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李神医言归正传道,:“刚刚那位少年练了邪功,如果能救是可以救回来的。”
原臻博斐异口同声问,“怎么救?”
“挑断他的手经脚经,废掉他的武功,再用药续上。处理得当就是个正常人,若处理不当就是个残废。至于恢复女儿身,那得细细养,西域有秘药,能使男子变女子的药,用他身上正合适,只是这药也难寻。身体可以变回女儿身,心理就难说。这个过程有多痛苦,老朽不用复述,你们也能感受到。”
原臻博斐沉默不语,就挑断手脚经这关,谁能下得去手保证处理的了无痕迹,就很难说。还有就是心理这关,竹墨愿不愿意恢复女儿身,他能不能接受自己变回女儿身也是问题。
大家一夜未眠。
竹墨守在粥炉边上,细细的熬着白粥,熬好的粥盛碗准备送殷和房里,被原臻拦住,“太孙殿下不劳竹将军费心,在下可以全权负责照顾。”
这次竹空空自知理亏,乖巧的递上百家米熬的粥。原臻端进去,吹凉了喂殷和,殷和不能见风,床外都隔纱帐。他出了身水痘,看上去甚是吓人。殷和吃着粥,微热的身体发出细细的汗珠,原臻轻轻的帮他擦着汗。
“今晚李神医叫我在木板上面滚几圈,表哥你陪着我,说不能穿衣服。”殷和心有余悸的说道。
“嗯,没事,那是排毒用的,对你身体有好处。殿下,这毒下的非常巧,可以说是非常周密,能悄声无息的结束你的生命。”
殷和默默的喝粥没有言语。
入夜,李神医跟原臻博斐研究殷和滚过的“不知春”,这一层木料都已发绿,毒素跟着汗液沾染木头里。木头的汁水侵入皮肤渗入体内解毒。
原臻博斐表示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毒,按理说这种毒不致命,银针都探不出来,只有这个木头的汁液遇见此毒才发绿。
李神医解释道,“宫中下的毒千奇百怪,想害人的招数多不胜数。这种毒是鱼吃了曼陀罗花后产生的毒素,人再吃了鱼,时间久了就会积累毒素,十年八年毒发身亡,是查不出病因的。”
博斐到不觉得奇怪,“有人知道殿下爱吃鱼,就故意在鱼生长的周围种满曼陀罗花,这样就不知不觉的下毒,日积月累也防不胜防。”
原臻道,“那这次殿下为什么会突发这种毒?”
李神医道,“是这里的气候环境,特别是你们居住的地方,种的都是清热解毒的草药。这些天,殿下饮食单一,疲于劳累,体质跟不上,积压的毒素被催发出来,若不是这样,殿下今后就不好说。”
博斐心下一凉,看着原臻脸色越来越黑就知道,他真是生空空气。这次竹墨确实过分,居然虐待皇太孙,不给吃喝,把他饿的毒发。虽然误打误撞的解了殷和体内的毒,可这种不臣之心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原臻是铁心不让竹墨见殷和殿下,殷和在原臻细致的照料下身体逐渐恢复,水痘也渐渐消除,脸上敷了李神医配制的药草汁也看不见水痘痕迹。
休养了大约半月有余,殷和才能出门透气。博斐叹道,“都说烧长烧长,殿下这个头又长高了。”
清瘦的殷和越发显现出少年的菱角,他四处巡视未看见空空,猜想原臻会怎么惩罚这个连太傅都控制不住的小魔头。
前几天夜里,竹墨硬闯殷和寝殿,被原臻给生生拦住。博斐则当裁判亲眼见证江湖朝廷两大高手比试,竹墨的武功在原臻这里讨不到半分便宜。这次原臻一招一式都没相让,处处透出杀机。这是该恨多毒才会出这么狠的手。
竹墨接连遭受两次打击,闭门不出。现在是皇太孙想见他却见不着。如今都僵持在这里,都没有台阶能下,弄得大家走不是留不是的。
当夜,趁着月色明亮,赤脚散发的竹空空穿着素衣跪在殷和的院门边上,虔诚的态度让博斐和原臻都不敢相信,硬是跪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