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强势痴缠下,辕邈终于妥协。睡哪不是睡?在寝殿的时候他就总是偷偷溜进来,
今夜大不了自己溜过去。
后来辕邈叫了鱼伶进来收拾,躲在角落的晏听霁偷摸看着。辕邈摆摆手,笑道:"无妨,好好教便是,他会好的。鱼伶问:"公主,这是不是太过闹了些?还是不用叫太子给他加些束缚吗?"谢只南醒来的时候,晏听霁还在睡着。
这不是好机会?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但又想起昨夜的情形,还是心软,折返回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烧了。
也不知道在逞什么能,受伤了还不安分。
昨日那些药材少得可怜,能被她凑齐都是撞了运了,现在这样,她只能出去采药。还
好她读过医书,不然遇到这样的情况,怕是不知死了多少回。长。她抓着一只筐子出了门,心想着将他医好再走。
谢只南拾掇干净后出了门,巡视一圈,皆是四面环山,又有灵气萦绕,应当有药草生等她回来后,发现那屋子里被砸得一通乱糟。
望向那只装满药草的筐子,一时沉默。
谢只南错愕地看着床上的晏听霁,见他那双满是愠色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无措,他她放下药筐,叹息一声。
召出几个小傀整理后,她提起药筐往外走,晏听霁蓦地现至她跟前,抓着她的手问道:
“你要去哪?”
谢只南指了指筐子里的药,语气不善:“我倒霉,给你熬药!”晏听霁默了片刻,道:"在这熬。
才被小傀整理出来的空地上倏地出现几只锅炉,他垂眼看去,无声胜有声。谢只南被他弄得烦了,只好坐下来给他熬药。
怕是还走不了。
她给他喂完药后,脑子里想的都是昨夜的画面。
晏听霁很是安静地喝完整碗药,既不喊痛,也不喊苦,应是知道他说了这些她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应,便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说话。
这就让喜欢热闹的谢只南烦闷不少。
饭也吃不上。她确实没怎么饿,想必是修为进阶了,达到了辟谷的程度。他不说话,不出去,也不让自己出去,只盯着自己看。两个人就一直坐在屋子里,连闲着无聊,她只好打坐静心,调节体内混动的灵力。
就这样一直坐到了晚上。
腹之势,她冷静调息着,试图将这暖流分散到四肢百骸处。谢只南忽而觉得丹田处暖流膨胀,若是流通还好,可它不断凝聚,多了便隐有烈火钻晏听霁神色紧张起来。
屋外轰然劈下一声惊雷,破穿云霄,白光骤显,静坐调息之人额上密密细汗,待到第二声惊雷过后,霹雳电光席卷着道道山风猝然破窗直冲向仍在调息的谢只南。微蓝白光带着忽闪的电意从她头顶自上而下迅即流转,环绕住她整个身体。意识被剥离开来,整个身子弗若轻盈的羽毛腾空而起,底下由一层蓝白色的柔光平铺着,雷声又响,携着接连无数的雷电灌冲到她体内。
她头顶上悬浮着一道四分五裂的闪电,“噼啪”作响,直至完全没入。没入完毕后,雷声陡消,谢只南缓缓归位。
除却这电炸响声,谢只南耳边似乎还有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挟着冷意的黑眸猝然抬起。
那缕一直缠绕在她识海中的黑气瞬即焚灭,余下空明清澈。谢只南垂眼动了动手指。
她突破了。
似乎是于昭所说的......化神期。
这也太快了些。
忽而想起什么,谢只南兀地起身走向晏听霁身前。
角,道:“晏听霁。”
他面色苍白地望着自己,似乎比以前疲倦许多,肉眼可见的颓然,她伸手摸向他的眼晏听霁眼神漠然,偏头回避。
谢只南:?
她蹙眉收手时,又被他猛然抓住,琥珀色眼中突生光亮。“你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