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英俊清朗,在月光下平添了几分朦胧神秘,心头悸跳。
“是婉之吗?”
王婉之虽不应声,却伸手揭了柳稍,走到柳稍前来。
谢傅终于看清月下穿着女裙的王婉之,心头微微一震。
只见她亭亭站着,低垂着罗裙不发声,有如莲花初绽,清纯如水,令人别样悸动。
他敢保证,天下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子身上穿上女裙有王婉之这般独特典雅韵味。
与容貌美丑无光,气质动人心弦。
谢傅由衷道:“婉之,你真是美丽动人。”
美丽动人四字落入王婉之耳中,荡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就好像孩提时第一个对你说,你终于学会走路了,赞美让你感到由衷的喜悦,迫不及待想做的更好,来赢得对方更多的赞美。
王婉之稍稍举袖掩住半边脸容,把人生第一次的初娇美婉留给谢傅:“多谢赠衣,我回去了。”
说罢真的转身离开,穿上女裙来让你看上一眼,已经算是礼尚往来。
谢傅不敢离她太近,此刻他的身体反应还算正常,看着王婉之离开的身影,颇有点惋惜。
王婉之刚刚转身,脚步就逃的像飞一样,或是穿不习惯女裙,或是身体羸弱,脚下绊倒一物,呀的一声,人向前飞扑。
人还没有扑倒,一道身影却快如闪电的来到她的面前,直接就扑倒在一个强壮的胸膛。
从没有反应到反应剧烈,只在一瞬之间,谢傅倒吸一口冷气。
王婉之冷不丁扑到谢傅怀中去,表情一呆,正要躲开,腰肢就被谢傅搂住,与谢傅来了个胸膛贴心,
谢傅温柔的声音传来:“婉之,没事吗?”
男儿气息近近洒拂脸颊,王婉之面儿一红,轻声说道:“没事,松手吧。”
谢傅笑道:“婉之,你穿上女裙的样子真的美丽动人,比你穿男装的样子好看多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若不是为了回礼,我死也不穿,嘴上嗯的一声,再次提醒:“松手。”
谢傅竟道:“不松!”
王婉之疑惑,螓首微抬,见他目光炙热的看向自己,耳根骤地一红:“松手!”
“不松!”
王婉之恼羞成怒,挣扎着说道:“该死的!还不松手!”
谢傅浑身发抖,说道:“别动!我要死了。”
王婉之当他认为自己在故作姿态,怒道:“你胡说什么,还不松手。”
谢傅回应她的却是手臂将她一夹,这会是真的贴心了,自己怦怦直跳的心房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
“你!”
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冒犯过,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对小娘子如此激动过,亦如此失礼过。”
小娘子叁个字,让王婉之浑身一阵颤抖。
“如此亵渎了你,实在犯了死罪。”
谢傅脑子快速转身,思想喷薄如狂涛骇浪,让他不停的要说出话来,只为了讨好她。
王婉之轻轻道:“你现在松手,我不怪你。”
谢傅倒是想松手,可他松不了啊,只感觉身体似被王婉之黏住了,已经逃脱不了。
低头看着她,只感觉她如同女神一般,情不自禁的凑近她的脸颊。
王婉之只感觉热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就有什么东西印落,心灵彷佛受到一次触心的冲击,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和神妙。
他亲了自己,他亲了自己,这一次却与上回互为宽慰完全不同,她能感受到充满着男女间的情爱。
我只是让他瞧上一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王婉之芳心大乱。
这种事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太突兀了,以至于她在心灵受到安慰的同时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就如同她穿上女裙那般抵触。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谢傅的手顺着她的背嵴滑下,心神骤然一醒,拔下头顶步摇对着谢傅胳膊狠狠扎了下去。
谢傅吃痛松手,王婉之趁机挣脱,怒斥道:“你实在太过分了,我还当你是谦谦君子。”
谢傅一愣,看着她目眶发红,既心疼又爱怜。
心中无比清楚自己的行径对于她一位名阀小姐来说,无疑是亵渎。
可矛盾的是他的身体又不受自己控制的很想要,谢傅骤地转身,对着大树狠狠一撞。
王婉之原本正在气头上,见状一愣,待见大树竟被他撞到摇晃,树叶散落,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以头撞柱,血溅叁尺的景象来。
出口惊呼:“你干什么?”
就在王婉之说话的空隙,谢傅又勐撞大树几下,他卸掉周身真气,只为感受疼痛清醒,同时发泄体内那难以控制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我拒绝他,伤害了他的自尊心,王婉之忙道:“你别撞了,有话好好说,我不生气了。”
“我真的不生气了。”
王婉之急坏了,回应她的却是哐哐的撞击声,她连忙走近,拉扯着谢傅,瘦弱的身躯根本阻止不了他,反而跟着他一起摇晃。
“停下……停下……啊。”
娇弱的身体却被甩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谢傅听见叫声,停下回头,却没有上前搀扶,声音阴沉道:“离我远点!”
王婉之也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在跟自己怄气,连忙爬了起来,跑到大树前,凛然道:“你要撞就撞死我吧。”
谢傅看着王婉之,口水都快答答流出来了,突然转身朝另外一棵树撞去。
也不知道这棵树是不是太过弱小,竟被谢傅一头撞折。
王婉之心肝一紧,双脚就瘫软下来:“我错了。”
紧接着跌跌撞撞的朝谢傅跑来,从身后抱紧他,恳求道:“我错了,是我错了。”
被王婉之抱住的谢傅,只感觉灵魂都要脱壳而出,禽兽啊!她如此虚弱,都快成了骨人。
嘴上却说如同被一个狡猾的魔鬼占据了灵魂:“我亵渎了你,我最该万死,让我一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