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瑞穗别开脸,不想让自己再看到五条悟的脸,她怕自己真的从他脸上看到什么冷一一尽管她比谁都清楚,五条悟是非常温柔的人。
绪裹挟五条悟的心情占了上风。
因此,在她别开脸的时候,很难说到底是怕自己真的哭出来,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坏情在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上,天海瑞穗其实很常掉眼泪。她会因为电影,小说,新闻之类的东西哭,但当事情已经超出了这种小打小闹的范围时,她反倒会憋着。
就像姥姥去世的时候,葬礼上她没哭,很冷静地处理完所有事情,只在伏黑惠因为担心而翻窗来找她的时候,才终于在他怀里哭到睡着。
对于天海瑞穗来说,五条悟早已是很重要的家人。
过去,当她哭的时候,他能一眼就评估出事情的严重程度。嘲笑她。假如她是真的很难过,他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哄她的。假如只是小事,五条悟总会笑嘻嘻地拍照片录视频,给她记录下这种黑历史,事后来但现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天海瑞穗的小半张侧脸。
她嘴角抿得很紧,看上去是真的受了委屈,但并没有掉眼泪。他看了一会儿,用手指戳了戳她。
没反应,再戳戳。
就这么戳了好几下,天海瑞穗才没好气地转过来:“干嘛,要解释就快点。”五条悟下意识地牵起唇角,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这很不对劲。于是他脸上的笑消失了,重新变成了淡淡的表情。
或者说这其实才是他独处时最常见的表情。
“瑞穗,伸手。”他说。
天海瑞穗没有犹豫,立刻就伸出了手。
几乎是条件反射。
能只是小惠的幼驯染这种身份。
尽管还有点生气,但她对五条悟无条件信任--她当然也知道对于五条悟来说自己不可对于刚才的发脾气,她又有点愧疚,又在心里暗暗想着生气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他总这样,而这种行为实际上很伤人,
五条悟的手朝着她的手靠近:“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对你做过。”瑞穗紧张得连睫毛都微微颤动了几下。
隐约意识到他好像要做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这事情大概率还跟他的能力有关,天海五条悟的手掌贴了过来,但并没有触碰到她的掌心。
天海瑞穗睁大了双眼。
刃一样。
她反手想要抓住五条悟的手--也被什么东西隔开了,就好像当时被玉犬陶偶隔开的刀在她和五条悟中间,存在着某种东西。
想要抓住他。
但越想抓住,就越是会被隔开。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天海瑞穗神色复杂,"一种防御的能力?"五条悟的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现在,你还要给我做一件守护的咒具吗?”他问。
除了在她小时候,他们还并不熟悉的时候,五条悟总会在触碰她的时候解开无下限,后来,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的拳头能顺利落在他身上。
就像刚才,在天海瑞穗开玩笑地要打他的肩膀的时候,他也立刻解开了无下限,好让天海瑞穗不清楚,所以也想要保护他,这很正常。
"要。"天海瑞穗看着他,语气很平静,不那么掷地有声,甚至因为刚才还在委屈,连表情看上去都有点可怜,“要做的。”
但她的声音很清晰,也很冷静:“这种状态是需要维持的吧。”"悟,你会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