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且平日里从不和客人有私交。早就有人下了注赌他第一次会失身给谁。符或自然也参与其中。她不仅押了她自己,如今还成了。
如此想着,她心情愈发好,好到有人临时请她出去见一个人都爽快地应下了。
“你说的故人在哪?”
符或四处张望着,却在瞧见一张被凌虐过的美丽面孔时忽然顿住。“仙仙?“她不确认地问道,眼神中掩不住的诧异。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念出,何文仙飞燕一般投入她怀中,单薄柔弱的肩膀不住地轻颤。他哽咽不已:“符或,我好痛……“什么痛?”
符或顺着他的话问,问出声又恍然意识到这里不适合两人叙旧,于是找随从吩咐了几句就带着何文仙回了自己偶尔落脚的小公馆。待何文仙吃饱喝足,又沐浴完换上一身柔软的新衣裳后,他呆呆地捧着热茶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这样熟悉的生活真是恍如隔世。“谁欺负你了,仙仙?"符或关切道,“你额头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我……”
他嗫嚅着,话还没说眼泪就掉了几滴,砸进热气腾腾的茶盏里。“我爸爸死了,我的家没了,就连Bobby也被他们卖了……"何文仙抽抽搭搭地说着,“我什么都没有了,符或。”
Bobby是陪他从小长大的宠物,对他来说更接近于玩伴和朋友。朋友被卖了且不知下落,他当然伤心得很。至于他的爸爸…好吧,符或其实早就知道何叔明死了。
何叔明开银行的,之前倒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不然也轮不到他的儿子和她订婚。
只是他做事太激进,轻易不给自己留退路。要是赚了大钱一直能维系住地位也就罢了,一旦决策失败,就是整个家都陪他完蛋!这样的人家,符女士没少和她叮嘱一-要她若即若离地维系着,届时有什么不对,也好立即跑路。毕竞青梅竹马的情谊都是暂时的,利益却是长久的。什么都不能毁了她理应顺风顺水一辈子的人生。因此有一伙人要设套拿住何叔明的消息刚被符女士着人打听到,她就立即打着女孩子读书为重的名义送符或出国留学去了。后来何家败落,求上门来,她也只是一味安抚。
好听的话说了一大箩筐,实际的好处和承诺却在嘴里封得严严实实,是半点不露。
于是何叔明死了,何家被要债的人洗劫一空,只有他的独生子下落不明,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符或回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一辈子不见他的打算。这时节,能在外面悄悄躲着活下去就算很好了。何叔明在世时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多的是要拿他这个独子开涮的呢。又回来做什么?心思这般滚了一圈,她面上犹且做出哀伤的模样惆怅道:“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可惜我回来得太晚。妈也后悔,说对不住你,好歹看你长到这么大,帮不了什么。”
何文仙强笑着:“不要紧,我不怪你。我们家的事,不该连累无辜的人。”“那你今天来找我是……
“我、我只是碰巧听人说符家的小姐这段日子迷上了一个戏子,我猜那恐怕是你,就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你回来了。”符或暗骂那些人多嘴,脸上笑容不变:“是我,不过那些人也只是说笑的。我也就是闲来无事去听了几出戏,便被那些人编排成这样。你不用当真。”“恩……"何文仙支支吾吾地应着,好像有什么犹犹豫豫地不敢说似的。她故意视而不见,由着他去纠结。
半响,他咬咬牙竟然直愣愣对着她跪了下来。“符或,我不想一个人在外面了。我受不了这种日子,也害怕总是一个人。你能不能、能不能收了我?"他声音打着颤哀求道。“我知道我现在这样配不上做你的未婚夫,我也不敢痴心妄想。我只求在你身边有个位置,不敢要什么名分。”
见符或沉默不语,他更急切了:“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要债的人都以为我死了,不会多注意我。我也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一定不让人知道。”
何文仙越说语速越快,声音越急,说话也抖得越厉害。符或几乎在他开口要她收了他的时候就神色愈淡。等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哇了一滩,终于无话可说地白了脸后,她才苦恼地叹息:“仙仙,你太冲动了。你应当冷静一点再来找我。”
“我不是!”
“我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
何文仙委屈得眼圈发红。
“那好,那就当你是认真的。“符或收敛了笑意时难免显得有几分冷酷,“既然你想被我没名没分地养在外面,宁可做个低贱的玩意儿,那么你一定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何文仙怔怔地看她,一脸茫然:“什么准备?”他无意识握紧茶盏,已经不热了,但他就是在害怕畏怯的时候想要握住什么。
何文仙很快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符或领着他进了一间卧室,里面有一面十分醒目的镜子。此刻他就带着未知的恐惧站在镜子前,并听见她说道:“把衣服都脱了,然后一一”“跪下。”
大
她不养没用的废物。
哪怕是一株花,也要每天漂漂亮亮的,让她心情愉悦。红廖还能唱个曲,偶尔被她拿去做宴会上的谈资,赢来一片艳羡的目光。何文仙呢?他除了一身皮囊,什么都给不了她。
要她心甘情愿地把他养在公馆里,他当然要付出代价。符或站在他身后凝视着镜子里赤.裸的他一-皮肤比从前粗糙了,却胜在白皙。甚至因为长时间东躲西藏,鲜少显露人前而透出阴冷的青白。完全从原先的秀丽莹润脱胎成不健康的、病态的柔媚。他瘦了一圈的大腿并排跪着,横面看时倒是比站立着显得更丰盈有肉感些。之间藏着粉粉的一团东西,可怜地缩在缝隙里,生怕叫人看见全貌。身前的玩意儿也是俏生生的粉色,但被冷空气浸得久了便不知不觉颜色渐深,艳红得如同少男羞涩时的脸颊。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被注视得太过仔细,它们忽然随着绵软的身体摇颤了几下。
“符或……“"何文仙带着浓重的哭腔叫她。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怎么?后悔了?后悔了,你随时可以穿上衣服离开。我绝不会拦你。”
何文仙登时煞白了脸:“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是有点冷…“说到后面他声音逐渐微弱,近乎于喃喃自语。符或略微弯下腰,将一只手按在他薄薄的肩上,然后与他隔着一面镜子四目相对:“仙仙一一”她亲昵地称呼他时又好像恢复了从前的几分情谊。“你要是选了这条路,以后就是我的东西了。我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宠着你、让着你,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