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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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餐厅，三人分庭抗礼而坐。
白念琪双手交叠，食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说说吧，怎么回事？”
钱海看了眼卫勤：“他也要在么？”
卫勤颇为自觉：“你们聊，我去……”
“哪儿都不许去，坐着。”白念琪眼皮都没抬，轻声道。
卫勤才悬了一半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看了眼钱海，意思是他也没办法。
“带耳机好了。”白念琪从兜里掏出一个蓝牙耳机。
“喔。”
“我可不想自家男朋友也被人勾走了，毕竟连当爹的都有人抢，他这样的更危险。”白念琪冷嘲热讽。
卫勤：“……”
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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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海局促不安，在白念琪审视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像个犯人，他双手掩面，搓了搓脸：“念琪，这事是意外……”
白念琪抬手制止：“我不需要知道这些细节，这些你应该和你的老婆说。当然，严格说起来，是你的私事，我无权插手，要不是芸姐找过我，我根本不想管。”白念琪坦言。
“她找过你？什么时候？”钱海一愣，随即释然，“算了，她迟早也要知道的。”
白念琪心微沉：“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我和杨芸的这段关系到头了。我没本事，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钱海破罐破摔。
“芸姐不是个物质的人，从没要求你给她什么。”
“可我是，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干警察拼死了能有多少钱？有今天没明天，一家三口全靠着我，哪儿都要钱，我不想只为这些柴米油盐所活，这样的生活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所以，你不想努力了，找了个富婆？”白念琪讥笑，手指点着桌面，“确实，住高级酒店的滋味不错吧，她还给了你什么，豪车？豪宅？”
“你没资格讽刺我，你没有过我的经历，不知道为柴米油盐奔波的滋味，大学时我曾经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二十，差点饿死，后来找到兼职才活下去。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公主能体会一分钱掰成几份花的感觉么？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钱海微微激动。
除了冷笑，白念琪一时找不出第二种反应。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满腔热血、志向高远的学长么？”白念琪像看着陌生人般看着他。
钱海苦笑：“那时候年轻，没经历过社会的荼毒，目空一切，自以为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念琪，你扪心自问，要不是家里的资助，凭你干的这份工作，这辈子有可能买到几千万的跑车和房子么？”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承担责任了，想逃跑了，想当陈世美了。”白念琪不屑，眼神中的鄙视毫不掩饰。
钱海哼笑：“有人卷就有人躺，大家都想走捷径，读书的时候，老师说成功没有捷径，唯有读书是最快的道路。错，成功有捷径，而且有很多捷径，美女嫁富豪，利用关系获取升职加薪的机会，等等。”
“如果你对成功的定义是获歪门邪道获得财富，那恭喜，你快成功了。”白念琪只觉好笑，人活着活着居然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果然是生物多样性。
“卫勤不也是么？”钱海眼神点了点卫勤。
“什么？”
钱海笑了：“念琪，你不会还相信什么爱情吧？爱情是其他所有东西的遮羞布，你要乐意自欺欺人也可以这么说。”钱海点到即止。
“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龌龊。”白念琪怒极反笑。
钱海抬手也不和她争，一副我好心劝你你却听不进去的表情，忽又笑道：“小卫倒是有福了，既得了美人，也得了其他一切。”
白念琪蹭得站起，一眼都不想再看钱海，转身走了。
卫勤见状，忙跟上，才走了几步，便停下，因为白念琪停下了。
她微微偏过头：“若知有今日，当初的兼职就不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