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想做。】
黎璟深看着岑欢发来的微信,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
岑欢手机烦躁的扔到一边,人躺在沙发上,茶几上的外卖盒子都没差,胃口差一粒米都吃不进去。
秦裴低头捡着雪茄,余光看黎璟深时不时的拿手机出来,这劲头从来没有过。
“等谁消息呢。”秦裴问。
黎璟深没理秦裴,手机搁到一边,刚放下又拿起来,起身推门出去。
乔长青脑袋凑过来,“黎总恋爱了啊。”
秦裴猜测,“可能老婆打电话过来查岗吧。”
乔长青拍了下秦裴的肩,老油条的样子笑着说,“刚才我又不是没瞧见,盯着手机丢了魂一样。”
黎璟深在走廊点了根烟,岑欢的声音随着一蹴火苗一同升起来。
“你在哪儿呢?我都已经回家几个小时了。”
“我在会所跟几个朋友一起,信息是发错了?”
“没发错,这两天上火,吃了那么多去火药都没用,只能找个男人来泄泄火,你不愿意就算了,也不是没人选。”
黎璟深烟递到唇边吸了口,长呼一口气,嘴里的烟雾吹散,“我晚点回去,洗好澡等我。”
“不洗。”
黎璟深低沉的嗓音混着点柔和,“不洗不睡。”
岑欢被黎璟深挂断电话,人也没挪地方,翻开通讯录把岑中海的手机号码给删了。
通讯录置顶,岑欢看到妈妈两个字,心如芒刺,这个号码在她十三岁生日以后,再没有打通过。
岑欢细腰靠着沙发,手臂放到额上,如果人死了以后,还有灵魂。
妈妈会怪她的吧,她跟自己亲生女儿匆匆的一次见面,只有在产房里。
黎璟深进来取外套。
里面的人看他要走,秦裴起来挽留,“这才刚来没一会,这么急着走,黎总家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了。”
黎璟深取下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夹克衫,“我赶时间去公司。”
这个点,除非是有什么紧急大事,或者特别重要的事,黎璟深才会到公司加班。
黎璟深的说词,里面没人相信,一晚上盯着手机看了无数次,那表情可没有处理公事时候严肃。
“我下个星期飞美国,一起吧。”秦裴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黎璟深,“我在那边开了个糖果厂,为了以后来去方便。”
别人不知道,秦裴知道,黎璟深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在美国,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去看林清然雷打不动。
“到时候再说。”黎璟深推门离开。
到时候再说?秦裴揉了揉耳垂,感觉可能是自己耳朵坏掉了。
到时候再说的意思,大概率不会去。
乔长青给秦裴的空杯里满杯,“林清然都死多少年了,黎璟深都结婚了,我估摸着是老婆不让去,为了家庭和谐,肯定要退一步。”
秦裴单手拿着酒杯,托腮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所以我不想结婚,找个人束缚住干嘛,很多事情想做都要忍着。”
黎璟深带了宵夜回来。
岑欢已经两三次抱怨,他回来都是空手,人家老公下班回来,不是给老婆打包份面条,就是买些烧烤,再不济的带杯奶茶。
黎璟深这要啥没啥,要不是他最不差的就是钱,别人还会以为他有多吝啬,一毛不拔。
不是不拔毛,是没有那些心思。
“买的什么?”岑欢怀疑这次黎璟深动机不纯,“让我吃饱,好有力气干活?”
黎璟深纠正,“可以把活后面那个字去掉。”
岑欢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好像喉咙里卡了鱼刺。
黎璟深放夜宵到茶几上,黎璟深看到摆在上面的外卖盒子都没拆开,拿起来冰冰冷冷,里的饭菜都冷透了。
香干炒肉,白米饭,看得出来岑欢是真的把自己生活品质降下来了,平常她哪次不是买很多,乱七八糟的堆满桌子,什么都只尝几口。
“烧鹅。”岑欢用筷子往嫩出汁水的鹅肉里插进去,“我没胃口,不饿。”
“不吃?”
“不想吃。”
黎璟深没告诉岑欢,他原本还能更早回来,为了这只鹅,他排队等了一个多小时。
看到沙发上的药盒,黎璟深拿到手里瞧,“牛黄上清片”,去火解毒。
“吃药没用?”黎璟深药盒扔到一边的,揽着岑欢的腰把人往怀里送。
岑欢手勾着黎璟深的脖颈,踮起脚踮起头吻他的唇,一点点,变成了唇与舌尖的湿润的交融。
黎璟深呼吸变得粗重,掌心扣住她的细腰一路抚摸向上,在她耳边轻问,“不吃就直接去办事?”
岑欢被吻的浑身发软,还没等她点头,就被黎璟深扣紧膝窝,稍稍用力,轻松抱起带她进了卧室。
深夜窗外狂躁的风雨,依然遮不住甜腻的喘息声。
……
岑欢抱黎璟深贴的很紧,相贴的肌肤都磨出薄汗。
岑欢累连话都快说不出了,大腿根在不停的打颤。
黎璟深低头亲着她清晰的锁骨下,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温沉,“不高兴?”
岑欢别过头,沉默了有一会儿问,“你有烟吗…?”
听到黎璟深一声长叹,下床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丢到床上。
“嫌弃女人抽烟?”岑欢也懒得伪装,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细指夹着递到唇边。
“我无所谓。”黎璟深单膝抵在床上,帮她把烟点燃。
岑欢吸了口,慢悠悠的吐出烟雾,红唇面白,缥缈的烟雾下,带着勾人的眉劲儿,“你知道我怎么学会抽烟的吗?”
“失恋?借酒消愁,喝醉了再叼根烟,觉得自己很酷的样子。”
岑欢嗤笑声,“在你眼里我就这样啊。”
“不然呢,怎么学会的。”
岑欢发现没有点烟灰的地方,黎璟深随手拿起床头的玻璃杯递到她手里。
岑欢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