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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3 / 4)

沈棠宁见到舅母和亲娘,自是喜不自胜,连忙招呼锦书去把小圆姐儿给抱了过来,再引二人去拜见王氏,几人如何畅聊谈笑自不必提。

却说谢瞻并未回席,走到正房外的抄手游廊尽处醒酒,一个孩子探头探脑地跳了出来了。

“二哥哥!"小孩子脆脆地喊道。

谢瞻一笑,将这孩子抱进了怀里,从袖中取出一张小型的弹弓。

十一郎看着弹弓高兴坏了,抱着谢瞻猛亲了好几口。“多谢二哥哥!”

“记住了,今日二哥嘱咐你做的,连你亲娘都不能透露半分,否则这张弹弓,我可是要收回。”十一郎忙拍着胸脯道:“二哥哥放心,我谢十一岂是那等食言而肥的小人!”

谢瞻常年戎马,最擅制弓,更别提这种小孩子的玩具了。

看着不起眼,却射程远,威力强劲,十一郎抱着心爱的弹弓,就迫不及待地从兄长怀中跳出来试用去了。谢瞻吐出口闷气,慢悠悠回到了宴席上。不久,长忠忽走进来对他附耳说了几句。

谢瞻脸色一变,立即又起身走了出去。

浓荫下,枝头开着数朵鹅黄色的小花,枝桠掩映间,一个头挽妇人发髻的女子坐在一旁的太湖石上,手里拈着枝凋零的花朵,神色怔怔。

听到身后的动静,常令瑶忙转过身去。

四目相对,常令瑶泪如雨下,又笑又哭,猛地一抹泪就朝着谢瞻身上扑过来。

“二郎,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谢瞻负手往一侧避了下,常令瑶扑了个空,震惊地抬起头瞪着面前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谢瞻语气十分不客气。

“我来见你不行?”

常令瑶站直身体,委屈嚷道:“你如今是娇妻幼儿,哪里还记得我这个旧人?当初你狠心撇下我娶了她,至今对我没有半分解释,难道你心里就真的半点情分也不念了吗?”

谢瞻说道:“成婚前我便与你说的清清楚楚,是我耽误了你,从今往后你我嫁娶随意,各不相干!你前不久也嫁了人,已为人妇,如今再登门而来是为何意?”“我就是不甘心!”

常令瑶被他严厉的呵斥镇住,心里一酸,忍不住泪水再度簌簌而下。

“二郎,我就是不甘心!我不愿退婚,是祖父逼我!你合该是我的夫婿,我等了你三年,最后却偏偏被她抢走,你叫我如何甘心!”

她抓住谢瞻的衣袖,凄厉而尖锐地质问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婚前就与她有了私情,你只是被她那张脸迷惑了,那个贱人是不是因为她用孩子胁迫的你,你说啊!”

“够了!”

谢瞻脸上宛如罩了一层寒霜,一把抓住常令瑶的手腕就将她往外拖。

“你给我出去!”

“我不!“常令瑶哽咽道:“二郎,我不愿嫁给薛文廷,我根本就不爱他!你知道我这几日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你告诉我,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沈棠宁成婚?放开我!我不走,我不走!”

“谁把她放进来的!”

谢瞻擒住常令瑶,冲人厉声喝道:“人都死了,给我滚过来!”

安成和长忠都忙跑过来,谢瞻对常令瑶一字一句说道:“令瑶,你给我听好了,我再与你说最后一遍!这世上没有如果,你我早已各自嫁娶,我也从未喜欢过你,前尘往事便如过眼云烟,倘若再有下一次,你纠缠我便罢了,被我看见你找上门来纠缠我的妻了……我的手段,你应当比谁都清楚!”

最后一句话罢,他凤眼中迸射出的寒光是前所未有的狠厉与警告。

常令瑶一时呆滞望他,旋即哭嚎出声,拳头如雨点而下,砸落在谢瞻的胸膛上。

“你果然还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二郎,你负我,你此生负我啊!”

谢瞻头也不回地挥开她的手。

长忠和安成扭着常令瑶往外走,常令瑶心如死灰,一面挣扎,一面回头望着曾经的情郎,倏地凄然一笑。“二郎,明日我便要随他离开京都去成都了,不论你今日待我多么无情,我都盼你……珍重!”宴席散罢,寻春小榭,一个小丫鬟寻着机会在锦书耳旁耳语了几句。

锦书神色凝重,点点头,进去将这事悄悄说给了沈棠宁听。

沈棠宁刚哄睡了圆姐儿。

“看清楚了,是永宜县主?"她讶然道。

“确然,两人还说了好一会儿,永宜县主一直在哭,只是没听清两人在说什么,木香说她瞧着世子脸色不大好。”

说至此处,锦书顿了顿,才继续道:“听说当初常谢两家退婚,是常首辅之意,退婚之后,常家还主动与谢家断了来往。”

沈棠宁听着,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难怪谢瞻会不悦,他那般骄傲的男子,怎受得了被旁人拒绝。

想来,他对永宜县主,也是一片真心吧,奈何世事无常……否则又怎么娶她之后,一直不肯纳妾。“告诉木香,日后切莫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此事。“沈棠宁最后叮嘱道。

温氏双目失明至今已有八年,自从长子沈连州九岁那年失踪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不久后丈夫沈弘彰又战死沙场,温氏接连遭受打击,几乎日日以泪洗面,这才在某一日彻底失明了。沈弘谦延请了不少大夫来给温氏治疗眼疾,吃了许多药都不起疗效,温氏失明多年,自知心病难医,渐渐地也就接受了现实。

那日在女儿的满月酒上,姚氏却告诉沈棠宁,说是温氏近来一段时间针灸,眼睛竟能渐渐看到些许光亮了,沈棠宁又惊又喜,待出了月子,又在家中被王氏拘了快十来日,彻底空闲了,才得了假赶去了崇北坊。一路上街边熙熙攘攘,似有喧哗之声,沈棠宁掀开帏帘眺望。

只见不远处的有一队军容整肃的军队正从人群中央经过,为首之人一身黑甲,胯下一匹高头骏马,高鼻深目,气宇轩昂,神色冷峻,年纪四十岁上下,身后士兵手中举着柄翻飞的旗帜。

她仔细端详,那旗帜黑底红字,上面绣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定北王”。

“他就是定北王!"锦书惊叹。

定北王这个名字,沈棠宁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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