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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2 / 3)

”洞府里的穆轻衣手一抖。乍一听到还真有种被戳穿所有秘密的心虚感。但萧起只是垂着眼睫,举起剑:“我要找的是祝衍,既然你来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要出招,没想到万起还真迎上前了,穆轻衣只是想唬住他们来着。她骨子里不是那么喜欢打打杀杀。

但万起既然出手了,她也不能完全不出手,两人斗起法来,穆轻衣掌握着分寸,不料被符修困住。

柳叁远竞突然出手,咬牙:“我们走!”

穆轻衣:?”

万起在萧起身边咬牙:“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手下留情,既然你是祝衍的心心魔,因师妹而生,你死不死,要这两个人说了算!”看起来是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的穆轻衣阿。她有点搞不懂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但萧起已经被灵符困住,挣脱不开,柳参远先带着祝衍御剑,其他人和仙盟竟然打了起来,远远还能听见邹其怒声:“你们想干什么!”

柳叁远在旁边哑声:“你是仙君心魔,可修为也不怎么样。”萧起…

他被带到飞舟之上,楚玲珑只是看了一眼,便驱动了功法径直离开,而穆轻衣已经麻了。

她本来是想转移仙盟的注意力,最好让仙盟全去查心魔不要查万象门,连牺牲仙君马甲的准备都做好了,谁知道裘刀他们把她马甲绑了,啊?裘刀也在洞府外:“师妹!长阶之上萧起他..…"”飞雪渐起,祝衍站在洞府外,白衣缀地,抬眸看向裘刀。那一眼满是百年风雪。

裘刀忽然明白萧起和祝衍的本质不同。萧起虽是祝衍的心魔,可并非只有身量似少年,他的眉眼也更朝气蓬勃,充满生气。眼前的仙君再莹白高洁,也只是一捧将化的雪。裘刀身后其余人:“你将师妹怎么了!”

祝衍必须想办法将这闹剧闹大,必须让仙盟意识到万象门不是最大的问题,于是垂眸,飞舟上的萧起也忽然暴起,掐住万起喉咙。祝衍:“吾好奇,你为何要阻止它露面?”它?它再纠缠邪恶,不还是源自于你吗!可是裘刀竟诡异地理解了祝衍这番话背后的含义,悲道:“你以为,将萧起献祭,一切就会结束吗?”谁要结束这一切了,我只是想苟一苟。

但祝衍沉默,裘刀只能怒声:“你修行百年,不过和她认识数年,就控制不住生出如此庞大逼真的心魔,如今她纵容你,知道你心魔暴露仍然愿意和你回洞府,你敢说,你不会再生任何非分之想吗!”“你敢说今朝师徒相得的戏码,不是为你日后也可能得到穆轻衣许可的序幕!你敢说你的心魔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膨胀吗!”这劈声厉吼,可真算是将一层遮羞布撕开。祝衍雪白的睫羽轻颤,竞是不知道该回什么。但裘刀咬牙:“仙君,你入门不久,可为万象门扬名四海,我们敬佩你,我们心心里也从未将你当做只是在万象门停留数年的路人,入门那年你为我们新弟子讲经,说到道最重要的是承认自己的内.……."”“够了。"祝衍清淡渺远的仙人之音打断。他竟然转过身去,逶迤至地的白色长发稍稍散落,他轻声:“那孽种可寻隙逃走,伺机壮大,都是因为吾。”

他抬头,不知道在看着哪个方向:“修道百年太过寂寞,我离人间也太远,所以看到穆轻衣,便轻易以为是世间的微光一束。”不,不是这样的。

裘刀从他神色里便能看出来,这样的鬼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怎样的轻易,会让他甘心闭关数年也不肯出关,来压制心魔。怎样的轻易,会让他的心魔化身萧起默默无闻跟在穆轻衣身边。怎样的轻易,会让他发觉被她厌恶,即使恶行披露天下,他也要让她的无情道更上一层?

修无情道的是穆轻衣,可是真正炼化参透这情爱的,难道不是师兄不是寒烬和祝衍吗!

他不能这样否认自己的内心,明明是想送她好风借力,却狡辩说是自己道心不稳。

可是穆轻衣已经出来了。

她就像从前每一次站在洞府门口,目送寒烬目送祝衍一样,她的表情没有变化,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但是祝衍说:“既然是由我起的冤孽,便由我来了结。”这时飞舟突然出现,惊动众人。

萧起掐着万起立在飞舟之端,和祝衍遥遥对视。两个人眼中都是一样的平静。

万起喉咙被掐紧,艰难吐字:“就算,你,死了,也只会留给她无尽的痛苦。”

这个世界上痛苦的根本不是为谁而死,而是他人为你而死你却无能为力。但萧起是真的不能共情万起此刻的想法,他甚至垂下眉眼,认真地看着他,神色里是只有他们熟悉的萧起才会有的冷漠平静。“我也算是人吗?”

他就这样平静地反问:“我的死,也算是大事一桩吗?”万起心脏猛缩,然后抽痛起来。

可萧起反而看向穆轻衣,淡淡笑了下。萧起这样的神色,哪怕是从前,万起他们也没见过,于是柳叁远死死地捏着符纸,咬牙几乎落泪。他该如何做,他也不知道了。

但萧起只是说:“都说心魔起的时候,人会无知无觉,不知道心魔由何而产生,又该何去何从。”

萧起松开了万起,将他扔给柳叁远他们。声音更低:"但她找我为寒烬寻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垂着眸。似乎是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万起才想起,入门时似乎每一个弟子都会有一把木剑。那是萧起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过的证据。也是他是人的证明。

只是可惜。作为半妖穆轻衣能力排众议容下他,作为祝衍的心魔却没有人能容下他。

同样作为萧起他可以什么都做什么都说,甚至怀藏私心地,让他们远远滚开。但是作为祝衍,他才是最该去死的那个人。萧起:“我因她而生,但不愿因她而死。”他忽然扬声:“祝衍!”

白发散开,飞舟上的心魔眉眼渐渐变红,竟然有堕魔的迹象,但他的目光依然锁定祝衍:

“你修道百年,却控制不住自己的道心,只知一味打压我,囚禁我,导致我虽生数年,修为却只有筑基,即便如此,我也要拉你和我一起下地狱!”一道红光便飞向祝衍,只余万起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喊:“萧起!”为什么!为什么!

他无助又无能地握拳捶地,但是裘刀的声音很模糊,却传得更远更高:“你只顾成全你自己,可问过她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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