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沉下脸,刚要呵斥一一
余光中,他看到一直没有反应的廖志轩忽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廖海一怔。
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些年轻妻子与外面情夫合谋,让年长丈夫头顶绿帽,帮人养儿子的新闻来。难道……
“你别激动,我的意思是,这孩子既不是他的,也不是你的。"谈星平静的声音传来。
这下,所有人更懵了。
中山装老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喝道:“黄口小儿,莫要信口开河!”
西装男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上下打量着谈星,没有说话。
何柔方才还满脸煞白,觉得谈星要害她,听到谈星这话,顿时懵了。
廖志轩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哭着喊“妈妈”。何柔猛地反应过来,快步跑回廖志轩身边,温柔至极地将廖志轩抱进怀里,“小轩不怕,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好小轩的,小轩不怕。”
何柔想:豪门圈的人向来看不上她廖太太的身份,谈星肯定是听了谁的吩咐来陷害她!
呵呵,她们又怎么知道,在成为廖太太之前,她经历了什么,而且,她签过婚前合同,平日也只靠着廖海的施舍过日,但凡他不要她,她都得净身出户。可小轩不同,小轩是廖海的亲儿子,也是她的亲儿子,只要他过得好,就算她在这个家里没有半分尊严,她也甘愿。
想着,何柔把廖志轩抱得越发紧。
廖志轩也紧紧回抱着何柔,无声地哭泣着。中山装老人冷笑一声:“小丫头,老夫劝你别再班门弄斧,怎的丢人现眼。”
郁明担心地看向谈星,她担心心谈星会觉得被冒犯到。谁知,谈星依然一脸平静。
只静静地看着何柔。
谈星:“那是你弟弟的孩子。”
何柔一愣。
谈星继续道:“你的孩子满月那日,你家人是不是来找过你?你爸、你妈、还有你弟弟。”
何柔呆呆地点了点头。
谈星:“然后,是不是中途,孩子离开过你的视线?”何柔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原先紧紧护着孩子的手,缓缓放下。
廖志轩见状,紧张地抓住何柔的手臂,“妈妈,妈妈谈星看着廖志轩:“是挺像的,可能是因为你和你弟弟是姐弟吧,难怪没有人发现孩子被调包了。”廖志轩急忙喊:“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我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谈星:“两个月前,你亲生父亲找到你,让你在继承遗产后,要好好孝顺他的时候,你不就知道自己不是廖家亲生的孩子了吗?”
闻言,廖海和何柔俱是一震。
廖志轩顿时尖叫起来:“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认识那个人!我是爸爸的儿子!是爸爸的儿子!”说着,他扑到廖海身上,泪涕纵横:“爸爸,爸爸,我是你的儿子,我不要那个人是我爸爸,我要做你的儿子!”
下意识地,廖海推开了廖志轩。
廖志序不可置信地呆了呆,忽然瞪向谈星。那目光,怨毒委实不像个8岁的孩子。
谈星却不理会,只对郁明说:“你让我来看看病因,我实在是看不出来,我只能看到这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后,隔天就变得不爱说话了,或许你再找找其他办法。”郁明无措地"阿、啊"了两声。
恍恍惚惚想:现在这还重要吗?
谈星自认把话说清楚了,遂道:“那没事,我先走了。”
见谈星毫不犹豫地迈出一步,廖海忙道:“大师请留步。”
谈星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廖海脑内转得飞起,不过瞬息,就做好了决定。他对管家吩咐道:“带两位大师先去会客室休息一会。”
他指的是中山装老人,和西装男。
被他点到的二人一愣。
中山装老人横眉竖立:“廖先生这是何意?难道真的要听信此等黄毛丫头之言?令公子是不是你的血脉,老夫岂会看不出来。”
谈星奇怪道:“你连自己儿子不是亲生的都看不出来,怎么能看出他儿子是不是亲生的。”
她观老人星轨,他会在三个月后,发现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是妻子与徒弟的私生子而破防,虽说这个世界的玄学可能也和占星术一样,看不到自己和最亲近之人的命运,但-……
妻子与别的男人的私生子,算亲近之人吗?再加上看老人过往,这人年轻时是做传销的,后来机缘巧合成了人们口中的玄学大师,受人追捧,但到底有几斤几两,谈星持怀疑态度。
中山装老人一愣,面部倏然涨红,指着谈星大骂:“小丫头片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谈星歪了歪头,看向他身后那个捧八卦盘的男人:“要不你问问他?”
被她点名男人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八卦盘扔出去。刚刚谈星指出廖志轩不是廖海亲儿子时,他心心跳就漏拍了一拍,现在看来,这是老天给的预兆了。中山装老人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死死盯着捧八卦盘的男人。
男人被他看得双腿发颤,最后承受不住压力,跪了下来,“师傅,你听我解释啊!”
他这表现,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中山装老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时气急,提起拐杖就要打一一
廖家的管家拦住了他的动作。
同时,有礼并强硬地请他离开。
中山装老头这才反应过来,环视一周,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俱是鄙夷轻蔑,老脸一红,连句体面的道别都没留下,仓皇而逃。
他走了,还剩下一个西装男。
西装男也不等人催,微微一笑:“廖老板,命理方面不是我所长,有其他需求,随时联系我。”说完,他脱帽行了个绅士礼后,自觉离去。只是在经过谈星身边时,他不动声色地瞅了谈星一眼。房内重新安静下来,众人看向谈星。
刚刚所有人都混乱,而造成这一切混乱源头的谈星却一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