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微收紧,竟对面前排名倒数第一的人产生出了畏惧之意。“出剑吧。"她道。
脆亮的嗓音裹挟着秋冷霜意淡然传入他耳,梁散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心脏,沉声回应。
他并未急着快速出剑,因为他总感觉对面的人实力远在他之上,若是贸然进攻,怕会被对方发现自己的漏洞。
谢只南见他剑势绵柔,蓄力存气,心下叹息一声。难道在这个阶层的弟子就已经不好对付了吗?谢只南接下他的来剑,开始反攻。
梁散暗叫一声不好,被对方逼得连连后退躲避,这才没一会儿,就已经大汗淋漓,喘气不止。
对方的剑气纯粹,出剑时干净利落,又卷着淡淡杀意,有如千层拍浪滚向他来。
最初梁散还能有空暇去寻对方的破绽,可她才出剑没一会儿,自己便再无暇顾及她的破绽,心下只想着怎么躲她的剑。梁散愈发吃力,旋即银光闪目,他被逼停,后知后觉的眼睛望见那指在自己脖颈处的冷锋银意,才得余力喘息。
谢只南收回剑,抱拳明媚笑道:"承让。”梁散捂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心脏,喉口干涩,“师妹厉害,我梁散认了。”谢只南看着自己关牌上一路直上的排名,满意地弯弯眼,去找下一人。如此,打到天黑,那些弟子都回灵朝宫歇息了,谢只南才回天玑殿。天玑殿内没有点烛,唯有门前一点光源照亮。晏听霁站在殿门前等着她。
植在角落里的银杏树叶子快要掉光,连带着那树精说话时也有几分有气无力,不过仍是兴致盎然地迎接她回来。
“你回来了!”
谢只南特意看了它一眼,还对它笑笑。
银杏树干上掉落的叶子更多了些。
她朝殿门走去,清润的黑眸里满是殿前人的影子,带着几分意外。晏听霁弯着一双笑眼,身姿长立于那道宽敞的高门前。他换了衣裳,乌发披垂,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屹立在殿门前与她遥遥相望,手里提着一盏精致的水铜灯照明。
唯一的光源分散出的稀微光芒打照在他精致眉眼间,柔和了平日的几分冷冽之意。
走进了看,才发现垂在他颈侧的一缕乌发还沾着水意,晶莹饱满的水珠顺着发丝缓缓滴落入他的颈骨上。
谢只南眨眨眼。
怎么沐浴了还不擦干站在这受冻?
她握住那缕湿发,耐心替他烘干着,“你这是做什么?”晏听霁收回手中提灯,唯一光源消失,琥珀色眼中顿时浮现几分惘然之意,他感受着近身的一点暖意,轻轻拥住她。秋风寒凉,他衣裳单薄,透出的湿热气息被这凉风卷去,散着幽幽冷意。可他身上却暖。
“我在等你。“他说。
烘去他身上的湿意后,谢只南放下手,抱住他,声音里满是喜意,“我今天排名提升了好多,一下午都是赢过来的,他们都没我厉害,我也从来没有这么……”
晏听霁缓缓凑到她唇边,将她的话吻进口中,“快什么?”“你...…“谢只南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哪里能说话,“晏听·...…晏听霁唇角微弯,“我什么?"他再次贴来:“我伤又疼了,阿邈疼疼我罢树精猛地捂眼,又掉落下好多残叶。
谢只南被他推进殿内,最后怎么到榻上的,她不知道。她更好奇晏听霁这么黑也能找到榻在哪这个问题。
“我在外打了一天,都是汗。"“她有些无奈。晏听霁忽地抱起人,走向屏风内早已放好的浴桶前。热气氤氲,扑面而来的水汽萦绕在谢只南身上,她气笑一声,扯了扯他的头发。
原来在这等着呢。
说起来,她也有好几天没沐浴了。
每次都是用洁净术草草了事,感觉像是干净了,可她还是隐隐觉得身上脏。多年养的习惯一时是改不掉的。
晏听霁替她褪去外衣,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水里。今日的疲累都消融在这片热水之中,不过也只持续了片刻,晏听霁也跟着进到了浴桶之中,他与自己面对面,借着微末的月光能看到他那笑意正浓的面庞谢只南…
“你不是已经沐浴过了吗?"她这番话说出口又显得有些无力,“你真是.…晏听霁抱住她,“我真是什么?”
谢只南骂道:“狗。”
耳边落入一声轻笑,带着热意的指腹不断流连于她那满是香瘢的颈骨上,谢只南反握住他的手,润着热气的黑眸静静地凝着他。不能总是这样。
总是让他处于上方。
晏听霁的眼眸里有些许迷惘,“阿邈?”
灯下黑,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到面前之人的视线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也能感受到她的靠近。
谢只南身上只贴了里衣,再没穿别的,同他贴近时,温度热得惊人。他看不清,可谢只南能看清。
能看清他脸上任何的反应。
谢只南轻轻咬了下他的唇,她也不急,就是慢慢磨着他。听着耳边加重的呼吸声,谢只南就更要放慢。
“阿逐……“晏听霁声音哑极了,“阿.…”谢只南长睫微垂,缓缓将唇瓣移至他颈侧,学着他的模样吮咬着。平日他怎么弄的自己,今日都要还回去给他。
她学的速度虽慢,但各个都是精髓。
不仅学的慢,做的也慢。
她像是一只青涩的石磨盘,谨慎又小心地碾磨着盘口处的磨物,将那磨物反复碾压着。谢只南再次吻向他的唇,他似乎变得敏感许多,吐息间都带着潮湿的热气。
平静的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谢只南得意地哼哼两声。
“你洗好了吗?"晏听霁哑声问道。
谢只南想摇头,整个人已经被抱上了榻。晏听霁将她身上的水渍烘干,为她披穿上一件薄衣,暖意迅即包围着她的身子。也是这几日来,谢只南终于感觉到些许久违的干净之意。
晏听霁将她换了个方向,他从后俯身揽住她,凸出的寸寸脊骨紧贴在他身前,晏听霁低笑一声,吻向她仍沾着些许水意的脖颈。他最喜欢这样。
从身后抱住她,圈住她。
每次这样,谢只南就毫无招架之力。
她只能任由着他来。
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