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讲得这么理所当然?
他真诚地说:“还记得吗?你以前砸坏了老爸的古董花瓶,是我替你背锅。咱们家厨子差点把油泼你身上,也是我替你挡的,到现在我背后都还有片疤。”
“……”
贺晚恬神经绷紧。
“不记得没关系,但那些日子确实存在过。”贺之炀摊手,“我曾经好好待过你,但后来的事情谁也料不到。”
贺晚恬惶惑地盯着他,企图从他温柔的脸上找出一些端倪。
可什么都没发现。
空气凝滞般停住流动。
她不搭腔。
贺之炀也没再继续。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贺晚恬疲乏地闭起双眼。有点懊悔,没有在感冒第一天就来医院。
时针滴滴答答地走。
困意来袭,意识蒙眬间,耳边传来贺之炀的声音。
他再度开口:“你的耳钻,哪来的?”
贺晚恬的脑子像团浆糊,半梦半醒,稀里糊涂地“嗯?”了声。
贺之炀绷着唇,目光一直停在她耳垂的钻上,限量款,低调精奢,细节处十分讲究,一看就是那个人的品位。
他沉下脸,一字一顿地重复。
“我说,你的耳钻,哪来的?”
贺晚恬清醒几分,刚要回答,门侧突然传来清冷的男声。
熟悉,混着雨雾的凉气,寡淡得像露水。
“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