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脑袋在床上懵怔半晌,跑去玄关查看鞋柜。
周时寂专属的家居拖鞋不在。
说明并非她醉酒的黄粱一梦,他的确在观湖澜湾过夜,而且他现在人还在二楼。
回去房间,林蝉坐书桌前欣赏着窗外一夜飘絮后的银装素裹,开启日常晨读。
没一会儿她却躺回床上。头有点疼,大概酒精的作用。两听啤酒之于目前的她而言,还不能完全适应。迷迷糊糊地睡回笼觉,断断续续闪回昨晚和周时寂短暂共处的细碎画面和交谈的只言片语。
忽然周骁的声音如附骨之疽,林蝉愣生生被吵醒。睁眼就见周骁近在咫尺的怒气冲冲的脸。
他单条腿屈在她的床上,俯身在她眼前兴师问罪:“好你个林小蝉!竟敢骗我!在这儿过年都不告诉我!”见她迟迟没反应,周骁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被窝里拽出:“在想怎么编理由搪塞我吗林小蝉?”林蝉刚刚几秒钟是在醒盹,这下清醒过来,很不爽利:“周骁,我说过好几次,别不敲门进我的房间。”周骁拉长脸,比她更不痛快:“我也说过好几次,你可以锁门。现在你自己又忘记锁门,怪谁?”“还有,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知道我刚刚没敲门?我敲了你没一一"蓦地卡住,他盯着她,一张脸迅速涨红,匆匆背过身,气急败坏,“林小蝉你穿成这样勾引谁呢你!”
林蝉一愣,顺着他方才的视线看自己,发现是她昨晚穿着睡觉的吊带衫一侧肩带滑落,被褥又没挡好,此刻半边肩膀袒露。
拉严实被褥,她忍无可忍,声音控制不住发哽:“周骁!请你立刻、马上从我的房间出去!”
周骁人是往外走了,但被她火上浇油:“这又不是你家!我爱上哪儿上哪儿!”
他从外面重重摔关林蝉的房门。
一转头,却冷不防直接对上周时寂沉得能滴水的脸,周骁整个人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