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的皮肤还是凉的,根本过不了这关。
看了一眼那黑马身后挂着的人头,祈寒酥浸在热水里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她明显情急之下,她脑海里闪过一些什么,张口道:
"我......我是长嬴王的人。
啊,说得磕巴了。
下一紧,准备逃脱时,又被无疆侯叫停了。
果然,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立即就让旁边的军卒举刀向她走来,就在祈寒酥心"住手。"
“侯爷,此女可疑,多半是巫。”
无疆侯的烟杆上飘出一缕青烟,淡淡道
:“没有巫会在身上熏‘辟寒香’。”
祈寒酥脸上浮现出错愕,紧接着,就下意识地看向腰间的银丝香囊。从苏醒以来,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直到温槐序给她调了这香,才得以安寝。这辟寒香很淡,一尺之外,几乎闻不到什么异常,却没想到这无疆侯鼻子这么尖,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了。
道,"在学宫的时候,就曾教过,巫讨厌这种香。
“我相信你是长嬴王的人,再不济,也是文襄的人。"无疆侯幽幽吐出一口烟气,“您.....大人认识文襄姑姑?”
“我们是老同窗,都曾在证圣学宫求学。”
国上下所有的科举人才、能人异士在被朝廷采用之前,都要在证圣学宫修习一段时间。祈寒酥一时哑然,文襄姑姑倒是教过她,证圣学宫是大夏帝京禹阳最大的学府,合自然,能凭本事通过层层科举考进去的,会受到最大的重用,其他勋贵子弟,大多是混个名头。
祈寒酥为什么这么清楚,是因为她被文襄暗示过,等回到禹阳,自己可能会被长嬴王要求考进这大夏的最高学府。
......爱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这段时间给我带了那么多书来。”就在她神思发散中,无疆侯又追问道:
“长嬴陵卫不收你这样的少女,你.....该不会是她和离之后跟谁的私生女吧?”一脸懵。
他口吻怪异,质疑中带着一丝奇怪的审视之意,像是吃了酸萝卜似的,问得祈寒酥她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才和文襄姑姑认识不久。”
“我看也是,长得和文襄不太像,倒是有几分像.....无疆侯喃喃中,突然愣住了,冷漠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压抑的沉痛之色。
才谨慎地问道:“大人,我可以离开了吗?文襄姑姑可能在找我。”祈寒酥看见他背过身去,烟杆中的雾气一阵阵飘出,就这样沉默了三五息之后,她他们都是朝廷的人,还是同窗,应该会放自己走吧。
祈寒酥忐忑地望着他,片刻后,无疆侯略一点头。
“左右也是要去拜见长嬴王的,你走吧。”
有些别扭地行了一礼后,才快步离了开去。
祈寒酥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走出几步后,又想起这几日从文襄那学到的礼仪,稍微她走之后不久,无疆侯仿佛陷入了一丝回忆。
这小姑娘的眼睛很像一个故人,一个......为了他、为了无数百姓的焦渴病,而孤军入大漠的故人。
沉吟间,忽然一阵讶异的叫声从对面响起。
“冰?!哪儿来的冰!”
无疆侯转眸望去,只见一个长寿村的村民手中拿着一块冰,神色茫然地喊冤。“军爷饶命!我、我真不知道这锅里怎么会有冰的!’
但是说话间,已经有军卒抓着村民的头发,准备割下他的脑袋。"不是我们!我们可不是什么邪孽!"村民们慌张不已,道,"大人,是刚才那女子!我们都没见过她,一定是她!我们村的男子和她搭了话之后就被杀了!她一定是个邪祟!钢刀正要斩下,无疆侯叫停。
"等一下。"
无疆侯缓步走了过去,手直接摸向了热水锅的边缘,果不其然,这锅的热气只在表面,
它根本就不烫。
“侯爷,上一波被验的人里,就有刚才那女子。”
无疆侯眼神一厉,猛然掀翻这一锅热水,只见几块半融化的碎冰掉在了地上。这名杀名赫赫的大将突然嗤笑一声。
“巫嗣的花样越来越多了,连辟寒香都用上了。”
了搓手,灵活地攀上墙头。
祈寒酥顺着原路走回,此刻天色已经黑沉,她小心翼翼地找到翻出来的高墙,,搓但刚一落地,就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传过来。
"下次想出去,记得带点儿人。
斟自饮。
祈寒酥瞬间僵住,缓缓站直了身子,便看见院落里,温槐序正坐在月下的石桌上自她瞬间有些不自在,慢慢走了过去,吹着脑袋道:
"我错了,王爷。
温槐序斟酒的动作一顿,平静地看着她:“谁让你这样叫我?”祈寒酥愣了愣,道:“呃.....我看文襄姑姑他们都这样叫你,尤其是做错事的时候。”这样。
温槐序沉默了片刻,喝了一口酒,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就当做是我要求的......别去,下次......我会和文襄姑姑说一声再走的。
祈寒酥很少见他这样,默默坐在他对面,双臂叠在一起,道,“我以为你不让我出去玩儿了?"
温槐序轻“嗯”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她脑袋上的丰年环,抬手用指尖扫了扫,道:“出祈寒酥点了点头:“去了附近的村子里玩,挺热闹的,还有人跟我求亲呢。”温槐序:“哦,怎么说?”
"他们那的习俗挺怪的,接受了别人的这个‘丰年环''之后,就要当别人媳妇,他就不知道万一我只是图他的东西呢?岂不是误会。"祈寒酥皱着眉头,小声嘟哝,"我还不知道那小伙子叫什么呢,他........"
她脸上颇有遗憾之色,忽而听温槐序淡淡问道:“你不愿意做人家的媳妇,还接受了别人的送的丰年环,就这么喜欢,到现在都不愿意摘下来?喜欢,当然喜欢。
洋洋的。
只是戴在头上,就有被晒过的麦香传过来,那种丰收的气息,让她觉得心里都是暖"我不能要吗?"
祈寒酥察觉温槐序语气不对,情绪又沉了下来,将丰年环