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低头嗅了下。是段聿憬身上沉香的味道。
她没想要瞒好友,只是目前还没想好该如何说。她撇着唇角,胡谄说:“嗯,最近换的。想着冬天了,换种感觉。”
“你别说,还真挺适合冬天的,尤其是刚从外面回来经过寒气之后。"宋京迪又闻了下,“什么牌子的?我也买一个,等过段时间出去玩的时候带着。”
手上动作顿了秒,沈清予垂下眸,面不改色地淡声说:“忘了,等我回去找一下发给你。”
“行。“宋京迪显然没打算放过她,又拉着她看刚发过来的项目书,美名其曰则是她从事着类似的工作,能为她参谋参谋。
这种行业虽接触的东西类似,但所进行的方向则是相差甚多。
沈清予也没办法给她明确的建议,只能大致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最后许是宋京迪看出她格外疲惫,便放过了她。洗漱完回到房间后,她从口袋里拿出男主给她的那张黑卡。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盈盈的月光从窗台渗进。借着微弱的光线,那张卡面上的烫金符号格外刺眼。许是想到了什么,她自嘲的笑了声,随后把那张卡收了起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北京气温下降到一定程度便开始冻结。
随着冷空气不断袭来,沈清予工作也比以往还要忙碌许多,平日来鉴定的人反而少了许多,原因无他,部分富家子弟临到过年也急着用钱,没那么闲钱几百万几千万的砸着上面。
而其忙碌的原因主要是林诏又接了一项拍卖活动,他好像迫不及待急于改革。
而这段时间,段聿憬也鲜少找她,两人一周估计见两三面,只有一两次才会进行那档事,不在他们双方家里,而是在他上次说的那处房子里。而其余,多半都是在说些没营养的话坐在一起吃饭。
这期间沈清予也没闲着,通过中介找到了一处适合她的房子,距离品缘阁和市中心都不会过远。搬家那天正好是元旦的前一天,尽管宋京迪早就知道她要搬出去,可到了这天仍是不舍地抱着她挤出了眼泪。最后一箱搬到车上时,沈清予在风中拦着准备跟上车的好友。
凛冽的风吹散两人发丝,宋京迪眨着眼睛,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晚上不就要去爷爷家了吗?“沈清予看了眼时间,又说:“别帮我忙活了,先过去吧。”
“没事儿。“宋京迪抹着眼泪大手一挥,“我就去呆一会儿,然后就走。"话落,她抱着好友胳膊,语气亲昵,“你元旦真不去我家过吗?”
上大学的时候沈清予经常跟着宋京迪回家,一来二次,好友父母也认识了她,知道她独自一人在北京后,每逢节假日经常邀请她去家里吃饭。
沈清予摇摇头,声音低柔,“你们家里吃饭我就不打扰了。”
一模一样的回答,宋京迪知道好友的性子,无奈耸肩也没再坚持,只说如果有人找事让她一定要联系她。她笑着应了声好。
沈清予感觉的到,宋京迪是知道她和段聿憬的事情了。可能天真的以为,他们两个只是简单的谈恋爱。因要提前到爷爷家,宋京迪只帮她把大致东西摆放好便走了。
送走好友后,沈清予又独自把房间整理了一番,之后趁着等外卖的间隙简单的洗漱一番。
外卖到了后她也没胃口去吃,便索性坐在窗边,望着外面霓虹的光景发呆。
也是这时候,她收到了段聿憬发来的消息。距离上次联系,还是两天前。
她一般不会主动去找段聿憬,其一是知道对方忙,其二则是不敢去找。
她不是没见过他眼底的阴狠,也怕有一天会落在她身上。
D:[在做什么?]
沈清予:[刚搬完家。」
消息发完后,她拍了张窗外的夜景给男人发了过去。抿唇犹豫间,她问:[你要过来吗?】
消息发完之后,对面迟迟不回复。
悬着心被挂起,异样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她索性把手机放到一旁,可指尖还未离开,手机又再次开始振动。
薄唇紧抿,她点开两人对话框看了眼。
男人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而是发过来一张胸针的图片。那枚胸针很别致,是一朵花的形式,花瓣是由白粉钻形成的渐变,花托则是由低调的铬碧玺组成,一眼看出的昂贵。
直至图片放大,沈清予才看出那朵花是香雪兰。长睫微颤,她似想到什么,捧着手机刚想询问。下一秒,屏幕上方弹出男人的名字。
沈清予下意识调整着呼吸,过了几秒才接通了电话。她轻声唤道:“二叔。”
对面不算静,偶尔有慈窣的声音传来。
也是这一刻,男人低醇的声音伴随着丝丝电流涌入耳廓。
段聿憬嗓音很淡:“还在德国,明天回去找你。”原来如此。
沈清予无声点头,“好,那我明天在家里等你。”蜷绕的指尖紧紧扣着手心,顿了一秒,她张着发干的喉咙,柔声问:“那枚胸针是要进行拍卖吗?”“送你的。“男人语气随意,似有若无地笑了声:“看到这个想到你了。”
低低的笑声犹如无形的羽毛,剐蹭着她的耳廓。沈清予垂下眸,紧抿着唇说:“不用为我破费。”对面总是传来谈话声,有男有女。
那天两人并没有聊多久,电话挂断后各自都回到了属于他们的世界。
只是那晚,沈清予很晚才睡着。
平静的内心泛起涟漪,那种感觉,就像无数蚂蚁在身上攀爬。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准确来说,很陌生。
翌日,沈清予早上七点醒来一次。但撑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那时段聿憬已经从德国回来在楼下等她了。
她没耽搁,起床简单洗漱一番换了件衣服便下楼了。许是因为元旦的原因,小区里的孩童比往日都要多。凛冽的寒风不断袭来,她没多停留,拢着衣服加快了脚步。
和往常一样,那辆漆黑的车仍旧停在门外,低调又张扬。
抬头深看了眼,随后她扯了下领口围巾,埋头上了车。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