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惊恐地想。
这个男人,自然是便是在东宫夺走她清白,在浣溪沙的成衣铺里又三番两次以公务为由占她便宜的男子。
至今,她都不晓得这男人姓甚名谁。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普济寺?半夜三更出现在她的床上,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是那个东契人的细作又逃到普济寺了?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一个人孤身住在这寺里,莫说是带了婆子和小厮出来的,凭他这一身的本事,便是今夜想对她做些什么,她都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沈棠宁越想越怕,娇小的身子忍不住在他的手下颤抖了起来。谢瞻看着她,冷冷说道:“你别说话,我便松手。你若喊叫,今夜这寺中人尽皆知,我与你睡在一张床上。”
沈棠宁忙点头。
谢瞻慢慢松开自己的手。
他那手将将拿开,沈棠宁就铆足了劲儿从床上弹起,张口要喊。“锦…………
她被他握住胳膊,一个反剪拉入怀中,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只手箍在她的胸前,将她两只挥舞的手都死死摁住了,固定在身上。“那日我为了救你受伤,事后你竟敢丢下我一走了之,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爷我是谁!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恶声恶气的一通吓唬,沈棠宁泪眼汪汪,使劲儿摇头。不敢了,她不敢再喊人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她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是谁!
“不过爷知道你是谁,也够了。”
他忽地轻笑一声,唇贴到她的耳边,佯装疑惑地道:“沈团儿,你说巧不巧,今夜我来普济寺抓捕契人细作,你刚好也在此,莫非你与那日的那个契人女子三娘是一伙的,否则为什么我会因你二人险些丢了性命?”“呜鸣……呜鸣!″沈棠宁花容失色,连忙摇头。“哦,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细作?"他慢吞吞地道她的身子与发间散发着少女淡淡的幽香,在这寂静的深夜之中宛如一株静静绽放的幽兰花。她的身上穿了件玉兰色的丝绸寝衣,那衣衫单薄柔滑,掌下的软玉温香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绝美的颜色,玉软花柔的身子,对于男人实在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何况这具身子,在不久之前就属于过他。
谢瞻舔了舔干燥的唇,他的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粗重急促起来。刚开始,他确实只是想趁机戏弄戏弄她。
得知她一出平宁侯府的大门,大半夜的他就立即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这个女子,先前他说要纳她,她一口回绝,下他颜面便算了,在浣溪纱为了她,他险些被那刺客一箭射穿了肺,她竟在他昏迷之后不知所踪。可恨,这女子着实可恨,叫他难咽下心中这口气!若不是他当时阴差阳错躲在那更衣室中,这个倒霉蛋早晚也会被三娘灭口,早知她如此薄情寡义,当初他真不该脑子一热救她!谢瞻气得牙根痒痒,他心想:东宫的那一日,他是得到她同意了才同她欢好,他自认自己工夫做的也不差,又没白占她便宜,且看她那时叫得也很舒服,结果这女子提上裙子就不认人。
呵,便是他今晚当真再占她一次便宜,从她身上讨回利息,那也是他应得的。
谢瞻想得理直气壮。
可惜沈棠宁到底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她此刻的心思完全地放在了谢瞻与她的对话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变作了饿狼爪子下的小白兔儿,即将任由谢瞻来宰割。
“你说你不是,那怎么证明,嗯?”
谢瞻松了捂住她嘴儿的掌,月光下,他用手轻轻抚弄着她白润小巧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吐入她的耳中。
沈棠宁颤声道:“我……我若是细作,三娘又怎会想杀我灭口?我真不是细作,真的!”
话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哭腔。
谢瞻冷笑,“焉知不是你与三娘共演的一出美人计?我问你,那日在普济寺,你为何冒着大雨站在雨中,行迹可疑,鬼鬼祟祟,倒像是故意来偶遇我一般,你究竟是何居心?东宫萧氏寿宴当日,你走错房间,故意引我与你欢.好。”“我去监视三娘,你又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藏身的更衣室。平宁侯府败落了这么多年,你家中几个姊妹婚嫁都成问题,你倒是有闲钱去浣溪纱那般富贵人家才回去的成衣铺,岂不可疑?”
“依照大周律法,通敌叛国,是诛九族之大罪!大理寺与刑部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一旦你进了诏狱,必死无疑。”说到此处,他顿了下,感受到指下她瑟瑟发抖发冷的身子,淡淡说道:“而包庇细作,罪加一等,沈团儿,你凭什么要我来包庇你?”好半响,沈棠宁才说道:“那日在普济寺,我外出散步,突然下雨,我的脚陷入了泥中拔不出来,我并不知那日你,你就在寺中。”“还有,在东宫的那日,我也不知为何会走错房间,我真不是……我怎会拿我的清白开玩笑?那天在浣溪纱,也是哥哥见我心情不好,特意带我出门逛街,我,我,我家里虽比不得富贵人家,可哥哥心疼我,特意带我去的浣溪纱”“那你哥哥那日怎么不在?”
“他是宫里有事,提前走了!”
“那你哥哥走的可当真是巧,"谢瞻慢悠悠道:“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哥哥沈连州是否也是契人的细作,毕竟他十八岁就离家去了边关,拿了契人的好处,当了契人的细作也说不准。”
“你……你,大人,你要抓就抓我,我和你回诏狱,不要抓我哥哥,这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沈棠宁没意识到谢瞻已是松了力道,她急得掉下了泪来,忙扭头抓住谢瞻的衣袖,目露乞求。
谢瞻一语不发。
半响,他抬手,五指插.入她的发,将她的脸微微抬了起来。女孩儿那双通红美丽的杏眼中,满是如珍珠般盈盈的泪光,无助而可怜地望着他。
谢瞻的目光往下,滑过她因紧张和恐惧而起伏剧烈的雪峰,纤细柔韧的腰肢。
“我可以放过你哥哥,也不抓你去诏狱,"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你该如何回报我,让我肯冒着身死族灭的风险救你?”沈棠宁浑身一凉。
他粗糙的指腹似有若无地轻抚着掌下细嫩的肌肤,那意有所指的微笑,她便是再傻,也明白他要意欲何为了。
(下接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