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存在任何的暖昧。”周骁咬牙:“你明知道我喜欢她!你怎么能背着我跟她谈恋爱?!”“感情是双方的,你当初只是单恋她,她对你没有那份心思,不能因为她被你喜欢着,她就失去和其他人谈恋爱的自由。同样的,我的感情也是自由的,不能因为你是我的侄子,我就得念着你喜欢她而放弃我喜欢的人。我和她都没有对不起你。”
………“周骁一时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他的小叔,因为周时寂完全没有平常为人长辈的姿态。
周骁清楚地意识到,此时此刻的周时寂纯粹是一个男人,和他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的男人。
这样的周时寂,之于周骁是陌生的。
呆愣几秒,他回神又问:“你那个时候劝阻我对林小蝉的喜欢、又劝阻我别跟林小蝉的表白,一点私心都没有?”
倘若可以,周骁一点不愿意怀疑自己遭到了周时寂的欺骗。可他忍不住。
一想到他那般信任周时寂、心思全在周时寂面前坦白,周时寂却也喜欢着林蝉,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周时寂洞悉周骁的心理。
早在决定和林蝉交往时,他就为这一天做好准备。虽然情况和他预想得大相径庭,但周时寂并未措手不及:“周骁,我当初劝阻你的所有话,在我发现自己对林蝉起了心思的时候,也无数遍地劝阻我自己。你喜欢上林蝉所面临的所有问题,也是我面临的。”“那你为什么还是没控制住你自己?你为什么还是和林蝉在一起了?"周骁的理智丢失,“你难道就不是在害林蝉?你难道不怕葬送林蝉的前程?”纵然有点残忍,周时寂也并未委婉:“因为林蝉也喜欢我,两情相悦给了我和她在一起的勇气。因为我足够有能力,我的能力给了我保障她前程的底气。因为我考虑得非常透彻,对我和她未来可能面临的结果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而这些,目前的周骁做不到。甚至如果没有周时寂的点拨,周骁都没有想得那么多、那么远。
周骁的脸煞白。
林蝉在观湖澜湾里坐立难安,一直等到当天晚上将近十点钟的时候,终于等回了周时寂。
所有的忐忑、害怕、担忧、紧张,在飞奔上前实实在在抱住周时寂的一刻,烟消云散。
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忽然很想哭。总是这般,在他面前,她容易脆弱。明明她并非脆弱爱哭的人。“我没事。"周时寂揉揉她的后脑勺,十分歉疚,“让你担心了。”林蝉摇摇头,又摇摇头,愈发用力地箍住他。周时寂任由她拥了他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打算动,实在拿她没办法,打横将她抱起来,一起往里走。
虽然类似的亲密举动已经是她和周时寂之间的常态,但先前只发生在A国的那个小公寓里,现在有个同样忧心等待周时寂的管家在场,林蝉立马脸热地从他身上蹿回地面,自己走。
在管家的张罗下,林蝉陪着周时寂吃了些东西。在此之前她胃口不佳。现在胃口也没好到哪儿去,但因为周时寂在她随时能触摸到的身边,林蝉基于饥饿还是恢复了进食的本能。睡觉前躺在床上的时候,两人才交流了情况。“我就照实说了我们在处对象,没问题吧?”“能有什么问题?”
林蝉的头顶蹭蹭他的下巴:“毕竞没和你通过气,是不是应该坦白私下的恋爱关系。”
周时寂觉得有点痒,但没有躲:“不用通气。你的判断不会有误。我也相信我们的默契。”
林蝉露出了事情发生以来的第一抹笑,很快长长地叹气:“你一定和我一样没料到,我们恋情的曝光,会以这种方式。”周时寂说:“在我设想的意外情况里,有一种就是被人撞见。现在大差不差。”
“差很多。"林蝉发愁,“举报是多大的事?”当年,她作为一个学生,在学校里遭到举报,都是在调查结果没出来前就被取消了交换资格。
现在周时寂这样的身份遭到举报,只会受更大的罪。周时寂宽慰:"本来我最近就在休假。”
林蝉的手指摸索到他的手腕,握住他腕间的红绳:“佛祖保佑调查顺利,还你清白,别有其他人趁机使坏。”
红绳是春节在A国那座小寺庙拜佛之后,小沙弥送的,她也有一根,不过彼时为了避免麻烦,她没有戴在手腕,而是做了小金蝉的吊绳,挂在脖子上,这样即便被使馆里的同事看到,也不会觉得她的红绳和周时寂的红绳是同款。周时寂闻言轻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在老爷子面前没敢给的保障,在她面前他反而敢给。他不想她担心。他承认也是自己多少有点虚荣心理,希望留在她的心中的他,是令她心安的永远不会倒的靠山。
否则,永远为她兜底的承诺,岂非他的空口白话?“对了,举报我的材料里,有我们在A国共同走进公寓和私下一起外出约会的照片。”
林蝉惊愕:“这么说,举报人有可能是A国使馆的同事?”周时寂沉吟:“不排除还有其他可能。”
其实究竞是谁举报,并非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毕竞周时寂没想非得揪出来报复,只是不清不楚地被人在背后放暗箭,留着始终是个隐患,查还是要查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一一
“小知了,比起我,你才是接下去要承受最大压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