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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六十三条鱼(2 / 2)

换景,而她此刻亦如是。漂亮、鲜活。

犹如一条离群索居的蛇,瞳孔绿莹莹的,闪过一丝阴冷。连刻薄都成了他五彩斑斓的鳞片,泛着光彩。

当然,前提是刻薄与她无关。

符或为自己的想象感到振奋。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颊,他挽起袖口的、筋脉分明的小臂,以及他俯身时露出的一截弯刀似的锁骨,像时刻准备暗杀这条美人蛇的狙击抢在寻找十字交叉的焦点。

大概是某一刻她的视线太过具有侵略性,乔弋的眼神敏锐地追寻着她的方向而来。

但在对视的刹那,她无辜地冲他笑了笑。

他皱着眉半信半疑地挪开目光。

一节课就在各种阴暗的心思下戛然而止,符或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正准备慢慢晃着走出学校,却被乔弋突然叫住。“我有点事和你交代。”

他下了课又变成那副冷淡的样子,纷乱的情绪沉入了眼底,静得不起波澜。她跟上去:“要去你的办公室吗?会很远吗?我的司机还在门口等我,不要让我绕太远的路,很麻烦的。”

“就在前面,不远。一会儿就好。”他简短地回答。符或定定地盯着他的背影,忽然浮起有意无意的笑:“好啊。”办公室是单人间。

也是,兰德大学收了那些贵族高官和财团那么多钱,就差把金光灿灿刻在校徽上了。只是基础建筑和设施而已,没道理节省。况且,钱花得越厉害,越有人排着队争着抢着给学校送钱。一方得名,一方取利。

两全其美的好事,自然多多益善。

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响,符或背着身反手将门锁上。正把教案放下的乔弋突然就顿住了,他抬起头,眉尖蹙起:“不用关门,开着吧。”

符或若无其事坐在他面前的空椅子上:“已经关了,下次注意。”一动不动看了她半分钟,乔弋才慢慢坐下来。他的动作很迟缓,面部表情绷得紧紧,全然看不出上课时收放自如的从容自在。“您有什么事吗?"符或双手交叉握着,比他还像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乔弋直觉这个“您”字十分刺耳,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要说那些学生也经常这样称呼他,一个敬称罢了,有什么不习惯的?但从她嘴里蹦出来,就像变了味。

古怪的,就像在……调情。

他的右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你有兴趣转专业吗?”

符或惊讶极了:“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我觉得我现在的专业很好。"很适合装模作样,尤其在外面把弟时。不少小男生就吃这一套。想要捕获一颗天真愚蠢的少男心,文史哲有时候比钞票都好用。更甚者,对于有些男生而言,贫穷的女人更容易唤起他们的怜爱。她深知这一点,并曾经戏弄过大把的蠢货。约会只逛免费的公园,看星星、看月亮,最后再聊点风花雪月。得手率高达百分百。

乔弋思索了一瞬,沉吟道:“你在数学方面的天赋很好,如果转专业,可以让你的天赋被更好地发挥。”

“算了吧,学习从孩子抓起,我已经过了这个阶段。到大学才被挖掘的天赋,也不叫天赋了。充其量比普通人强点而已。"她挥挥手,没当回事。“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之前在下城区上学,不被重视也正常。现在你可以“不可以!”

符或径直打断了他,然后问他:“我没有摆烂的自由吗?”沉默了半响,他答道:“当然。”

“可是你的家人如果关心心你,就一定会为你被浪费的天赋感到可惜和遗憾。你不担心她们会失望吗?″幽绿的潭水似乎又流动起来。符或匪夷所思地回视他,不躲不闪:“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失望买单?”她觉得有些好笑,却仍旧彬彬有礼回答:“真是抱歉,我们家没有这种人。对于我妈来说,我能顺利地把书读完,不做个危害社会的人渣就心满意足了。”

“我就是个烂人。”

虽然她自觉做烂人,她也是一等一的优秀。乔弋眯起眼睛:“为什么?”

“因为我高兴。"符或轻巧地答道。

拜托!谁要每天苦哈哈地搞那些研究,把自己搞得像个老学究?喜欢也就算了,爱好有时候确实能当饭吃。精神食粮嘛!可她又不喜欢!那她干嘛自找苦吃?

能吃软饭,为什么还要努力?

她理直气壮地想道。

上进对她而言,就像鱼拥有了自行车,无用且无趣。乔弋看得出来她没有开玩笑,也看得出来她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被人动摇。那就没办法了,他心中流淌过淡淡的可惜。“好吧,你可以走了。“他点点头,不再多言。然而符或却倏地舒展开笑容:“走?为什么要走?我还有想说的话没对您说完呢!“她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跷起一条腿,目光简直是放肆地在他身上游走。

尤其那双好看的手。

指节粉嫩得像初春的桃花瓣,皮肤又洁白得如同山溪涧中卧倒的寒石,淬着凉意,莹润如玉。还是块冷玉,像山雾浸过、冷雨打过。“刚才在课上就想问了一一”

她做出苦恼又好奇的模样:“老师是故意的吗?打扮成这样,是在故意勾引人吗?“符或开始抱怨:“是的话,也太过分了吧!明明还在上课诶,怎么能露出那种表情呢?”

乔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冒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毫无防备,只能空手接白刃。“什么表情?”

“就是生气的样子啊,"她反问道,“老师不会觉得自己很美味可口吗?”所谓秀色可餐。

“你这是亵渎。”

空气里顿时响起一声不以为然的轻笑。

而后符或猝不及防越过办公桌,探身勾住了他的领带。她的另一只手插进了他乌黑柔亮的半长发间。顺滑的头发像绵绵的水淌过她指缝。她蓦地俯身隔着单片眼镜吻了他幽绿的眼睛。镜片登时印上薄薄的雾。

“这才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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