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觑的。
白念琪招架不住，转过头：“学弟，带学姐去你那幢看看。”
一共三栋楼，高一高二高三，连着走廊，正在上课，各科老师讲课的声音传来。
“我其实在高中的时候见过你。”卫勤忽道。
“什么时候？”
“我高二那年，就在这个走廊。”卫勤站定。
白念琪心里做算术题，卫勤高二，那会儿她大三吧，应该是来过学校，应学校要求，给高三学子宣传自己的学校，欢迎他们报考，顺带答答疑。
“20xx年3月15号。”
白念琪惊叹：“记这么牢，那时候就对我这么上心？”
“嗯，过目难忘。”卫勤点头，他永远记得那天，本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他要去实验室上课，迎面看到白念琪朝他走来，然后擦肩而过。
他略停了停，正要回头，同白念琪一道的女生停下给了他一张单子，是南清交通大学的学校介绍。
“同学你好，南交大了解一下，不错的学校喔。”
他接过道了声谢，女生急匆匆走了，追上白念琪，声音激动：“念念，我刚刚看到一个帅哥，现在的高中生发育得太好了。”
“别花了，快去找老夏。”白念琪只顾着往前走。
“真的很帅，你看一眼，他还在。”女生扯着白念琪胳膊。
“再看也不是你的，还去不去给你学校宣传了。”
最终，白念琪都不曾回头，两人交谈声渐远。
卫勤眼睛盯着传单，其实半个字都没看进去，耳朵听着白念琪和同伴的谈话，待俩人走远，他才看着她的背影，偏头说话时的笑颜，直至走远淡出视线。
白念琪笑颜依旧，彼时嘴角的弧度晃了他的眼，只是那时她不曾看他，时空转换，现在的她满眼都是他。
“所以，你会考南警是因为我？”
卫勤点头，他一直在找她，下意识想靠近她。
“你怎么知道我是南警的？”
“你当时穿了警服。”言外之意，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
“所以，你那时候就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了？”白念琪笑意不减，想听卫勤说好听的，虽然很俗套，但言情小说照进现实的感觉还不错。
“不是，那时候并不喜欢。”卫勤的情商突然掉线。
白念琪：“……”好吧，这呆子只是实话实说，之前的只不过恰好碰上了。
虽然但是，也不用这么实诚吧。
“离晚上吃饭还有点时间，学弟打算带我去哪儿？”白念琪看了看表，随后双手插兜。
他们晚上确实有个饭局，卫勤的大学同学听说他脱单了，非要他请客。
卫勤想了想，道：“跟我来。”
-
操场，寒风凛冽，几乎没有学生，都去场馆上课了，显得清冷而萧瑟。
“小白面子挺大，做个讲座，惊动这么多学校领导。”卫勤牵着白念琪的手，边走边聊。
“不是我的面子大，是白厅长的面子大。”白念琪看透一切。
卫勤默了一会儿，忽然跳了话题：“胡敏有关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证据不足，就算交上去了也是石沉大海，一个不小心头上这顶帽子也被摘了。”白念琪淡淡道，“而且抛开其他不谈，从政治上来说，他对得起自己的位置，招商引资，促进南清经济发展，大刀阔斧改革，深获百姓爱戴。”
“那就置之不理了？”
“怎么，觉得官场险恶了？还是觉得我贪生怕死，同流合污？”白念琪见卫勤不说话了，便问道。
“你不会。”卫勤肯定道，“如果他有罪，你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只是时间问题。”
“这么肯定？我自己都没有信心。”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可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并肩作战了，卫警官。”
“嗯。”
两人不知不觉走了一圈，白念琪忽然笑了。
卫勤不解，用眼神询问。
“卫警官，你这样很容易提高分手率。”
“怎么？不喜欢？”卫勤真诚提问，尤若愚说要浪漫，其中一个就是手牵手在操场上散步。
白念琪知道后估计得吐血，有哪个正常男朋友大冬天的会带女朋友来操场散步的？
“我倒是还好，体质好大冬天不怕冻，吹吹风也不错，而且和我一起牵手散步的人又这么帅。”
这下卫勤懂了，无措道：“我没约过会，不、不知道……”
白念琪心道，看出来了，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相比之下，白念琪还是见过猪跑的，毕竟司徒的恋爱经历都可以出书了。
她拉过卫勤的手，让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脸：“给我暖暖，脸冻僵了。”
卫勤立马伸手将她另一边脸也贴着：“好一点吗？”
“还有这里。”白念琪说完踮脚慢慢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