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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3 / 4)

曾,我娘说不急,要慢慢找!”

其实四夫人挺着急的,因为京都的妇人大多会在女儿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给女儿找婆家,甚至早些的,十一二岁的都有。

女子及笄后婚事若还定不下来,家中长辈们便会开始犯愁了,像沈棠宁,十一岁的时候就有人去沈家提亲,十五岁了媒人几乎踏破沈家的门口,郭氏骑驴找马,挑挑拣拣,根本不急。

但京都之中如沈棠宁这般样貌又能有几个?女子们早议亲是为了抢夺优秀的郎婿人选,男子们自然也一样,品貌俱佳的大家闺秀总是抢手的,谢睿这个年纪再不及早定下亲事,就只能去相看那些未及笄的小娘子们了,四夫人想抱孙子还要等上好些年。

四夫人迟迟没有定下人选的缘故,不过是她眼光太高罢了。

“是该早些定下了。”

谢瞻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谢睿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哥何时如此关心弟兄的婚事了?

谢瞻去寻了王氏,把事情一说,让她帮忙给谢睿选妻,理由是七郎年纪老大不小了,隆德帝有意提拔他,却又觉得他没成家立业,不够稳重。

至于王氏怎么去催促四夫人,这就是王氏的事情了。王氏本无此意,毕竟谢睿今年才十六,年纪还小,但先订下亲事会确实会更为稳妥。

“目下京里时兴马球赛,正巧过两日是花朝节,不如就趁着在家里办马球赛和赏花宴的机会,给七郎相看,你看如何?″

“随您的意思。“谢瞻起身要走。

王氏却叫住他道:“你先别走,我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秦嬷嬷领着人都退了下去,谢瞻坐下来,看着王氏,等她发话。

王氏咳嗽一声,正色道:“我让你搬去寻春小榭的目的,是为了给阿沈调养身体,你是知道的吧?”“自然。”

“那你就管好了自己,她如今的情况不宜场房.事,你若是实在忍不住,我给你找两个丫鬟,只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许再发生了!”

谢瞻”

“是谁,安成说的?"谢瞻登时恼火道。

自从除夕那晚沈棠宁醉酒宿在静思院后,安成就留心这事了,他总觉得两个主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且还是偷偷摸摸地不不止一次,也是怕出事才不得已告诉了王氏。王氏毕竟是过来人嘛,都懂,儿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夜夜身边躺着朵娇花似的美人,叫他清心寡欲是种什么样的折磨。

但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沈棠宁腹中的乖孙。

“你甭管是谁说的,"王氏说道:“等她生完孩子,还得坐月子,最起码要七八个月……

“好了,我都知道了!”

谢瞻断然道:“您放心,我对沈氏那样的女子,分毫兴趣也没有,必不会不知分寸,做出叫您抱不上孙子的事!”

“我还有事,走了!”

谢瞻回到寻春小榭阴沉着脸就要提安成,安成很有先见之明地地自己找了个地方躲着去了。

屋里,沈棠宁在挑选准备下月给舅舅温济淮的四十岁寿辰礼物,锦书和韶音把她库房里有的礼物都记在了名单上,她挑来挑去都不甚满意,忽听院内传来谢瞻震怒般的怒吼声,主仆三人齐齐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沈棠宁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想到莫非是谢瞻捡到了那只荷包?

正胡思乱想着,谢瞻就掀开帘子进了屋,见外间没她,便径直朝内室中她的方向大步走了来。见她杏眼圆瞪地看着他,谢瞻猛地顿住步子。“你这般看我作甚,我脸上有东西?”边说,边捋了把头上有些凌乱的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没什么。“沈棠宁忙低下头,胡乱收着手里的礼单。

听语气谢瞻好像并不是针对她,不过她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谢瞻余光瞥见沈棠宁两个丫鬟正警惕地注意着他,心下极不悦,便指使锦书道:“你,去烧热水,这茶水太冷。”锦书只得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给他烧热水。谢瞻又扭头朝呆立的韶音喝道:“看什么看!还有你,笨手笨脚的,去给我扫书房!”

“他不是有小厮吗,我又不是他的丫鬟……”韶音小声埋怨,见主子用眼光不断示意,只得不忿地也走了出去。

谢瞻喝完韶音倒的茶,四下瞥了瞥,那些讨人厌的丫鬟终于都走了,屋里只剩下了他与沈棠宁两个人。他慢慢起身,悄无声息地踱步到她面前来。“你在看什么?”

他突然间站到了她的面前,沈棠宁原本坐在床上收礼单子,还觉得他是要到这边来拿衣服,没想到他竞会直接朝她走过来。

沈棠宁又是被他唬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把礼单揉成一团背在了身后。

“是礼单,我舅舅快要过四十岁寿辰了,我在给他挑选礼物。”

谢瞻“唔"了一声。

“礼单你急什么,拿来我看看。”

谢瞻和沈棠宁说话时,总是令沈棠宁想起幼时郭氏给她请的那位教养嬷嬷。

那嬷嬷极严厉,和她说话时面无表情,眼神却犀利极了,倘若她偷吃过外面小摊做的点心,那嬷嬷一眼就能看出来。

且她也和谢瞻一样不允许她偷看话本,每回她都能准确无误地在沈棠宁枕头下搜出锦书新给她买的话本,再顺便狠狠地叫她挨上一顿手心板子。

便如此刻,谢瞻眯着一双凤眼瞧她,平淡的语气却透着股命令似的不容置疑。

所幸这并不是她偷看的话本子,沈棠宁把手里的礼单交给了他。

谢瞻扫了两眼,的确是礼单。

记起上次去温家,长忠说过沈棠宁的舅舅似乎叫温济淮,温家小门小户,本是书香门第,温济淮却没出息,考了十来年都混不上个一官半职,如今在家里做生意。士农工商,商为最贱,谢瞻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把礼单还给沈棠宁。

沈棠宁知道他看不上她的娘家,赶紧把礼单收起来,换了个话题道:“你今日回来的倒早。”

她本是随口一说,谢瞻心里却颇是一惊:她还关心我,时常留意着我回来的时辰?

“过两日是花朝节,母亲准备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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