上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