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众下大伙都看着呢?”言外之意是让她大度点,她不可能做出什么事。他眼神示意苏慕微该有所表示。
苏慕微挽上江宴时的胳膊,靠在他旁边,撒娇似的命令:“不许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她在江宴时深沉的目光里硬生生憋出“老公”两个字,说完后粉色的桃花腮里透出深红。
江宴时故意叹了口气:“我太太会不高兴,所以不好意思了。”
漂亮的女郎涂抹着鲜艳的大红唇,看向苏慕微的眼神又羡又妒。
她家与江家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只不过她自小在国外读书跟江宴时没什么交集,等到她回国进入家里的公司后江宴时又出了国。
回国后,她爸曾经想撮合他们两人,结果对方看在家长的面子上礼节性跟她吃了顿饭,再无后文。而她却被江宴时深深吸引,甚至展开主动追求,奈何他一直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她也是要面子的人,被三番五次拒绝后便歇了心思。今日看见江宴时的妻子,实在是没忍住上前一探究竞。苏慕微看出刚刚来的漂亮女人对江宴时的恋恋不舍,胸口莫名闷闷的,下意识用力咬住自己的唇。江宴时察觉到她的异常,忙问她怎么了。
苏慕微打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摇摇头,垂眸间看见自己手里的无名钻戒。灯光下硕大的钻石刺目耀眼,她眼前雾蒙蒙一片。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她以打趣的口吻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舞了。”又是和谁学的。
当年在学校的校庆晚会上,学生会弄了个什么舞会,苏慕微兴致勃勃拉着江宴时想去玩一玩,为此还特地打扮了一番。
谁料江宴时说自己不会跳舞,她不信,以为是他糊弄自己,强行拉人去。
结果那晚上她的脚被踩了无数次,苏慕微终于意识到无所不能的江宴时也有人生短板一-一个在跳舞的时候四肢不协调的舞痴。
江宴时嘴角有一瞬间抽搐,迅速恢复如常:“没学会。”
苏慕微蒙在眼眶的那层湿意悄然褪去,她抬头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
江宴时躲开她震惊的眼神,屈指放在唇边假咳一声:“替我保密。”
宴会厅里的热闹持续着,不少人走过来和江宴时推杯交盏。
抽烟可以拒绝,跳舞能推掉,但喝酒在商场上必不可少。
苏慕微看着江宴时接过一杯又一杯的香槟,又起身带着她去认了一圈人,中途手里的酒杯就没有空过。江宴时始终没有让苏慕微喝酒,给她塞了一杯苏打水,而对于想和她攀交情的太太他都帮忙挡了回去。敬了一圈酒,场上的该招呼的已经打完,流程也都走得差不多,江宴时与主人说了声便带着人匆匆离开。再次落坐在车后,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
江宴时喝得太多,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被苏慕微搀扶着上车,他的头靠在身旁人的脖颈上,呼吸间全是酒香。
到了车库,苏慕微拒绝童秘书的帮忙,表示自己可以搞定。
童秘书笑着说好,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老板什么酒量他难道不知道,江总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喝到不省人事的。苏慕微艰难地撑住江宴时回到公寓,好在他的酒品很好,除了走路有些晃荡外没有其他的症状。“你坐着休息下,我给你去倒水。"苏慕微把江宴时安顿在沙发上,去厨房冲了杯微热的蜂蜜水。江宴时接过,小口小口的抿着,神情略微发呆,眼光没有焦距。
苏慕微小心观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宴时摇摇头,“你先去洗漱休息,我坐一会就好。”再三确认他一个人可以,苏慕微一步三回头地往房间里走。
身上这身衣服确实束缚,美丽果然要付出的代价。小心·把项链,戒指,手表等贵重物品取下,苏慕微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临进门,她朝着外面喊了句:“要是有不舒服的记得叫我。”
没等江宴时回答,她径直走进卫生间,打算速战速决。客厅里的人听见水声,下意识寻找来源。
苏慕微因为怕听不见江宴时的声音,特地敞开大门。江宴时喉结微动,眸底暗光浮动,他一口将手中的水喝干净也仍然未能缓解胸口的燥热,伸手松开领带,却仍然收效甚微。
苏慕微心里记挂着江宴时,想要不今晚还是去他房间里看着,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及时照顾。
关上淋浴,苏慕微对着盥洗台前的镜子吹头发,半干不干就急匆匆开门走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
苏慕微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江宴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是不舒服?”
江宴时居高临下将她打量一番,猝不及防伸出手把人抓过来。
苏慕微登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人也跟着颠倒,回过神时她被江宴时抵在墙角,鼻尖瞬间盈满香槟味。“你喝醉了?”
他衬衫上的领带不翼而飞,扣子也松开两颗,隐约露出一道深邃的沟壑。
江宴时听后头歪了歪:“好像是。”
苏慕微:“……"醉酒的人真的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吗?江宴时的头靠得越来越近,湿热微醺的气息缠绕着她,两张脸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苏慕微心脏狂跳,左手抵住他的前胸试图阻止他的靠近,右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强装镇定道:“走错了,你的房间在隔壁。”
江宴时纹丝不动,黑眸摄人。
苏慕微吞了吞喉咙,缓解他所带来的压迫感,“要我送你过去吗?”
说话的时候江宴时一直盯着她,听完后他面无表情道:“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要分房睡?”苏慕微一时语塞,她摸不准江宴时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毕竞她从没看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你忘记了吗?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协议里写我们可以分房睡。”
江宴时的额头压在她的额头上,金丝眼镜因炙热的呼吸而染上一层薄雾,他风牛马不相及地问:“当初为什么跟我分手?”
苏慕微怔了下,刚准备开口重新说一次想好的借口,清冷的酒香铺天盖地压下。
江宴时移开胸前那只纤细的手,低头封住她的唇。他的吻强势不容拒绝,冷冽的气息侵蚀苏慕微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