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挥完这一千下,谢只南开始练习剑招。
习惯了右手,她还是在练完最基础的挥剑后,将剑换回到了右手。她一直在练着,没空搭理一旁无所事事的晏听霁。晏听霁闲得无聊,提着一根木棍便出去寻人对打。她练了多久剑,晏听霁就揪着人打了多久。虽然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可他给那些练习许久的内门弟子造成的伤害实属不小。他只带着一根木棍,而且还是才来的内门新弟子,就打下这么多苦练已久的剑修。
被打下排名的弟子,不论是男修女修,面上不显,心中却早已开始怀疑自我,是否真是学剑的料?
四处分散的魂灵逐渐汇聚成了实形,邹云站在阴凉地看着关牌上的实时排名,也看到了晏听霁在同人对打时的情形,不禁感慨一句--后生有望。这是天才。剑修的好料子。
他没有剑肯定是穷,但穷成这样也能将剑练的这么好,大材,大材。邹云决定用自己积攒起的一点零碎给晏听霁买把好剑。同面前落败弟子揖礼后,晏听霁看着关牌上自己的排名,已经提升到了第两千一百名。
除去一些高阶弟子没找,还有那些排名不稳定的躲着他不打,晏听霁还是很满意现在的进度。他回到谢只南所在之地,见她还是仍在闭目过招,只好压下眉眼间的喜色,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她。
不过这安静只稳定了一会儿。
不远处缓缓走来几名女修,她们先是站在某处地方停顿着,围着一圈低声私语着什么,然后朝晏听霁的方向走去。
晏听霁敏锐地察觉到外人的靠近,抬眼望去,对上那几名女修的眼。“他,他看见我们了!”
“看起来真养眼啊。”
“快走。”
听着这对话,晏听霁眉头微蹙,警惕地回靠近谢只南身侧。“晏师弟!听闻你剑术很好,能不能教教我们?"其中一名女修道。“不能。"晏听霁拒绝道。
“为什么不能?"一名女修道:“你剑术这么好,别这么小气嘛。”晏听霁又后退几步。
“晏师弟,你…….”
那女修话未说完,脚下的土地瞬然迸起一道屏障,带着霜雪冻意屏退开几人靠近。黄黑的土地上骤然覆上一层厚厚的冰晶,蔓延的速度快到几人连忙退后缩脚,若是不及时,很可能就被冻住。
她们显然不想丢这样的脸。
还以为她们会生气,谁知道几人见状也只是淡然转身离开。“我就说他和张寿是一类的吧,长得好看,性子还冷。给钱给钱。”“我感觉他和张寿还是有区别的,要我说,现在在我心目中,最厉害的人还是南荣辰。”
“少来。那谢师妹是怎么受得了他的?天天跟他待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趣吗?”
几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晏听霁:….“他看起来很无趣吗?
谢只南缓缓睁眼,她看着那几名女修远去的背影,随后看了一眼陷入自我怀疑的晏听霁,不由皱眉。
方才她在识海中练习多遍,只是那些剑招都还是很生涩。跟之前晏听霁教的是有些不一样了。
正好下课钟声响起,众弟子皆离散开了寂秋场。晏听霁见她睁眼,笑道:“累不累?”
谢只南扫了他一眼,道:“你先回去吧,我还不走。”晏听霁:“那我跟你一起。”
谢只南:“你总跟我待在一处做什么?你找点事情做,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想起方才那女修说的“无趣",晏听霁沉默了片刻,随后道:“那我回去等你。”
离去的背影满是落寞,谢只南心中微顿,但很快被跳级这件事盖了过去。谢只南随便找了一处安静无人的剑场,自顾自练习着。她练到很晚,回到天玑殿的时候,眼皮和她的手脚一样沉重得快要抬不起来。殿内烛火熄了大半,想必里面的人已经睡下了,她也没时间去沐浴,随便施了个洁净术便瘫倒在床上。
累得很,自然睡得也快。
也没注意到床上的人根本没睡着。
晏听霁收起手里拿着的书,默默将人捞进怀中。他垂眸低叹一声,小心翼翼地贴在她耳侧,道:“我不无趣,别烦我好不好?”谢只南哼哼唧唧道:“我好困,你也快睡觉。”晏听霁又蹭了蹭她的脸:“那你不要厌我。”谢只南实在困得不行,闭着眼胡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烦你。快睡。”晏听霁眉眼间的阴郁骤然消散。
淡红色灵力旋聚在他掌心处,他坐了起来,替谢只南慢慢揉捏着泛酸劳累的手脚。睡梦中的人最开始睡得并不安稳,但困大于痛,还是睡了过去。现在有灵力缓解,她那微蹙起的眉头渐渐松解。白净的面容恬静乖巧,身上的疲累消散开来后,她下意识地抱住面前的暖怠。
晏听霁垂眸凝着自己被抱住的那只手,蓦地弯唇笑了一声。只要她别厌烦自己,怎么样都好。
他顺势躺下,两手悄然环紧她的身体,满足地闭眼。月光稀微,二人身影相叠。
大
接连几日,谢只南都是早出晚归。她并不讶异自己身上的疲累是如何消散的,想想也都知道是谁。
反正她想好了,再练今日最后一日,谢只南就准备去同人对打。这次她可是做足了准备。
谁能想到,自己在剑场上随便挑的一个人,竟是这届新阶弟子的第一。要不是她问了秋琰这人的来历,还真是什么都不知。谢只南觉得自己真是有点背,随便挑一个就挑到了最大难度的。为了让自己下次体面些,她做足了准备。
在上今日的第一堂大课前,西壹七的课室门前闹出不小动静。谢只南疲倦地趴在桌子上睡觉,根本不想理外面发生了什么。晏听霁自然也是一样,他和谢只南两人很是同步地趴睡在桌子上,看得一旁的秋琰和钟契生疑惑不已。
“这两人是被谁折磨了吗?"钟契生问,“为什么每天看起来都很困的样子?”秋琰道:“晏听霁我不知道,但是谢只南我知道,她这几日都在为了跳级而勤奋练习,没日没夜的,不累都难。”
钟契生道:“噢。”
两人的交谈声忽地戛然而止,他们的视线全都转向课室外那道身影上,盯着他一步一步走近,随即有人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