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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象(2 / 3)

老陈用袖子擦了擦泪,“唉,唉,买吧,买吧,小六也好去那边过!”他越说越伤心,竟也呜呜地哭起来。

“这才对嘛,把孩子安顿好,你两口子还得继续活下去不是?”老板拍拍老陈的肩膀说道。

乌长离哭得累了,起身爬上台阶,正遇上老板安排小厮抬棺材出去,她赶忙让开。

“老板……你这里还要不要帮手?我都可以做,都可以学的,求你给一口饭吃……”乌长离重复着方才说过好几回的话。

老板皱着眉头推开她:“我哪有地方养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去去,别处去!”

一旁的小厮瞧了瞧她,小眼睛转了几转,凑到老板耳畔说了几句话。

老板闻言惊喜地看他:“你小子!有点头脑啊!”

乌长离看着老板脸色变得慈善起来,他低头笑眯眯地摸着她的头:“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爹爹和娘亲呢?”

乌长离闻言又忍不住落泪,但还是强忍着哭腔应道:“我爹娘都不在了,求老板收我做学徒吧,我会很认真学的,一定不给您添麻烦……”

“哎呦,这小可怜见的,别哭,别哭啊,”老板仁善地扶起她,“我那婆娘正怀着,家里没人洗衣服,要不你给我婆娘洗衣服?”

乌长离如逢甘霖,立时跪下来磕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老板和小厮对视一眼,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老板对小厮道:“你带她过去吧。”

小厮乐得弓腰说是,拉着乌长离便往外走。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处荒废的旧屋,推门时门板都快掉下来了。

小厮对乌长离说:“老板家里没多余屋子,先安排你在这住下,明天再来喊你过去做事。”

乌长离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老板,能不能给我一点饭吃……”

小厮笑了一声,“小姑娘可真会说笑,还没干活呢,老板哪能给您送饭呀?这饭也是花钱买的啊,尤其这荒年里,大家都不好过!”

乌长离舔了舔干裂的嘴皮,低头应声说是。

小厮挥挥手:“行了,你在这待着吧,别乱跑啊。”

“是。”乌长离应了一声,等小厮离开后,才颤颤地回头看着破旧的屋子,不觉又流起泪来。

第二日早上,门板被人推开了,小厮骂骂嚷嚷地走进屋子,发现窝在墙角的乌长离,才笑出声来:“原来在这啊,我还以为你跑了!”

乌长离立刻站起来,跑到他跟前:“我现在就可以去干活!”

她实在饿得发慌,干活才有饭吃,才能活下去。

小厮捏捏下巴,露出满口黄牙,嘻嘻地笑道:“好,好,现在就去干活!”

乌长离感激地点点头,跟着他出去。

可是这个方向似乎同昨日不大一样,倒像是往城外走。

“大爷,我们这是去铺子里吗?”乌长离不放心地问道。

小厮笑道:“这是去老爷家里呢,他们家在城外,很快就到了,跟着我走就是!”

乌长离将信将疑,从前在学宫时,她确实见过一些住在郊外的学士,据说叫隐士,都是不慕名利的高人。

这个老板大约也是如此吧。

她自我安慰。

不多时,出现了一群人,老板也在其中。

“哟,来了!”老板拍拍手,欢喜地说道。

老陈和陈大嫂一齐看向乌长离,细细地打量她的形貌。

“确实不错,身量和容貌和我家小六正合适,正合适。”陈大嫂眼睛还肿着,颤巍巍地走过去,一把拉住了乌长离。

她那眼神实在有些奇怪,乌长离瑟瑟地往后缩,却撞上了小厮,仰头一看,那小厮正贪婪地望着她,咧着嘴笑起来。

乌长离吓得往前走了两步,正撞进陈大嫂的怀抱。

“孩子别怕啊,一会儿就好了,见了我家小六,可得好好照看他,生个大胖小子就更好了……”陈大嫂眼神都虚浮起来,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乌长离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可怕,立刻大力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一群汉子不知何时围聚过来,黑压压的一圈人,乌长离根本无处可逃。

“不,不对,你们是骗子!放开我!放开我!”

乌长离拳脚并用,拼命地扑腾起来,然而她到底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哪里是一群大汉的对手,立时被捉住双手双脚,抬起来往高地上走。

“救命啊!救命!救命!”她大喊道。

可是这荒郊野岭怎会有人?即便有人,也都是这群人的团伙。

“放开我!救命啊!”乌长离根本挣脱不开,喉咙都喊疼了也没人回应她一句。

一旁的一个黑衣汉子嫌她吵闹,用镰刀割下身上已经穿得油滑的衣物,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

乌长离现在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她被人捆在坟堆旁,一伙人在她面前商量如何弄死她。

“打死肯定不行,万一磕着脸,不吉利。”

“勒死吧,我这有绳子,脖子上留点印子而已,不碍事。”

“这个办法不错,大壮,你小子终于聪明了一回!”

“嘿嘿,黄老板,到时候给我分点银子就行!”

“那你来动手吧,你年轻气盛的,也不怕这女娃的阴气,银子给你多算点!”

“真的?那黄老板可得说话算话,不能少了我的!”

“包好!包好!”

……

乌长离绝望地望向天空,这里的天空阴沉沉的,不像要下雨,也不会出太阳,让人看没有半点生气。

她忽然想起娘亲走的那天,天气好像今天差不多,整个青州都是灰蒙蒙的。

壮汉拿着指头粗的绳索朝她走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乌长离听不清,只是疯了似的往后退,结果嘭一声倒进了为她准备的棺材,众人都笑起来。

她无声地哭泣,却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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