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暂时住了下来。
若是带着去了,影响她的情绪便不好了,于是他带着人在东蒙岛的一处旧记得他上一次回来,还是在从岐域出来后不久的那段间隙。之后他就满心欢喜地去往五堰派,等着谢只南的出现,也等着她来找自己。虽然她有些生气自己不辞而别,但他却高兴得很,高兴她竟这般在意自己的离去。
果然,她定是不讨厌自己的。
这处旧居虽说小了些,但胜在景好。居室外是一座适中的庭院,不过很久,唯有栽在院角的那棵枇杷权
没人打理,庭院里的花草都枯萎了,没那么漂亮了。仍亭亭如盖。
小也有小的好处,小的居室,晏听霁就可以无时无刻地看见谢只南,也能找着理由同她贴近。
晏听霁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给她盖好被子后,便在此地之外五十里都设下了禁制,别说是一只鸟了,就连遁地的东西都越不过这堵无形的厚墙。
他将周围都点起了烛,以免看不清撞到什么。
随后见到满院通明,他才满意地进了屋,走到床前。他跪坐在床阶前,琥珀色的眸光微动,尽是柔意。那双桃花眼轻轻弯着,殷红的唇瓣微微抿起一丝弧度来,以指尖作刃,慢条斯理地拉开袖袍,在手腕出划下一道粗长的血痕,血腥气息顿时疯狂涌动在过间矮室内,鲜红色的血液汨汩流动着,蜿蜒在他苍白的手臂上。晏听霁将手伸去,黏稠的血液缓缓递进到少女苍白的唇瓣间。少女的面色渐渐被这抹血色填照得红润起来,苍白干燥的唇瓣也因此变得湿润艳丽,像是一幅诡艳的画,画像中人突地多了一丝生气。晏听霁仿佛不知疼痛,只是看着她下意识地吸吮着他的鲜血,他的内心如同惊涛波浪般高涨着,眼底的笑意愈加疯狂。此刻他在想,若是被她吸干了去,也未尝不可。
不过他还是收回了手。
他很是惋惜道:“不可以了,阿邈。等你下次听话了,我再喂你。鲜血染红了他内襟,但他此刻并不在意,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那被自己鲜血而染红的唇。
“你好久没亲亲我了
他的声音蓦地又带上了几分委屈。
"没关系,我看你的唇有些脏了,我帮你擦干净。”委屈的声音只停留了一秒,旋即便是难以抑制的喜悦。晏听霁垂下那只仍在流血的手,使其避开床上之人,而后缓慢俯身靠近,轻轻地吻上那充斥着血腥气息的唇瓣。
"甜的。”他笑了一声。
少女并未给出回应,这让他又不高兴起来。
"好吧,对不起.
晏听霁微叹一声,手中兀地显现出两条银质锁链。烛光照映下,锁链细微泛着银灰色的光芒,链条很细,可上面渡了一层微红的灵光,是下过印记的。他起身,先是将一条锁链扣在少女白皙细嫩的右手腕上,而后走到另一侧,将剩下那条锁链扣在她左手腕处。
“真漂亮。”
琥珀色的眼底逐渐浮上一层朦胧的雾色,像是痴迷,又像是赞美。早在见她的第一面,就想这么做了。
只可惜,过去太久了。
他跪坐在榻上,将人抱到怀中,微微笑道:
“把你锁起来,不许离开我。”
怀中人指尖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