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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2 / 3)

么?”

郑奇明微蹙眉:“大理寺只对外说是贪墨,具体罪状还暂未公开,呈交给陛下的折子上应当有写明。”只是他如今在翰林院中,已被架空了大半,想要接触到了这等机密奏折,只怕不是件易事。

阿拓压低了嗓音,继续道:……主子让小的告知您,永昌伯一案,只怕还有后续。您若是有机会的话,可否查探一下永昌伯此前与京中各处的关系。”

郑奇明闻言,沉吟片刻。

魏家没有彻底当权时,他手中还是有些权力的,身在翰林院中,经手的都是朝中奏折或者是皇帝的亲笔,自然知晓的事情更多些。

但他对这个永昌伯确实没太多的印象,想了许久后,方才开口道:“永昌伯与朝中各勋贵走得近一些,和目前朝中主要的几方势力,倒是没什么牵扯。”

他忽而想到了什么,微妙地停顿了片刻,随后沉声道:…前几年里,他有段时间天天往皇上的跟前递折子,反复提及了户部侍郎空缺的事。”

郑奇明提及此事,手中都渗出了汗来:“当时提及此事的人诸多,随后先帝便钦点了一人为侍郎,此人……便是魏青行。”

魏青行。

所以永昌伯背后的人,竞然也是魏家。

郑奇明之所以对这封折子有印象,是因为当天的折子呈上去后,先帝发了极大的火。

他被叫入宫中时,永昌伯的折子便和许多官员的折子一起,扔到了他的脚边。

他把折子逐一捡起来时,看到了永昌伯所写的折子。…对方的字迹,实在是不堪入目。

阿拓记住了他的话,便没再多言,稳稳地将他送回了郑府中。

那边,谢师宴已经到了后半程,离开了许久的裴济西,才折返回到了席间。

他入席后,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了。只那双眼眸黑压压的,偶尔落在了施元夕身上的眼神,带着些冷。

裴济西并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施元夕既是这般不甘愿,那他成全了她便是。

虽是这般想着,可他心头却并不好受。

后半程上,他再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只沉默着喝了许多酒。

谢师宴散了以后,他回到了镇北侯府上,当夜便下令,让府中的人着手准备婚事。

次日一早,江静婉还在家中,收到了消息后,她满脸惊喜:“当真?”

“千真万确。"她身边的丫鬟喜不自胜地道:“您快些出来看看,聘礼都已经送到了院子中。”

江静婉去了前院,果真看到了满满当当系着红色丝绸的聘礼。

她和裴济西的婚事筹备了许多年,这些东西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所等的,不过就是裴济西的一句话罢了。江静婉悬在了半空中的一颗心,到底是安定了下来。可还没有高兴多久,就听到了侯府来的人报了一连串的礼单,最后却道:"聘礼已经备齐,只待侯府准备好,便可择日成婚了。”

择日成婚。

江静婉脸上的表情顿时冷却了下来。

这意思是,他仍旧没有准备好要娶她。

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对她前些日子说的话的一个回应罢了。

江静婉放在了袖子底下的手,当下握得很紧。她父母早亡,自小就跟着哥哥长大。

兄长跟在了他的身边有多少年,她就爱慕了他多久。只是没想到,会被他人捷足先登。

后来总算是如她所愿了,却没想到他心里始终都没有她。

他大概太过清楚她对他的爱了,所以才会这般剜她的心。

江静婉看着这堆东西,嗤笑不已,静了许久以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面前的人:“昨日世子去了什么地方?”

派来送聘礼的人,是裴济西的心腹,闻言眼眸闪烁。这般表现,他不说,江静婉也能猜到裴济西见了谁。她收紧了手,指甲掐进了肉里,却半点都没觉着疼。看来,这个妾室,是不管她用尽了什么办法,都无法摆脱掉了。

既然是这样,那她不妨大方一些,亲自帮他将施元夕纳入府中。

江静婉这些年在裴济西的身边,倒也不是白待的,她到底是从小斯的口中,问出了裴济西昨日的失态。裴济西和施元夕那番对话,小厮不敢说,只说了裴济西见过施元夕后,便情绪不佳的事。

江静婉大概猜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内容,当即起身,叫来了身边的丫鬟,给施府的大夫人萧氏,送去了一封信。萧氏收到了江静婉送来的信后,怒不可遏,当下便将这封信件送到了正好在沐休的施致远面前。施致远当下盛怒,命下人将二房施元夕的父母叫了过来,又让人去叫施元夕。

施元夕昨夜回来得晚,难得睡了个懒觉,刚醒没多久,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被叫了过去。她带着乐书,姗姗来迟。

刚一进门,就看见了施家的人都聚集在了此处,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中间,也包括了她回府以后就没好好看见过的父亲。上首的施致远,在看到了她之后,便直接发难,怒声道:“我问你,你昨日去谢师宴中做了些什么?”施元夕微顿,淡声道:“大伯父指的是哪一件?”“施元夕!你这什么态度!?“萧氏忍耐不住,高声怒斥道。

“我何种态度?倒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一句解释都没有,上来就直接发难。“施元夕扫了眼她默不作声的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施家的下人呢。”“你简直是不知所谓!“施致远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你与镇北侯府定下的婚事,乃是我得了你父母的首肯,才同世子定下的。你这孽障,仗着自己能作几篇文章,便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竞是自己跑到了世子面前退婚。”“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大伯父?可还有半点规矩?”原来是为着这个事来的。

施元夕轻扯了下唇。

这般场面,在施家其实也算得上是常态了。几年以前她没被送到了越州时,就是这样的。需弱无能的父母,各怀心思的亲戚。

所有的人就这么站在了她的面前,让她认命,乖乖地去嫁给他们给她安排好的人,不能有半句怨言。回来以后,因裴济西的婚事挡在了前面,倒是叫她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没想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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